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蘇煙有些難堪。
不過想到他性子冷漠,做不出那種憐香惜玉的事兒,能給她一雙他剛纔戴的手套,已經是示愛的體現了。
她不能在江酒面前表露出任何的失落與不滿。
“謝謝首領,咱們進去吧。”
“嗯。”
江酒看着兩人離去的背影,脣角勾起了一抹譏笑。
愚蠢至此,活該落個悽慘下場。
世人說得不錯,陷入熱戀中的女人智商通常爲零。
她要是她,會在第一時間除掉對自己危險最大的存在。
很顯然,這女人沒有這樣的覺悟。
…
郊區別墅。
陳媛豁地從沙發上站起來,握着手機的手指不斷用力,指甲都泛起了淡淡的白。
“你說什麼?那個蠢女人將陸夜白喊去了現場?”
“是,是的,如今陸夜白已經抵達廢棄工廠了,可他一直遲遲沒動手,還說要好好折磨折磨江酒再說。”
陳媛的身體搖晃了兩下。
陸夜白是什麼人?
是手握重權的梟雄,他的格局至於那麼低,去折磨一個女人??
而且這個女人還是暗龍的對手。
以他處事的風格,若他真的有心想要殺江酒,恐怕見面的那一瞬間就直接將刀捅進她心臟了吧。
如今他不動手,並不是想要折磨江酒,而是在拖延時間。
他拖延時間做什麼?
自然是瓦解周圍的伏擊圈。
“該死的,蘇煙那個蠢貨,她都已經抓住江酒了,爲何不在第一時間內殺了她,還逞能,自以爲是的將陸夜白請過去,若她今日死了,也是被自己給蠢死的。”
說到這兒,她擡頭朝門口的保鏢喝道:“趕緊備車,這裏已經不安全了,咱們得立馬轉移。”
“是。”
陳媛又對着話筒道:“你告訴那些混在廢棄工廠的死士,要他們抓住時機,逮着機會就將江酒給做了,絕不能讓她活着離開。”
“是。”
切斷通話後,陳媛又給沈芷薇發了條短信:
‘任務可能失敗了,我的行蹤也暴露了,得立馬轉移,你別輕舉妄動,等我的消息’
信息發送出去後,她大步朝門口走去,剛走出五六步,外面響起一道槍聲。
她何其聰明,深知有人來圍堵她了,如果還從前門走,一定會被抓個正着的。
幾乎是在聲音響起的同時,她轉身朝書房走去。
那裏有密道,是她特意命人挖出來的。
與虎謀皮,自然得找好退路,這個道理,她與蘇霸天相處的時候就懂得了。
她一邊走,一邊對着腕上的對講機喝道:“五分鐘,記住,我不管你用什麼法子,必須給我挺住五分鐘。”
別墅外。
沈玄靜立在風雪之中,眯眼看着面前這座並不起眼的別墅,眸中神色晦暗不明。
陳媛這個女人,他一直都忽略了。
沈家本應該恨透這個女人的,因爲她當年調換了兩家的女兒,害得酒酒遭受了那麼多的磨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