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夫人在上樓的時候對父子兩人說:“去把雲驍給我找回來,看我明天早上怎麼收拾他。”
陸璟燁:“母親,你放心,我們等下就去找。”
陸夫人這才朝樓上走。
等陸夫人上去後,陸建霖一臉嚴肅的問陸璟燁:“你是不是知道雲驍躲在哪裏?”
陸璟燁剛要開口,紫漪突然拉了一下他的衣袖,對陸建霖說:“父親,要不你也去休息吧,雲驍從來沒有和這麼多女人接觸過,心裏肯定接受不了,等下阿璟去找他,他們兄弟關係好,阿璟好好和他談談,比你們用強制的手段好。”
陸建霖也知道自己小兒子的性格,有點擔心那小子直接去了暗部不願意呆在家裏過年,想了一下,點點頭,站起來說:“行,你去和他好好談談。”
說完他就朝樓上走去。
這個時候他肯定不敢回臥室,打算先去書房辦公,等自家夫人睡着了才進去。
等陸建霖上去後,紫漪看向陸璟燁。
陸璟燁拍拍她的手背,“不早了,你也去休息。”
紫漪點點頭,說:“你好好和弟弟談談。”
“嗯。”
陸璟燁是在別墅後面一棟房子的暗閣上找到的陸雲驍。
這棟房子算是雜物樓,裏面放着很多雜物,最上面卻有一個暗閣,暗閣有兩米多高,中間還有一個天窗。
陸雲驍此刻就坐在天窗下面看着窗外的夜空出神。
陸璟燁上來的動靜不小,陸雲驍猜到是他,也沒有馬上收回目光。
陸璟燁手裏提着兩罈子酒,走上來後直接扔給了他一罈。
陸雲驍精準地接住。
兩人打開酒罈,無聲地對喝起來。
喝了一陣後,陸璟燁才說:“母親也是爲你好。”
陸雲驍:“我知道。”
陸璟燁:“你最近幾年更加不願意和女人相處了,這樣對你很危險。”
陸雲驍垂着眼瞼繼續喝酒,表情沒有了在外人面前的冷漠,但是還是面無表情。
陸璟燁看着他的面色,又說:“我知道你擔心一旦動情就容易在任務中出錯,但是你想過沒有,你要是沒有一絲牽絆,活着和死去有什麼區別。”
陸璟燁說到這裏,停頓了一陣,提着酒罈子喝了一口酒,才又說:
“你知道母親之前從來不信佛,在你接手暗衛以後,她卻信了;她以前只是偶爾提提你的人生大事,從來不強求,這段時間卻想方設法要你喜歡上一個女人,不是她突然狠心,而是你之前的腦死亡對她的打擊真的很大。”
陸雲驍聽到這話,心裏閃過一絲難以言說的酸澀,他依舊垂着眼瞼看着手中的酒罈子。
陸璟燁:“母親雖然從來沒有說,但是你發現沒有,自從你腦死亡以後,她比去年要蒼老了一些,就算有漪漪的調理,也不可能回到之前那種狀態了。”
“母親要的不多,只要我們幸福,有個人陪。”
陸璟燁說到這裏就停了下來,他舉起酒罈在陸雲驍手中的酒罈上碰了一下。
兄弟兩沉默着喝起了酒。
接下來兩人沒有再說話,等把一罈酒喝完後,陸璟燁拍拍他的肩膀,說:“走吧,回臥室去休息,別一直在這裏吹冷風,要是感冒了,心疼的還是母親。”
陸璟燁回到臥室,見紫漪睡着了,就放低腳步去洗漱。
只是他一躺在牀上,紫漪就醒了,她挪過去,立即聞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酒味。
“你喝酒了。”紫漪摟着他的脖子不滿的嘀咕:“我都沒喝到。”
陸璟燁被這話惹笑,說:“我幫你嚐了一下這批酒的味道。”
“哼,你當我三歲小孩嗎?”紫漪說完,不滿地擡頭咬住他的脣,“給我嚐嚐。”
陸璟燁直接張開嘴,截住了她的舌尖。
捲進去。
脣舌糾纏。
陸璟燁在快要把持不住的時候放開她,聲音暗啞:“嚐出什麼了嗎?”
紫漪微喘着氣說:“嚐到了薄荷味的牙膏味兒。”
陸璟燁抵着她額頭,低笑出聲。
第二天一大早。
紫漪剛走到樓梯口,就聽見陸夫人在那裏數落陸雲驍:
“你都是二十四將近二十五的人了,就算你不喜歡那些姑娘,也不該讓她們去外面吹那麼久的冷風!一大早我就聽說好幾個姑娘因爲昨晚吹了冷風生病住院,你說我這張老臉……哎呀!這真的是太丟人了!”
陸夫人說着,直接就捂住了臉,彷彿這樣就沒有那麼丟臉了。
紫漪看到陸夫人這種反應,就知道她的氣消了,揚起脣角朝樓下走。
陸雲驍像是被班主任訓的小學生一樣,筆直地站在那裏。
“母親,我錯了。”
陸夫人放開手,木着臉問:“你錯在哪裏?”
陸雲驍:“不該讓她們出去吹冷風。”
“還有呢?”
陸雲驍張張嘴,實在想不出來自己還有什麼地方做錯了,就又閉緊了嘴。
…………
母子兩大眼瞪起了小眼。
這時,安靜坐在沙發上的陸璟燁轉頭看向走下樓的紫漪。
另外兩人也看了過來。
陸夫人一看見紫漪,臉色瞬間就和藹了:“漪漪怎麼這麼早就醒了,昨晚睡得晚,你該多睡一會兒的。”
“我已經睡飽了。”紫漪說着走到陸夫人面前,挽着她的胳膊說:“母親,你別說弟弟了,他性格就是這樣,說了他也不知道哪裏錯了。”
說完後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陸雲驍,說他:“母親的意思是,你不該中途就不見,這樣很不好。”
陸雲驍點點頭,對陸夫人說:“母親,我錯了。”
陸夫人朝他擺擺手,“走走走,我現在看見你就來氣,接下來幾天我會給你安排幾個姑娘相親,不管你喜不喜歡,都不許放人家姑娘的鴿子。”
陸雲驍:“……知道了,母親。”
紫漪同情的看了一眼陸雲驍,挽着陸夫人的手朝沙發上走,故意轉開話題。
陸璟燁站起來示意陸雲驍出去。
“母親,漪漪,我和弟弟去晨練。”
說完兩人就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