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無意扭頭看着她,見她一臉不開心的模樣,就問她道:“怎麼了”
莫秋詞搖了搖頭,本來不想說的,但風無意卻是又問了她一遍,於是她就說道:“也沒怎麼,就是覺得自己挺沒用的。”
風無意聞言頓時皺了皺眉頭:“爲何會有這樣的想法”
莫秋詞看着他苦笑了一聲:“因爲我什麼事情都幫不上忙。”
她很快就又收回了視線,低下頭去悶悶地說道:“寒鴉對我特別好,爲我做了好多事,但我卻從來都沒有爲他做過什麼。我甚至都不知道能爲他做些什麼。”
不等風無意說什麼,她又道:“不光是寒鴉,我也從來都沒有爲你做過任何事。不管是你作爲陸眠的時候,還是作爲風無意的時候。”
她越說心情就越低落,眼底盡是沮喪。
這是她第一次開始覺得自己的存在沒有一點兒意義。
她想不明白自己爲什麼會到這個世界裏來,她也不知道她的到來能帶來什麼又改變什麼。
難道就只是爲了換個地方繼續混喫等死下去嗎
莫秋詞用力地咬了咬嘴脣,感覺到疼,才鬆開了牙關。
不不應該是這樣的
她應該做些什麼纔對,但目前爲止,她卻連自己有什麼用都想不清楚,就更別說做些什麼了。
見她垂着腦袋,像一隻可憐的小貓一樣,風無意就擡手摸了摸她的腦袋:“阿言,你不應該有這樣的想法的。”
他將手下移,落在她肩膀上輕輕拍了幾下,然後柔聲和她說道:“每個人生來都是有意義的,也有屬於自己的價值。你會覺得自己沒什麼用,並不是真的沒什麼用,而是因爲你還沒有發現自己的用處。”
感覺到莫秋詞的身子抖了下,他就繼續說道:“其實在你不知道的時候,已經做了特別多偉大的事情了。”
莫秋詞徹底被他的話吸引,頓時擡起頭來一臉詫異地看着他:“風無意,你不是爲了安慰我,所以故意這樣說騙我的吧”
她不相信他說的那些話,但風無意卻是特別認真的和她說道:“阿言,我說的句句屬實。”
莫秋詞皺起了眉頭,疑惑地問他:“在我不知道的時候,我真的已經做了特別多偉大的事情嗎”
風無意看着她沒有絲毫猶豫,直接點了點頭:“是真的。你其實已經做了好多了,只是你沒有發現罷了。”
在他看來,她確實已經做了很多偉大的事情了。
就比如,她將他從一直困擾着他的深淵中拉了出來,讓他徹底生出了反抗的心思,也讓他明白了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麼,以及什麼是陪伴甚至是愛。
別的不多說,就單單這些,在他看來,她的存在就有着特別重要的價值。
見莫秋詞還是一臉疑雲,根本不相信他說的話,他就將這些告訴了她。
他和她說的特別認真,莫秋詞也同樣認真地聽他說完,然後心裏就生出了些許感動之意。
風無意說出來的這些話,真的讓她覺得特別感動。
因爲他的話,讓她感覺到了自己並不真的是一個完全沒用的人,就算做不了什麼,但她也可以幫助別人。
不過僅僅是這樣,她還是覺得不滿足。
等將眼眶中閃爍的淚花壓下去之後,莫秋詞就擡頭看着風無意,和他說道:“風無意,我不想僅僅只是這樣幫到你,我還想能爲你們做些什麼。”
她想做些實際的事情,雖然不能像風無意那樣在物力或是能力上幫助他們甚至是像君來那樣的人,但她想至少在力量上可以幫到他們。
風無意感受到了她特別強烈的心願,感受到了她想要什麼,就在認真考慮過之後,問她:“那你要不要跟我練練劍或是和我一起練武”
他在儘自己目前爲止能做到的最大可能來幫助莫秋詞,後者在聽了他的話後,瞬間開心了起來。
不過讓她開心的並不是風無意說,讓她跟着他練劍或是練武這件事,而是他能明白她是什麼意思,她想要的是什麼。
見她的心情終於好了起來,風無意就鬆了口氣。
莫秋詞認真想了想,看着他皺起了眉頭:“你覺得我現在跟着你學還能學會使劍嗎”
風無意回答她道:“可以是可以,不過這並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學成的。可能需要好久的時間你才能學會,甚至也有可能永遠都學不會。”
既然是他說起了這個,那他就有責任和義務將所有的情況都告訴她。
風無意一五一十地回答她道:“這個我不能和你保證,得看你自己的毅力和用心程度。”
這是莫秋詞在認真考慮的事情,所以他不能騙她,要不然以後她要是學不會的話,前面的功夫白費了不說,可能還會埋怨他。
聽了他的話,又想了想自己的情況,莫秋詞果斷拒絕了這個:“那還是算了吧。我肯定學不會。”
風無意不像有些人那樣,聽見她說這種話,就勸她讓她試試,不要不試就輕易放棄什麼的。他知道練劍是一個很苦也很難的過程,莫秋詞不可能堅持下去,所以她提前放棄也是好的。
“那若是讓你跟着我練武的話,你肯定也不想。畢竟它們兩個都是一樣的過程,甚至練武比練劍還要難的多。”
“那我該學些什麼”莫秋詞歪了歪腦袋,一邊問着一邊在腦海中思考着自己可以做的事。
很快,兩道聲音就同時在她耳邊以及腦海中響了起來。
“阿言,那不如你跟着我學暗器吧。”
“小秋,你可以學着使暗器。”
一道是風無意的聲音,一道是寒鴉的聲音。雖然他們說的話不一樣,但意思卻是一模一樣的。
莫秋詞當然做不到同時回覆他們兩個,她想了想,先回了寒鴉:“你覺得我適合學暗器嗎”
對於暗器這種東西,她是有了解的,之前甚至還見識過用來獵妖的暗器。
她問了寒鴉後,寒鴉很快就給了她回答。
“我覺得你完全可以試試。”寒鴉覺得暗器這種東西比那些長劍彎刀什麼的武器好操作多了,也挺簡單的,莫秋詞要是想學的話肯定能學會。
莫秋詞聽了他的話,並沒有就這樣應了。她對於這種事還是有所疑問的,於是就重新擡頭看着風無意,問他道:“暗器這種東西不是每個人都能使的出來的嗎”
在她看來,它就是一個小機關,只要知道該怎麼操作,就完全能使的出來。所以她不明白,這有什麼好學的。
風無意很快就明白了過來她腦海中想到的暗器是什麼了。
他垂了下手,很快手裏就多了一樣東西,然後他就將那樣東西遞到了莫秋詞面前。
莫秋詞低頭朝他手中看去,便見他手裏拿了一個月牙形狀的東西。那東西只有一個關節那麼大,看起來特別小巧。
“這是什麼”她收回視線,十分不解地看着風無意。
“這是月牙鏢,也就是所謂的飛鏢。”風無意拿着那個月牙鏢,和她解釋了起來,“阿言,暗器可不僅僅只有你以爲的那種像袖箭類型的,它還有手擲類的,索擊類的,自己藥噴類的,甚至其他類型的。”
怕莫秋詞聽不懂,他就更詳細的和她解釋道:“手擲類的暗器就是用手臂力量拋擲擊敵的一類器物,就比如我手裏拿的這種飛鏢,還有飛刺,飛針等等。索擊類暗器就是以繩索一端繫住器物,另一端握在手中,用手臂力量拋射擊敵的一類暗器,比如繩鏢,飛爪,流星錘等等。藥噴類的暗器就是以機械力發射器物的一類暗器,比如噴筒。還有就是你認識的那種機射類暗器。”
風無意說的很詳細,莫秋詞起初還很不明白他說的那些是什麼,但聽他解釋完之後她就懂了。
“原來暗器還有這麼多種啊”莫秋詞覺得很是驚訝,就感慨了一句。
她看着風無意,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以前都不怎麼了解,所以就以爲暗器只有我知道的那種了。”
她那時還在想暗器有什麼好學的,現在聽他說過之後,她就知道她那個想法有多愚蠢了。
不過風無意能理解她,就朝她笑了起來:“阿言,你不瞭解這些很正常。”
她不瞭解這些的確很正常,但儘管如此她還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特別是在問出那麼無知的問題下。
風無意將那個月牙鏢收了起來,擡手拍了拍她的腦袋:“好了,不要想那麼多。以前不瞭解那是以前,現在瞭解了就行。”
莫秋詞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樣,蔫兒蔫兒地垂着腦袋。在聽見風無意的話後,她擡頭看了他一眼,見他面上盡是笑意,一點兒都不覺得她方纔說出的話有什麼,就遲疑了下,然後朝他點了點頭。
風無意說的對,她以前是不瞭解,但現在完全可以好好了解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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