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無意放開莫秋詞時,後者還是保持着那副震驚的模樣。
“發什麼愣呀!小笨蛋!”風無意笑着擡手在她鼻尖上輕輕點了一下。
“……”感覺到他的動作,莫秋詞就回過神來,看着他皺起了眉頭,“你這是突然做什麼呢!?”
她有些不明白風無意爲何要突然這樣,但還不等他回答,她瞬間就想明白,他這麼做是因爲什麼了。
就在方纔,就在風無意親他之前,她說了一句他是她的心上人。
怪不得他會這樣做,原來是因爲動情了啊!
想明白這件事後,莫秋詞頓時笑了起來。她擡頭再次將視線落在他臉上,在他回答之前,朝他笑道:“不要這麼激動嘛。”
她突然說了這麼一句,乍一聽之下感覺沒頭沒腦的,但風無意卻是知道她是什麼意思。
他不打算再回答什麼了,就看着她也朝她笑了起來:“情之所動,讓人不自禁啊!”
莫秋詞聽了他這話,笑的更是開懷了。
不過顧及着旁邊的那隻正在悲催地喫狗糧的小老虎,莫秋詞就拍了風無意一下,示意他正常點兒。然後兩人就收起了笑意,不再亂撒狗糧了。
“這就是你要帶上的那隻小老虎嗎?”風無意扭頭將視線落在了那隻小老虎身上。
他移動着視線,在他身上打量了一個遍,最後把視線停留在了他的額頭上面。
本來小老虎的額頭上應該是隻有花紋的,但面前的這隻額頭上卻是多了一樣東西。
“阿言,你看他的額頭。”在發現了這件事的那一刻,風無意就和莫秋詞傳起了音。
“額頭?”莫秋詞疑惑地將視線也朝他的額頭移了過去,不過她卻是並沒有看見什麼,“他的額頭怎麼了?”
難不成是上面有什麼東西嗎?哪裏有?
莫秋詞將注意力都落在了他的額頭上,她一邊細細地觀察着,一邊在心裏自己問着自己。
在哪兒?我怎麼看不見?風無意看到的到底是什麼呀?我爲何什……
問題戛然而止,她還想突然看見了什麼。
與此同時,風無意的聲音在她腦海中響了起來:“他的額頭上有一道和我手上一模一樣的印記。”
是的,在那隻小老虎的腦袋上,就是有一道和風無意手背上一模一樣的印記。
說到這個,莫秋詞就問他:“話說,你手上的印記是怎麼來的?”
她好像一直都不知道這件事,所以就忍不住問了出來。
不過現在並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因爲那隻小老虎還在眼巴巴地看着他們兩個。
於是,莫秋詞就和他說一會兒再說這件事,然後他們兩個就又繼續着之前的那個話題說了起來。
“我去找弦弦的時候,在她身後發現的它。說來慚愧,那時候我以後他是想要咬弦弦,後來甚至還做出了打他的舉動。結果最後我才知道,他並不是要咬弦弦,而且根本就沒有那樣的意思,而是想要喫她手裏的蘋果。”莫秋詞將事情的經過和他說了一遍。
雖然之前風無意已經從墨映弦那裏知道這個經過了,但當莫秋詞和他說的時候,他還是聽的特別認真。
聽見他是在跟自己說話,嚴期就和他說道:“不是一個蘋果哦!”
他看了眼站在他面前的莫秋詞,笑道:“姐姐說,只要我跟着她,就有喫不完的蘋果。”
爲了那喫不完的蘋果,所以他就答應了她的提議,決定要跟着他們一起走了。
臨南城和其他的城鎮不同,在那裏像嚴期這樣的野獸,以及他這樣的妖怪這一類的東西,都是可以出現在街道上的,而且還完全不用擔心,會被獵殺的情況。
在那裏,獵妖是被完全禁止了的,所以臨南也被稱之爲臨安。這個“安”就是指“安全”。
臨安最開始就是從妖怪的口中傳出去的,所以臨南就有兩個名字,一個叫作“臨南城”,另一個則是“臨安城”。
既然嚴期答應了要跟着她,那就相當於是會一輩子都待在她身邊的。
因爲對於妖怪來說,不管是大妖怪還是小妖怪,這一生就只能認一個主人。
嚴期答應了要跟着她走,就是將她當做是他的主人了。
風無意是很清楚這件事的,所以就也跟莫秋詞說了。
等他說完,莫秋詞就覺得有些驚喜。
她這是收了一隻傳說中的那種……妖寵嗎?
也不知道這個叫法對不對,但意思應該就是那個意思吧!
莫秋詞忍不住擡手摸了摸嚴期的頭,後者特別溫順,任憑她在自己腦袋上動手動腳。
爲了驗證自己的想法的確是那樣的,風無意就也朝他伸出了手去。
但很快,他就遭到了嚴期的拒絕。
“姐姐可以摸我,但是你不行。”嚴期奶聲奶氣地認真了起來,“我們的頭可不是隨便就能被人摸的!”
只有認定了的那個人,纔可以做這種事。
風無意的想法是正確的,嚴期卻是將莫秋詞當做是他的主人了。
聞言,莫秋詞就直接笑了起來:“小虎子,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虧待你的!”
“……”嚴期瞬間滿頭黑線。
他有些後悔了,後悔自己不應該這麼衝動的。
但比起稱呼,讓他更在意的是喫不完的蘋果,以及莫秋詞對他的態度,所以他就只能深深地嘆了口氣,然後認同了這個稱呼。
不管了,誰讓她是自己主人呢!只要她開心,想怎麼叫就怎麼叫吧!
花知夜他們先走了,所以當他們兩人一虎走到之前他們過夜的那個地方時,那裏已經空無一人了。
“嗯?他們人呢?”莫秋詞是還不清楚情況的,所以她在看見面前這個情況時,就疑惑了起來。
風無意突然意識到自己還沒有和她說這件事,於是就慌忙和她解釋了起來:“他們先走了。”
莫秋詞將視線移到他臉上,就聽他又道:“之前墨映弦回來的時候,就說因爲這隻小老虎怕生,所以你們就走的特別慢。那時我不知道他的怕生程度,怕耽誤了復江寒的事,所以就讓他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