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千千坐到牀邊,細細地察看,發現蘇辭月呼吸均勻,這才鬆了口氣。
不知道爲什麼,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千千阿姨。”
星光突然伸手拉了拉福千千的衣角,紅着眼睛問她:“媽咪會沒事的吧?爹地也會平安回來的,對不對?”
對上這雙澄澈水潤的大眼睛,福千千心疼死了。
一把將人攬進懷裏。
“不會有事的,你們一家人都會好好的,不用擔心。”
星光聽了這話,卻並沒有被安慰住,捂着嘴巴,偷偷地哭了起來。
星辰看到了,連忙拿出紙巾給星光,心裏急得不行,下意識地問星雲:“老哥,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星雲在想事情,回憶着那人離開時的神情,一臉若有所思。
並沒有聽到星辰的話,自然也沒回應。
“老哥?”星辰小手在星雲面前揮了揮。
星雲回過神來,看向前面的傻弟弟,不由嘆了口氣。
“等。”
“等什麼?”
“等爹地回來,他會來安排一切事情。”
“可是爹地他,真的能回來嗎?”
星辰湊到星雲身邊,神色黯然。
他怕妹妹會傷心,一直沒敢把害怕和擔心表露得太明顯,
也只敢在星雲面前軟弱這麼一小會兒。
星雲看着跟自己長相相似的小臉,堅定地點了點頭。
“他一定會回來的!”
凌司煜得知消息後,匆匆而來,當他看着面前的這一幕,表情格外複雜。
拜託福千千幫忙安慰蘇辭月,又叮囑了三個小鬼不要到處亂跑給大人添亂,這才匆匆去找秦墨寒。
當他看清秦墨寒這一身裝扮後,嘴巴抽了抽,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秦墨寒心情不好,瞪了凌司煜一眼:“怎麼,被我的霸氣嚇傻了?”
凌司煜回過神,嗤笑一聲,“是被你的傻氣嚇飽了。”
他無語地走到白遇南身邊,“Selina平時都是這種風格?”
白遇南已經在心裏偷偷嘲笑過秦墨寒一頓了,此刻神情正常。
“雖然沒這麼誇張,但Selina是新銳珠寶設計師,造型特立獨行,相當有性格。”
凌司煜無語:“再怎麼特立獨行,人家也不會這麼俗氣,一次性戴這麼多首飾吧,這是炫富還是腦子有病?”
這倒是,既然是設計師,審美就一定在線。
秦墨寒這身裝扮,要不是他的臉撐着,絕對是一場視覺災難,編的身份也會立刻被拆穿。
秦墨寒已經把身上的
首飾摘了下來,還倒了卸甲水在卸他的指甲。
聽了這話也不生氣,而是神情自若地道:“你們懂什麼。”
不先把這第一印象坐實了,之後蘇辭月她們再對自己身份起疑怎麼辦,他是要在旁邊偷偷保護蘇辭月的,可不能給她惹麻煩。
將臉上亂七八糟的妝卸掉,再用特製的藥水洗了洗臉,將臉上的那些僞裝徹底洗掉,露出秦墨寒那張英俊非凡的臉。
凌司煜對易容僞裝也頗有點心得,見狀就有點好奇,湊到一邊看秦墨寒的步驟。
秦墨寒洗完臉,又重新動作,將鼻樑增高,臉型加長,下巴增厚,畫上濃黑的眼線,將眼睛變得更加狹長,配合修剪眉形,劍眉變成新月眉,讓他身上的戾氣淡去不少。
別說,就只是簡單地一番改動,五官卻像是完全不同。
秦墨寒又嫺熟地拿起化妝刷,動作迅速地往臉上撲粉,蓋住了因爲某些填充物而露出的細小破綻。
等化完妝,就見一個面帶憂愁的清冷小帥哥站在面前,下巴微微高擡,看着人的眼裏帶着高傲和脆弱。
好一個爲情所傷的小王子。
這纔是最符合珠寶
設計大師Selina的人設長相。
“這樣看起來,倒是和之前那張臉非常相似,少了濃妝豔抹,看起來也順眼多了。”
秦墨寒聞言瞪了瞪白遇南,又把身上那辣眼睛的花襯衫緊身褲脫了,換了一身休閒裝,簡單的白襯衫西裝褲,倒是顯得他格外矜貴。
“之前那樣穿,是因爲我被刺激到了,想要嘗試看看那個渣男喜歡的風格,現在的我,纔是真正的我。”
秦墨寒在說他自己的人設,白遇南和凌司煜聽懂了,卻故意曲解他的意思,齊齊笑出聲。
“三爺,你別入戲太深了。”凌司煜故意打趣。
秦墨寒斜了凌司煜一眼,問:“你這麼快就過來了,交代你的事都辦好了?”
“放心吧,下午就能有結果。”
秦墨寒這才點頭,又看向白遇南:“你這次不會再拖我後腿了吧?”
對上秦墨寒犀利的目光,白遇南想起那具被他仔細驗過的屍體,臉色有些不太自然。
他怎麼知道,那具屍體是三爺拋出來的幌子,還特意仔細去驗過。
沒想到對方非但不領情,還反過來怪自己壞事。
真是白瞎了他那麼多時間。
“放心吧,這次我一定配合。”
秦墨寒點點頭,看向
凌司煜:“給我兩個月。”
兩個月內,他一定要揪出背後那人,給所有人一個交代!
凌司煜神色複雜:“你別跟我說,你還是想想,等真相大白後,怎麼去辭月面前跪着懺悔吧!”
秦墨寒勾了勾脣角,道:“那倒不會。”
“做人千萬不要盲目自信。”
回想起臨走前,星雲那若有所思的神情,還有一直纏繞在自己脖子上的視線,秦墨寒就知道,他今天裝扮這麼浮誇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就是不知道,那小子會不會把自己還活着的信息,偷偷告訴給辭月呢?
還真是很期待呢。
凌司煜看到秦墨寒這麼信心滿滿的模樣,異常來氣。
“別得意了,等下午消息傳來,你還是好好想想,怎麼安慰辭月吧!”
秦墨寒神色一凜,嘴角的笑意徹底冷了。
到了下午,消息果然傳來。
白遇南又去了趟金夏灣,回來後,帶來了一個驚天噩耗。
蘇辭月剛剛醒過來,還沒等說服福千千放她出門,就聽到了這個消息。
初初呆滯過後,猛地起身下牀,不小心踹到牀頭櫃,好好的花瓶砸得稀碎,花瓣和碎瓷片散落一地。
蘇辭月堅決不肯相信:“你們在騙我!三爺怎麼可能會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