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南風推着蘇辭月的行李出了民宿,向着之前房東指的矮房的方向去了。

    蘇辭月無奈,只能擡腿默默地跟上去。

    “我去......”

    民宿外面的車裏,白洛震驚地看着蘇辭月跟着紀南風進了那棟矮房的樣子,“先生,這......”

    車裏的起亞低得像是整個天空都要沉下來了。

    秦墨寒擰着眉,看着蘇辭月和紀南風離開的方向,眉頭狠狠地皺了起來。

    整個劇組的人都在民宿裏住,只有他們兩個住到了一旁的矮房裏。

    這意味着什麼,不言而喻。

    男人額上的青筋跳了跳,“去找房東。”

    “我也要住進那棟矮房子裏。”

    白洛頓了頓,擡眸瞥了一眼那又矮又破的小房子,“先生,還是算了吧......”

    “那房子太破了,您這樣尊貴的身份......”

    他的話還沒說完,秦墨寒一個眼神掃過去。

    白洛乖乖地閉了嘴,“我現在就去問!”

    十分鐘後,白洛急匆匆地趕回車上,“房東說,那邊還能住下一個人!”

    “我也問清楚了。”

    他一邊喝水,一邊長舒了一口氣,給秦墨寒解釋,“劇組的人來的比預定的房間多了兩個,沒有演員願意出去住。”

    “可能太太因爲昨天晚上的新聞心情不好吧,她主動提出來要到外面去住,那個紀南風就不要臉地跟着了!”

    說完這些,白洛還小心翼翼地從後視鏡裏打量着秦墨寒的情緒,“先生,您和要相信,太太和那個姓紀的是清清白白的!”

    秦墨寒淡淡地掃了他一眼,“用得着你提醒?”

    他的女人他能不瞭解?

    她不過就是在生他的氣而已。

    “紀南風在矮房那邊和太太住對門,但是房東說,您可以住到太太的隔壁。”

    “鄰居只隔了一堵牆,對門可是隔了一條走廊,咱們近水樓臺先得月!”

    秦墨寒淡淡地點了點頭,優雅地接過白洛遞過來的鑰匙,“走吧。”

    他的態度清冷目光淡漠,但走向矮房時急促的腳步,還是出賣了他的心急。

    白洛嘆了口氣,連忙拎着行李追上去。

    ......

    紀南風將蘇辭月的行李送到她的房間裏就出去了。

    他雖然對她有心思,但到底還算是紳士,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兒。

    關上房門,蘇辭月長舒了一口氣,整個人直接躺倒在了大牀上。

    昨晚熬了一夜,上午又在車上睡了一上午,現在的她,只覺得自己的脖子和肩膀都是痠痛的。

    肯定是因爲上午睡覺的時候姿勢不對。

    躺在柔軟的大牀上,她拿起手機給兩個寶貝發了消息報平安後,就乾脆看着天花板準備睡覺。

    “咚咚咚——”

    “咚咚咚——”

    她剛閉上眼睛,隔壁就響起了一陣陣刺耳的噪音。

    女人擰了擰眉,有些煩躁地爬起牀出了門。

    隔壁房間的房門大開,房東正灰頭土臉地蹲在地上弄電線。

    她有些無語,“這是在幹嘛啊?”

    房東擡頭抹了一把汗,見是她,便憨厚地笑了笑,“有個有錢人要租這裏住。”

    “這裏之前是儲藏室,沒有電,我給他把電接上。”

    蘇辭月有些無語,“你們這邊沒有別的地方住了?”

    “有的,別人家的民宿比這大,比這豪華的,有的是。”

    “讓你們住在這邊,完全是因爲我家只剩下這個小矮房了。”

    房東一邊說還一邊嘆氣,“真不知道有錢人是怎麼想的,有好房子不住,非要指名住這間儲藏室......”

    “不過這人看着真是有錢,身邊還跟了個司機,一口一個先生地叫着。”

    “好像和你們一樣,都是榕城過來的,聽司機的意思好像是這大人物惹了老婆不高興,特地追過來找老婆的......”

    “那人長得一表人才,又很有錢,他老婆得長成什麼天仙樣子啊......”

    蘇辭月擰了擰眉,剛想說什麼,她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星辰發來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