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阿蘭領着白灼離開後,陸夫人伸手握住江柔的手掌,在她手背上輕輕拍了幾下,慈愛道:“你有心了,這段時間爲外公的病操勞奔波,想必很辛苦吧,黑眼圈都出來了。”
江柔溫順地笑了笑,嘴巴像是灌了蜜似的,討好道:“夜白的外公就是我的外公,我自然要好好孝順他老人家,這次出國,就怕自己能力有限,辦不好這件事,幸得上蒼垂憐,讓我請到了白教授。”
“你是個孝順的好孩子,陸家當家主母之位交到你手裏我放心,你也別回江家了,就留在陸氏公館吧,好好跟夜白培養培養感情,爭取早點讓他鬆口娶你。”
江柔心下一喜。
她費盡心思請來白灼,就是爲了重返陸家,如今達成所願,那她以身體爲代價的付出就沒有白費了。
爲了滿足白灼那個變態男人,她這幾天可沒少遭罪,差點兒被他弄死在牀上了。
“多謝婆母,我會努力的。”
陸夫人輕嘆一聲,“也不知道白教授到底行不行?”
江柔微斂下了眸,他在醫學上行不行她不知道,但,牀上特別行。
變着法弄她。
說什麼陸夜白的女人,他要好好嘗一嘗。
現在只要想起那些畫面,她胃裏就犯惡心。
一個猥瑣男,真不愧是柳門那種地方走出來的,髒進了骨頭裏。
“婆母放心,白教授是這方面的權威專家,做過幾百臺手術,經驗豐富,一定能保住外公的命。”
“好好好。”陸夫人又拍了拍她的手背,笑道:“你有心了,這幾天挺累的吧,趕緊去休息一下,養好身子。”
江柔眼中閃過一抹恨意。
確實累!
江酒......
她一定要將那女人碎屍萬段。
...
第二天上午。
陸夫人帶着白灼去了秦家別墅。
客廳內,一陣歡聲笑語。
陸夫人領着白灼踏上臺階時,聽到了一道熟悉的聲音,她的臉色立馬陰沉了下去。
一旁的江柔冷笑出聲。
還真是冤家路窄啊。
沒想到在這兒碰上了江酒。
“陸夫人,怎麼了?爲何止步不前啊?”白灼在身後詢問。
老太太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底翻卷的怒火,勉強擠出一抹笑容,“沒事,剛纔想到一些事情,有些走神了,咱們進去再說吧。”
客廳裏,三個小東西外加一個老頭子正在玩......抓王八,江酒與秦夫人坐在一旁的沙發上閒聊,室內一片和諧。
“哈哈,大王在太外公手裏,太外公又輸了,哥哥,趕緊的,把紙條貼太外公臉上,快點快點快點。”
老爺子扶額輕嘆,“唉,老了老了,連幾個小毛孩都玩不過了,不服老都不行啊。”
陸夫人走進來的時候,看到江隨意正拿着一張畫了烏龜的紙條往老爺子臉上貼,眸色頓時陰騭,狂怒席捲着她。
“放肆,沒教養的東西,他堂堂太祖父,豈容你一個孽障這般肆意妄爲?”
江隨意的手一抖,紙條被撕成了兩半,他撇了撇嘴,哼哼道:“太外公,真的不怪我瞎搗蛋,有時候您閨女說話真的太難聽了,我真的忍無可忍。”
老爺子伸手朝他腦門上彈了一記爆栗子,瞪眼道:“她說話再難聽也是你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