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衍站着不動。
他若離開,這女人可就真的成了孤掌難鳴。
他留下來好歹有個照應,遇到什麼危險的時候他還能給她擋一下。
如果就這麼離開,她要是陷入了險境,連個接應的人都沒有,這豈不違背了他同行的目的?
江酒實在太瞭解這傢伙了,他隨便露出一個眼神,她立馬就能窺探。
看來他真的是準備用自己的命來護她啊。
可也得問她樂不樂意。
默了片刻後,她試着開口道:“我冒着生命危險來赴約,就是爲了救蕭恩跟黎晚,如果你不帶他們走,那咱們所做的一切都白費了,
你看,黎晚現在只剩最後一口氣了,如果你再不將她解救下來的話,她極有可能會死的。”
秦衍的臉色有些難看,緊抿着薄脣沒有開口。
江酒板起了臉,咬牙道:“黎晚如果死在了這裏,我今日大概也不會離開了,我會選擇跟她一塊兒去死,黃泉路上也有個伴。”
秦衍被她雙眼中的決絕給震懾住了,他知道,她說到一定會做到。
所以他只有先保住了黎晚,纔有可能保住她。
“罷了,這麼多年來,我何時對你狠心過,奉勸你一句,好好護着自己的命,不然很多人會爲你去死的,如果你不想揹負那麼多條人命,就給我好好活着。”
江酒低低一笑,沒有說話,這個時候也不適合講那些大話,這無疑是在刺激蘇煙。
“去吧,人的生死自有定數。”
可我不想你死,這個世界如此精彩,你應該好好看着欣賞着享受着,答應我,好好活着。”
說完,他猛地推開了她,大步朝綁着黎晚跟蕭恩的木樁走去。
他先解了蕭恩身上的繩子,沒了繩索的束縛,蕭恩直接癱軟在了地上。
秦衍順勢將一粒藥丸塞進了他嘴中。
蕭恩有些艱澀的吞嚥進了腹中,撕聲問:“多謝,趕緊去給黎晚鬆綁,她撐不住了。”
不用他提醒,秦衍已經動手了。
等他將黎晚身上的繩子解開後,蕭恩也掙扎着站了起來。
秦衍一手半抱着黎晚,一手攙扶着蕭恩朝工廠外走去。
蘇煙的目光一沉,對着江酒道:“你最好別耍什麼花樣,不然他們照樣是個死。”
江酒聳了聳肩,“我知道,這方圓數裏都是你的人,他們沒脫離險境之前,我豈敢輕舉妄動?”
蘇煙冷哼了兩聲,朝着左右兩邊的保鏢揚了揚手,“將她給我綁了。”
兩個黑衣人撿起地上的繩索朝江酒走來。
江酒倒也配合,由着他們將自己綁成了糉子。
蘇煙說得不錯,在秦衍他們沒有脫離險境之前,她若耍什麼花樣,他們也是個死。
“好了,現在我已經成了階下囚了,說說你想要怎麼處置我吧,這天氣怪冷的,就這麼站在外面挺受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