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已經說到這裏了,沈管家嘆了口氣,擡眸看了秦墨寒一眼,“那......談吧。”
......
榕城。
紀南風坐在酒吧喝悶酒。
他已經回到榕城幾天了。
開始的時候,他將蘇辭月失蹤當天的行蹤全都查了一遍又一遍。
但還是找不到任何的線索。
後來他發現,不光蘇辭月失蹤了,秦墨寒也帶着三個孩子離開了。
星光沒有和他聯繫,只是把鄭錚留下來,告訴他,她和爹地和兩個哥哥去找媽咪了。
“紀叔叔,我會想你的!等我找到媽咪了,我就回來找你!”
他拿着手機,將小丫頭給他留下的話聽了一遍又一遍。
最終,男人沉沉地嘆了口氣。
蘇辭月......
你到底去哪了?
“紀先生?”
正和朋友一起聚餐的梁雨欣一進門,就認出來了坐在角落裏的他。
女人和朋友們打了招呼,就走過來在他身邊坐下,“還是沒有蘇辭月的消息?”
紀星光轉眸看了她一眼,苦澀地搖了搖頭。
“慢慢來吧。”
梁雨欣嘆了口氣,點了兩杯酒,便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吧檯上,“你這次回去,不是說要和簡家那位解除婚約嗎?”
“聽說簡家的那位已經找回來了?”
“我沒見到她。”
紀南風擰了擰眉,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我對她沒興趣。”
“簡家急着把她嫁給我,也是爲了讓紀家幫助簡家。”
“我不希望我的婚姻變成兩個家族交易的把柄。”
“更何況。”
男人將酒杯放下,“簡家帶回去的那個,也不一定是真的簡家大小姐。”
“我們家和簡家有點遠房親戚的關係。”
“我父親也曾經幫簡家找過大小姐。”
“簡家大小姐有兩個特徵,第一是腰後面有個心形的胎記,第二個是......她身上帶着柳如煙的玉佩。”
說完,她將胎記和玉佩的照片放到桌子上,“簡家現在情況這麼危急,沈管家很可能會找個假的濫竽充數,這兩個證據......算是我幫你的。”
紀南風淡淡地掃了她一眼,沒說話。
梁雨欣還想說什麼,樓上她的朋友也開始喊她了。
她和紀南風道了別,轉身離開。
梁雨欣走後,紀南風看了一眼桌上的照片,冷笑了一聲。
他將桌上的酒喝完,轉身離開。
男人離開後,酒保皺了皺眉,剛想將那兩張照片收起來扔掉,一隻女人的手就將照片奪了過去。
楊清幽將照片拿到手裏,“不好意思,剛剛那個是我朋友,我幫他收着吧。”
因爲擔心紀南風出事,她最近這幾天,一隻寸步不離地跟蹤着他。
走出酒吧,她垂眸看了一眼手上的照片。
猛地,她頓住了。
這玉佩......
女人趕忙打車回家,在茶几的抽屜裏面,找到了一塊和照片上一模一樣的玉佩。
耳邊浮現出之前葉千玖和她說過的話:
“這是蘇辭月的妹妹蘇沫給我的,據說是蘇辭月母親留給她的,很值錢。”
“但是我找人鑑定過了,雖然是真玉,但是做工不精細,圖案又不好看,也就十來萬的價格。”
“都沒有我一件晚禮服值錢,送你算了。”
楊清幽眯了眯眸,默默地握緊了手裏的玉佩。
良久,她連夜下樓打車,“去市精神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