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映弦聽見她的問題,愣愣地看了她一眼,見她緊盯着自己,就和她點了點頭:“嗯。我是從江淮島來的。”
她剛說完,就聽見花知溪又問她:“我之前一直聽說,你們那裏的人都特別擅長養蠱製毒,這個是不是真的呀”
墨映弦覺得這個問題好像有些熟悉,但他沒有多想,再次朝她點了點頭:“是真的。”
花知溪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興奮了起來,她將手放到桌子上,身子往前湊近了她:“那你會嗎”
墨映弦此時更覺得這些問題熟悉了,不過這次她卻是想到自己爲何會覺得熟悉了。
早在不久之前,他們還在那個釀酒小村的時候。當她和莫秋坦白了自己的身份,莫秋問的就是這樣的問題。
他們這倆兄妹也真是夠可以的在聽到她是從江淮島來的之後,想到的居然是一樣的問題
墨映弦突然笑了一聲,一旁等着她回答的花知溪就愣了下,然後瞬間回過神來,又問她道:“我問這個問題,是不是有些冒犯到了”
她見墨映弦笑了起來,就覺得是自己太過於唐突了。於是快速坐直身子,漸漸隱去了那副興奮的神情。
“不是不是,我沒有那個意思。”墨映弦見她誤會了自己的意思,就和她解釋了起來,“我不是覺得你問的問題有什麼,而是因爲這些問題,之前他也問過我。”
她說着指了指莫秋。
花知溪順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就看到了依舊一臉怒氣的莫秋。
原來是這樣啊
“哥,你怎麼都不跟我說這件是啊”花知溪很快就和莫秋傳音說道。
她從知道了有江淮島這個地方之後,就一直想要去那裏看看,而且她每次下山也都是因爲想要找到江淮島在哪裏的緣故。這個莫秋其實是知道的,但他忘了。
聽見自家妹妹有些責怪的語氣,莫秋的怒意頓時消了,他一臉歉意地看了花知溪一眼,和她傳音道:“對不起啊知溪,剛纔回來的路上原本還想着告訴你的,但回來之後說起了別的事情,所以我就給忘了。”
墨映弦還在等着點菜,見花知溪不和自己說話了,就不再理會她,招手叫來小二,跟他要了菜單。
“姐姐,你點菜吧”墨映弦將菜單直接給了莫秋詞。
她之前還說過因爲中午的菜不是她點的,所以就沒有喫幾口,因此在墨映弦把菜單給她後,她就沒有推辭,直接接了過去。
莫秋詞想着先點幾道菜,然後再把菜單給莫秋他們,讓他們再點。
她的視線落在那張菜單上,將上面的菜大致瞥了一遍,當她看到那道“酸辣藕丁”時,頓時愣住了。
都已經這個時候了,爲何風無意還沒有回來
莫秋詞皺起了眉頭,暫時放棄了點菜。她擡頭看向旁邊坐着的莫秋,問他道:“風無意呢”
想明白了寒鴉問她的問題後,她對風無意的稱呼就改了回來,不再生分地喊他主子了。
但因爲她問的突然,所以並沒有人注意到這個。
莫秋還在和花知溪傳音,耳邊響起她的聲音時,就扭頭朝她看去。
是啊風無意呢
她不說他都沒注意,都這個時候了,風無意居然還沒回來。
莫秋扭頭看了眼門口,此時天已經徹底黑了。
“我也不知道他怎麼還沒回來。”莫秋回答了莫秋詞問他的問題。
花知溪同樣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她不再和莫秋傳音說墨映弦的事了,而是問他:“要不傳音問一下他”
“嗯。”莫秋應了一聲,就打算和風無意傳音。
話還沒有問出口,墨映弦就指了指門口,和他們說道:“這不回來了。”
她剛好看了眼門口,就看見風無意從外面走了進來。
他其實已經在門口站了好久了,本來是打算在莫秋詞和墨映弦進來後,也跟着進來的,但有個人突然出現了,所以他就又在門口待了一會兒。
時隔幾日,慕晚鏡再次追了上來。
風無意站在距離小店還有一段距離的地方,等着她朝他走去。
“主子,阿慕終於找到你了”慕晚鏡在風無意麪前停下,一臉激動地朝他笑了起來。
每次她一找到他就是現在這副模樣,但風無意給她的永遠都是冷漠的神情。
慕晚鏡雖然叫着他主子,但卻並不是他的人,而是那人的手下。不同於復江寒,她存在的作用,就是爲了監視他。所以每一次她出現的時候,風無意都很不開心。
見面前這人一臉冷漠地看着自己,慕晚鏡頓時就委屈了起來:“主子,阿慕保證以後再也不會亂和容”
她突然停了下來,意識到自己差點兒又說錯話,慌忙改了口:“再也不會亂和其他人說主子的事情了。”
她用乞求的語氣和風無意說道:“求求你了主子,這次就讓我跟着吧”
她一直都在追逐風無意的腳步,但風無意卻是從來都沒有原諒過她。
“既然那人讓你跟着,你就繼續跟着好了。”風無意冷冷地回答她道,這次也和之前一樣,絲毫沒有要讓她跟着他的意思。
慕晚鏡知道他說的跟着並不是像復江寒那樣跟在他身邊,心情瞬間低落了起來。她一臉委屈的模樣,眼看着就要哭出來了。
風無意瞥了她一眼,沒有再理會她,直接撂下一句“別跟着我。”,然後頭也不回地進了小店。
等他的身影徹底消失在店門口,慕晚鏡頓時哭了起來。
她將臉埋在手裏,肩膀一聳一聳的,雖然沒有發出聲音來,但卻是哭的很傷心。
不一會兒,肩膀上突然落下了一隻手。
慕晚鏡驚喜地擡頭朝那隻手的主人看去,卻在看清來人是誰後,再次失落了起來。
不是風無意。
原本她以爲,是風無意心軟回來了,所以就滿懷期待地擡頭,但來人卻並不是她所期待的那個人。
“阿慕,你不要再哭了。”復江寒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他看着面前這個小姑娘,微微皺起了些眉頭。
方纔發生的事情,他全部都看在眼裏,雖然很清楚風無意爲何會這樣,但在看到慕晚鏡哭起來時,還是沒忍住上前想要安慰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