只是,她基本上什麼都沒有打聽到,所以對於他的瞭解就止步在了小時候。
她特別難過他成長的那段時間,她什麼都不知道,先不說陪着他了,就連了解他的所有事情,她都沒有做到。
總感覺這樣是不應該的,因此花知溪就忍不住哭了。
這種情緒若是理解的話,會覺得很正常,但若是不能理解的話,就會覺得特別莫名其妙。
所以,在和他們說了那句話之後,花知溪就緊跟着又說道:“這種感覺可能在你們看來好像挺莫名其妙的,但對於我來說,就是特別不應該的。就像是缺席了他的重要場合一樣,心裏面覺得頗爲遺憾。”
因爲遺憾,所以難過,又因爲難過,就忍不住表達了出來。
聽她說完,花知夜就徹底知道她是怎麼回事了。
他擡手又在自家妹妹頭上摸了幾下,安慰她道:“這又不是你能控制得了的,而且這件事都已經過去了,就算你生出這樣的心理,也改變不了什麼。所以知溪啊,不要再難過於過去的事情了,對於現在的我們來說,這並不是什麼重要的事,重要的是以後。”
他收回手,認真地看着她:“只要以後你能永遠陪在他身邊,不再缺席他生命裏的重要場合,那過去就都不算什麼的。”
是啊!對於以後來說,過去就算個屁!
若是一直在意於過去,被它捆綁着的話,就永遠都到不了以後。
他這話說的讓風無意頗爲滿意,剛好將他想說的話都說了出來,所以他就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在花知溪朝他看去時,認同地朝她點了點頭。
看見他點頭,墨映弦就也跟着點了點頭。
見他們都是一樣的想法,花知溪就認真考慮了花知夜說的,然後,便真的不再難過了。
花知夜說的對,只要以後她能永遠陪在復江寒身邊,不再缺席他生命裏的重要場合,那過去就都不算什麼。
這個小插曲總算是過去了,風無意沒有再繼續坐着的打算,在花知夜詢問了自家妹妹和心上人要喫什麼後,去跟掌櫃的說時,他就起身走出了客棧。
風無意擡頭看了眼天。
今天的天不錯,挺晴朗的。
該做些什麼呢?
他站在門口思考了起來。
就在他的意識即將陷入沉思之際,餘光突然瞥見一個身影從客棧旁邊一閃而過。
他頓時回過神來,朝那邊看去。雖然並沒有看到什麼,但卻是感覺到了一抹熟悉的氣息。
風無意回頭看了眼等着喫早飯的三人,又擡頭看了看周圍的房頂,以及各個角落。確保沒人注意到他後,這才擡腳朝那個人影前去的地方走去。
風無意一路順着那個氣息而去,最後在一處特別偏僻的小衚衕裏停了下來。
“既然來了,就不要再躲着了。出來吧。”他沒有擡頭朝那裏看,就盯着面前那處空地,開口說道。
話落,很快一個熟悉的身影就在他盯着的那個地方顯現了出來。
“好長時間沒見你了,聽復江寒說你不會再出現在我面前了,那這次找我是爲了什麼事。”他的語氣特別冰冷,臉上也沒有絲毫表情。
盯着面前重新出現在他身邊還說有事要告訴他的慕晚鏡,風無意不知道她想要搞什麼鬼。
慕晚鏡見他還是不待見自己,就生出了幾分難過之意。不過她並沒有像以前一樣表現出來,而是看着他和他說道:“主子,那人最近新得了一個寶物,恐怕是針對主子你的。”
儘管被風無意已經拒絕過很多次了,她還是忍不住叫他主子。
難得這一次風無意沒有再拒絕,他的注意力被她的話給吸引了,就問她:“什麼寶物?”
意識到他沒有拒絕自己的稱呼,慕晚鏡欣喜若狂,但她知道自己是來做什麼的,就強忍住那份喜悅,再次和他說道:“那寶物是他從一個古墓中拿出來的,起初我並沒有注意到他拿回來了什麼東西,但前天他突然把我叫到跟前,把那個寶物拿出來給我看了看。”
風無意又問她:“爲何要給你看?”
他覺得那人怕是故意那樣做的,爲的就是讓慕晚鏡知道有這回事,然後再來告訴他。
他絕對是爲了提醒他,讓他好好按照他的吩咐辦事,所以才找了那麼個寶物,又通過慕晚鏡的口,讓他知道的。
剛想完,慕晚鏡的聲音就在他耳邊響了起來:“他說讓我好生看管着那個寶物,每天都要給它喂露水。”
喂露水?
注意到她的用詞,風無意就在心裏想道:“那個寶物難不成是個活物嗎?”
他沒有再問慕晚鏡,不過很快就得到了答案。
“那個寶物像個葫蘆一樣,不過是長着一張嘴的,看起來特別瘮人。”慕晚鏡像是想到了那個寶物的樣子一樣,直接打了個哆嗦。
葫蘆?長了一張嘴?
那是個什麼東西?
風無意在記憶中找了半天,但卻並沒有找到任何和它相關的記憶。
看來是他不知道甚至從來都沒有了解過的東西。
“那個寶物是用來做什麼的?”既然不知道,那就問問知道的人好了。
“他跟我說,那個寶物叫做分魂器,可以將人類的魂魄和身體直接分離。然後那個被分離的魂魄就會被禁錮在寶物裏,若沒有寶物主人的命令的話,那個魂魄就會被寶物所吞噬掉,永遠消失在這世間。”慕晚鏡將自己知道的都告訴了他,說完後想了想,又補充了句,“還有就是那個被分離的身體並不會死去,它還依舊存活着,變成了行屍走肉。”
就像是傀儡一樣,只是沒有那個控制着他的人。
那人找這個東西是爲了做什麼,風無意很快就想到了。
他臉上的表情變得特別難看,眼中更是暗藏着波濤洶涌的殺意,只是很快那副情緒就散去了。
慕晚鏡到底是跟了他很快,就在他流露出那副情感的瞬間,她就察覺到了。
“主子,以你現在的身體,是不能傷到他分毫的,所以……”你還是不要有那樣的念頭了吧!
只是慕晚鏡的話並沒有說完,因爲風無意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被他那麼一看,她瞬間就想起來了自己曾經犯下的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