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傢伙眨了眨眼,“不說墨墨中了蛇毒麼?”
“蛇毒雖然霸道,但臨牀上可以解除,只不過是要費些心思罷了,你認爲你媽聽了之後會折返回來配製血清麼?”
額……
小傢伙嘎嘎嘴,有些同情道:“也就是說二愣子那一下白捱了?”
親爹冷哼了一聲,“也不算白挨。至少老子不用喫花生米了。”
“……”
“愣着做什麼,還不趕緊給你媽打電話。”
“……”
酒姐,對不住了,爲了日後能執掌陸老狗手裏的勢力,我只能將你給賣了。
…
戰艦上。
江酒看着身後的城市慢慢化作了一道黑點,最後淹沒在了翻滾的波濤裏。
當她準備收回視線時,口袋裏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掏出一看,是江隨意打過來的。
她微微眯眼,猶豫了片刻後,接通了電話,“什麼事?”
“媽咪,不好了,陸墨剛纔給我打電話,說陸老狗被仇家追殺,胸口中了一槍,現在危在旦夕。”
江酒的瞳孔劇烈收縮了一下,手指微松,手機差點從她掌心滑落掉進大海。
她連忙穩住身形,咬牙道:“他給了你什麼好處,以至於讓你同意配合他演戲?”
“……”
親媽太理智太冷靜了,不好騙啊。
小傢伙轉了轉眼珠,猛地一咬牙,心也跟着一橫,豁出去了。
“對,就是在演戲,但那老傢伙居然假戲真做了,神槍手一發子彈過來,直接洞穿了他的心臟,
滔天的怒火在眸子裏升騰蔓延,江酒死死捏着手機,指甲都隱隱泛白了。
那該死的男人,他怎麼敢?
他怎麼敢用這麼決絕的方式逼迫她?
回去麼?
那她就承認自己的心被困了,這一生都無法掙脫。
不回去麼?
蕭恩不在海城,沒人能動刀給他取彈,時間久了,他必死無疑。
混蛋!
無賴!
那就是個混蛋,是個無賴。
用這種卑劣的手段逼她妥協,不是無賴是什麼?
“我反正只是通知你,你要不要折返回來在於你自己,酒姐,陸老狗傷得確實有些嚴重。”
“……”
話筒裏響起嘟嘟嘟的掛機聲,江酒就差沒咬碎一口鋼牙了。
她絲毫不懷疑那男人會在自己心臟上開一槍。
那個混賬東西,已經爲愛偏執成魔了。
“怎麼了?”身後傳來傅戎的聲音,拉回了她恍惚的思緒。
江酒無奈苦笑,“你說的怕是要成真了,麻煩你將戰艦開回海城碼頭吧,我走不了了。”
是的。
她走不了了!
因爲她的心被那個男人困在了海城。
不管他受傷是真是假,不管那一槍是他自己打的還是仇家打的,她現在腦海裏全是他爲了替隨意擋刀,倒在血泊裏的場景。
她,不敢拿他的性命堵。
若受傷是真的,她不回去,那那條瘋狗就只能等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