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雄垂眸看去。
只一眼,他的身體就開始劇烈顫抖起來。
“是那個賤種,竟然是那個賤種,他沒死,他居然沒有死,怎麼可能?當年那場大火明明將他燒的屍骨無存,他怎麼可能還活着?”
越說,他越激動,最後撐着牀板試圖坐起來。
黑衣保鏢連忙伸手摁住了他的肩膀,頷首道:“您若想爲自己報仇,就得先養好身體。”
‘啪’的一聲脆響。
楚雄揚起胳膊,在黑衣保鏢臉上狠狠甩了一耳光。
“養好身體?我這已經徹底廢了,還怎麼養好身體?你在做什麼春秋大夢呢?還是說你在看老子的笑話?”
黑衣保鏢連忙單膝下跪,恭敬道:“屬下的命,是家主給的,絕不敢以下犯上。”
楚雄像一條死魚般躺在牀上,嘴裏不斷呢喃着,像是着了魔似的。
“是他是他就是他,一定是他,肯定是他,只有他會對我有這麼大的恨意,只有他敢放藏獒廢了我,當年他來了招金蟬脫殼,從我的地盤上逃走了,那個賤種,該死,該死,他該死。”
說到最後,他開始激烈捶打牀板,怒火狂涌,整個室內都蔓延着濃郁的戾氣。
病房外,海濤站在走廊上,聽着裏面的咆哮聲,脣角緩緩勾起了一抹笑意。
這可真是一把好刀,就等江酒入局了。
她一死,所有的絆腳石就全部都清理乾淨了。
海因家族將會成爲全球第一大世家,站在衆生之巔,俯瞰一切。
…
暗龍總部。
實驗室內。
殷允正在搗鼓器皿裏的毒藥,見江酒從外面走進來,不禁冷哼。
“怎麼,膩歪完了?終於肯出來見人了?”
還得時刻忍受陸夜白那副可惡的嘴臉,怪難受的,所以我還是勸你趕緊離開吧,別跟着我了,我不用你保護,因爲我的煉毒術比你差不了多少。”
殷允當沒聽到,大步朝門口走去。
跟這女人多說幾句,他能活活被她給氣死。
江酒見他要走,連忙伸手拽住了他的胳膊。
“得得得,我不說了,不說了還不行嘛,你愛跟着就跟着吧,我也管不着,你先不要走,我有事情要問你呢。”
殷允冷哼了兩聲,“無事不登三寶殿,你也就在有求於我的時候纔會主動送上門來,我都已經習以爲常了,說吧,你又想讓我幫你煉什麼毒?”
江酒瞪了他一眼,斥道:“煉毒煉毒煉毒,那毒能喫是不是?我煉那麼多做什麼?”
“那就要問你自己了。”
江酒踹了他一腳,正了正神色,認真道:“說正事,別開玩笑了,我問你,男人中了閻王渡,精子裏面也會含有毒素麼?”
殷允一愣。
大概沒想到她會問這個問題。
不過殷允就是殷允,轉個心思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沉聲道:“你別打什麼鬼主意啊,在他體內的毒素沒有徹底根除之前,最好別想着要孩子,我跟你說,那是作死你知不知道。”
江酒的眸光一凜。
所以說精子有毒素?
“你的意思是有毒了?”
殷允瞪了她一眼,呵斥道:“胎兒是由父母的精血結合而成的,陸夜白中閻王渡之後,整個人就一毒罐子,
他的精血能沒毒素侵蝕麼?這麼簡單的問題,你想想就應該明白了,還需要我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