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傷還沒有痊癒,昨天因爲葉小姐的事情,家裏鬧得天翻地覆,您這個時候舉辦婚禮......是不是有些不妥?”

    秦墨寒冷冷地掃了他一眼,“我想什麼時候舉辦婚禮,還要看別人的眼色?”

    說完,他淡淡地閉上眼睛,“讓醫生過來給我打封閉針吧,總不能在她最美好的日子裏,讓她覺得我是個病人。”

    白洛看了一眼他纏着紗布的手,長長地嘆了口氣。

    ......

    蘇辭月回到別墅的時候,別墅裏的傭人由管家帶着,在門口排成了兩行。

    “歡迎太太回家!”

    “歡迎太太!”

    這些人整齊劃一的動作和聲音,讓蘇辭月有些受寵若驚。

    她呆滯了片刻,才訕訕地笑了笑,“大家幹嘛這麼隆重......”

    管家笑眯眯地看着她,“因爲今天對您比較重要!”

    蘇辭月擰眉想了想,倒也是。

    找到陳倩了,對她來說的確是很重要的。

    但也不必這麼誇張吧?

    蘇辭月沒想到,更誇張的還在後面。

    當她被人按在化妝臺前化了新娘妝的時候,她雖然茫然,但覺得也許新娘妝比較漂亮。

    可當傭人給她一件婚紗的時候,她是真的有點坐不住了。

    “那個......不用穿這種衣服吧?”

    傭人笑着敷衍她,“先生說了,您就要穿着這件衣服去,才能彰顯您的地位。”

    “放心吧,先生不會騙您的,您不相信我們,難道不相信先生?”

    蘇辭月被噎得啞口無言。

    她嘆了口氣,到底還是去更衣室將衣服換上了。

    穿上婚紗坐上出門的車,蘇辭月越想越覺得不合適。

    她拿出手機,想給秦墨寒打電話詢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可還沒來得及撥號,她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電話是簡城打來的。

    爸爸怎麼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

    蘇辭月擰了擰眉,接了。

    “辭月。”

    電話那頭男人的聲音十分嚴肅,“你昨天是不是在機場和人打起來了?”

    “用的我教你的手法?”

    蘇辭月擰了擰眉,“......是。”

    當初爸爸教她這些武功的時候,就告誡過她,這些只能用來在不得已的時候用來防身,不能隨意展示。

    昨天在機場的時候,她被人劫持,無可奈何之下,纔在大庭廣衆之下將那些招式用出來的。

    “您怎麼這麼快就知道了啊......”

    電話那頭的簡城沉默了許久。

    半晌,他的聲音憤怒又冰冷,“我當初就不應該管你的死活,更不應該教你這些東西!”

    “早知道你這麼不聽話,就算你遇到危險被人打死了,我也不會教你!”

    蘇辭月整個人瞬間懵了。

    她握住手機的手微微發顫,“爸爸,你......你幹嘛這麼說......”

    “你現在立刻離開榕城,去一個沒人認識你的地方去。”

    “他們已經盯上你了。”

    蘇辭月一怔,剛想問簡城他口中的“他們”是誰,耳邊猛地傳來“砰——!”的一聲的巨響。

    蘇辭月手裏的手機被震得掉在了地上。

    她下意識地擡起頭來。

    前面的橋炸斷了。

    車子不得已停下。

    面前的景象將蘇辭月震得說不出話來。

    她呆滯地看着前方,“怎麼會......”

    她在劇組多年,什麼樣的爆破戲都看過。

    可眼前真實的炸掉大橋的畫面,卻讓她震驚地半晌都會不過神來。

    這時,一排黑色的寶馬從他們車子後面開到前面,然後齊刷刷地停下。

    一衆黑衣人從打開車門下車。

    一位保鏢撐着傘打開爲首的那輛賓利的車門。

    從車裏,下來以爲頭髮花白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朝着蘇辭月的方向大步地走過來。

    最後,站在她的車窗外,恭恭敬敬地鞠了一個躬:“恭迎大小姐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