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
陸家公館。
臥室內一片哭聲連天。
隔得老遠就聽陸夫人在乾嚎,“老天爺啊,我陸家到底是造了什麼孽,好好的孫兒一個兩個的接連着出事,你是看不得我陸氏人丁興旺,所以要這麼折騰我的孫兒是不是?”
接着,江柔的痛哭聲響起。
江酒走到一半突然頓住了步子。
她這麼闖進去,江柔那條瘋狗一定會揪着她不放,將屎盆子往她頭上扣。
雖然她無所謂,但不代表她喜歡犯賤,會眼巴巴湊上去讓別人潑髒水。
“我還是不進去了,你讓醫療室的負責人將江柔的檢查報告給我看看,還有參雜了墮胎藥的食物也給我看看。”
陸夜白偏頭望向一旁的管家,“按照她說的去做。”
“是。”
江酒轉身下了樓。
陸夜白目送她離開後,踱步走進了江柔的臥室。
牀上兩女人見他進來,情緒一下子更加激動了。
陸夫人踉蹌着跑過來,一頭撲進了兒子懷裏。
陸夜白蹙了蹙眉,但還是伸手圈住了她。
不管怎樣,這都是生他養他的親媽。
“夜白啊,我陸家到底是造了什麼孽啊,爲什麼老天爺要這麼對待我的孫兒?墨墨已經那樣了,如今柔柔腹中的胎兒也,也......”
她的話音剛落,江柔也掙扎着想要衝過來撲進陸夜白懷裏。
陸夜白見狀,淡聲道:“你躺在牀上別動,好好把身體給養好,婚期沒幾天了,你要是恢復不了怎麼舉行婚禮?”
她一臉詫異地看着他,沙啞着聲音問:“夜,夜白,我,我的孩子沒了,婚,婚禮還照常進行麼?”
陸夜白沒回答,偏頭看向立在一旁的幾個女傭,然後伸手一指江柔,開口道:“你們說她是誰?”
幾個女傭面面相覷,誰也不敢率先開這個口。
片刻後,終是有一個頂不住壓力,怯生生地道:“回,回先生,她,她是陸太太。”
陸夜白突然一笑,放緩了語氣道:“回頭去管家那兒領雙倍的薪水,以後你的薪水都是雙倍的。”
小女傭一愣,反應過來後臉上爬滿了欣喜之色。
其她幾人見她嚐到了甜頭,紛紛對着江柔喊‘陸太太’。
陸夜白笑看着江柔,挑眉問:“看到了麼?現在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是陸太太了,這場婚禮怎麼會取消?
你安心在牀上躺着,好好養身子,然後以最佳的狀態去做這世上最美麗最幸福的新娘子。”
“......”
陸夫人從兒子懷裏退出來,踱步走到牀邊握住了江柔的手,啞聲道:“乖孩子,你好好養身體,等你們舉行婚禮後再要個孩子就是了,別太傷心,也別胡思亂想了。”
江柔心下大喜。
她都流產了夜白還肯娶她,是不是意味着夜白終於看到了她對他的付出?決定跟她好好過日子?
如果是這樣,那她腹中那賤種流了倒好,等結婚之後她有的是機會懷上陸夜白的種,爲陸家生下真正的繼承人。
“好,好的,我聽你們的好好養身體,好好做新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