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淺緣深,再過不久他們就要分道揚鑣了,一場歡愛,算是爲這段情畫上一個句號。
陸夜白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伸手扣住她的肩,將她給推開了。
粗糙的指腹摩挲着她嬌嫩的臉頰,撕聲問:“能陪我一輩子麼?”
江酒微垂下頭,沉默不語。
她不能!
陸夜白瞪了她一眼,怒道:“不能陪我一輩子還想着睡我,沒門。”
“……”江酒被他給氣笑了。
這狗東西……
剛纔他媽到底是誰在犯渾呢?
“也罷,陸先生,如果沒別的事情我先出去了。”
說完,她踱步朝門口走去。
“酒酒。”陸夜白伸手拽住她,將她抵在了牆上,撕聲道:“我不敢要你,我怕你太過美好,一嘗就上癮了,你什麼時候答應陪我一輩子,我就什麼時候讓你成爲我的女人。”
江酒原本在掙扎,聽了他這番話之後,一下子泄了氣。
有時她覺得太過理智也不是一件好事。
比如現在。
若陸夜白稍微糊塗一些,不管不顧的要了她,是不是就不用那麼糾結了?
若她稍微糊塗一些,無視兩人尷尬的身份,是不是就會少很多煩惱?
陸夜白伸手將她抱在了懷裏,嘆道:“如此優秀的你,我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要得起,江酒,我能力有限,怕給不了你比現在還好的生活。”
江酒苦笑搖頭,她很優秀麼?
不,比起這個男人,她覺得自己是水中泥。
陸夜白垂眸看着她,試着問:“如果我們之間沒有那層尷尬的身份,你會陪我一輩子麼?”
江酒抿了抿脣,伸手拂過他剛硬的五官輪廓,悠悠道:“我不想看到你爲了我拋棄家族責任,陸夜白,你是九天之上翱翔的蒼鷹,不該被折斷雙翼。”
“……”
多麼聰明一姑娘,爲何總在關鍵時刻犯迷糊呢?
…
翌日。
蕭家別墅。
蕭恩踱步走進客房,看了一眼正坐在梳妝檯前化妝的傅璇,試着道:“我們抽個空去一趟民政局,把結婚證給領了吧。”
傅璇勾脣一笑。
換做以前,她一定很高興。
可如今……她心裏只有嘲諷。
爲了救那個私生子,這男人倒是逼得緊。
她一邊畫着眉,一邊慢條斯理道:“不着急,你還沒去京都提親呢,等見了我父母,敲定婚事後再領證吧,我家族規矩多,所有流程走下來需要一兩個月。”
蕭恩的眼中劃過一抹暗色,他能等,可小左等不起了。
“阿璇,那孩子危在旦夕,等着你的骨髓救命呢,要不你通融下,先捐贈骨髓,然後咱們再好好操持婚事,若你不放心,我們可以先去領證。”
傅璇剛準備拒絕,可不知想到了什麼,她突然輕輕一笑,“好呀,今天就挺好的,要不咱兩今日便去把證給領了吧。”
反正大哥說黎晚母子的事情已經解決了,也無需她捐贈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