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羽拿着聖旨,確認了一遍之後,這才說道:“是啊,這些人真是煞費苦心。”
齊國下轄六縣,齊王劉承也不怎麼管事,所以橋羽的權力在齊國很大。
但是任城國只有三縣,人口、面積不足齊國一半,根本無法與齊國相比,所以即使職務一樣,只是平調,也相當於貶官了。
橋羽倒是顯得有些灑脫,對白江說道:“行了,子溪你且自去,我現在的處境也不算差,說不得更輕鬆些。”
白江只能點頭離去,這事情可由不得他做主。
離開橋羽處,白江並沒有急着離開臨淄,而是在一處酒樓裏坐着,思索着對策。
太史慈也算是第一次到臨淄,身爲青州人,還是第一次見到州府。
由於橋羽的離去,白江不得不提前準備,在亂世之中,最重要的便是情報的收集。
橋羽一走,白江對臨淄就失去了主動權,後繼者對自己什麼態度不得而知,所以情報收集就顯得更加重要。
白江想到這裏,也是雷厲風行。這事情交給其他人辦,白江還不放心,特地親自在臨淄城裏轉了一圈。
也算是白江運氣好,臨淄城中倒是有兩家酒樓因爲各種原因想要脫手。一間正好是國相府對面街上,另一間則在臨淄城南,算是繁華地段。
白江想了想,找到那家在城南的酒樓老闆,最終以一個相對較低的價格將這間兩層酒樓盤了下來。
白江對酒樓管理並不精通,他只是想借助酒樓給他傳遞信息而已。
白江對酒樓管理不懂,好在這次隨白江一起返回昌國縣的隊伍裏有兩個蔡邕府上管事的,也不至於讓白江親自坐鎮這家酒樓。
正所謂事不宜遲,白江在臨淄城中將酒樓盤下之後,先讓酒樓的幾個夥計回去休息幾天,自己則將大門落了鎖,匆忙帶着太史慈返回昌國縣。
這兩個管事一個叫封清,是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另一個叫金雲,是個四五十歲的老者。
這兩人在蔡邕府上呆了至少十年,都是能信的過的人。白江一回府中,便讓二人前來見他。
兩人也不清楚自家這位姑爺找自己什麼事情,當下也不敢怠慢,連忙前往白江處。
封清畢竟年輕一些,所以當先開口問道:“不知白大人叫我二人前來,可是有什麼事情吩咐嗎?”
白江招呼二人坐下,這纔開口說道:“兩位稍安,我也沒有什麼大事,請兩位前來,主要是想了解一下二位都擅長什麼。”
聽到白江詢問,二人這才恍然大悟,金雲率先開口:“回大人,老奴在蔡大人府上做事已有十七年,主要負責記賬、採買、修剪庭院這類的事物。”
封清隨後說道:“小人在蔡老大人府上已經呆了十三年,最初也就跑跑腿,後來主要看家護院,倒是抓到幾次小偷。”
封清連忙擺手:“當不得當不得,我這三腳貓的功夫也就比普通人強一些,主要還是運氣好,有同伴一起,這才能抓住賊人。”
白江輕點腦袋,隨後看向金雲,說道:“金老既然負責記賬、採買,想來對數字很敏感熟悉吧。”
金雲連忙站起身來:“當不得大人如此稱呼,老奴也是年輕的時候和賬房學過一段時間。”
白江輕輕敲擊着桌面,心中已經有了想法,相較於金雲,封清更加年輕,腿腳也比金雲利索,遇到些挑事的也能解決。
並且白江這次派人前去主要目的是爲了收集情報,而不是爲了將生意做大做強,所以封清會比金雲更加適合。
另一方面,金雲相對穩重,讓他留在身邊處理外府的事情,白江也輕鬆些。
於是白江先讓金雲下去休息,把封清留下。等金雲離去之後,白江這纔對封清說道:“封叔,我這裏有一件事情需要你來幫我做。”
封清一愣,但還是開口問道:“大人儘管吩咐,小的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白江擺了擺手:“沒有那麼嚴重,我只是需要你去臨淄。”
封清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白江笑了笑說道:“是這樣,我在臨淄盤下一間酒樓,需要一個我信得過的人前去坐鎮。”
封清這才明白過來白江的意圖,但是他還是有些想不通,不禁問道:“大人,並非是小人推辭,既然大人盤下的是酒樓,對於記賬這一塊,明顯金管事比我更有能力呀。”
白江欣賞的看着封清,不緊不慢的說道:“你能想到這點很不錯,確實,若是隻是經營一間酒樓,金管事的確是最佳人選,不過我開這間酒樓,另有用途。”
封清徹底有些懵了,說道:“開酒樓有其他目的,這……還請大人明示。”
白江也不生氣,對封清說道:“國相大人已經調離,接下來我們對臨淄的情報將變成一片空白,所以我需要你前往臨淄,用酒樓給我搜集情報,把重要的情報傳遞過來。”
封清不由的吸了口氣,顯然是被白江的想法嚇了一跳,好在自己也算有些經歷,沒有當場嚇住。
不過收集情報也不算什麼違法的事情,畢竟沒有蒐集有關皇帝的事。
封清理清楚自己的思緒,這纔對白江說道:“大人放心,小人一定會幫大人填補上這片空白。”
白江對封清的態度還算滿意,然後向他繼續交代:“你去臨淄之後,對原來的夥計不要過於疏遠或親近,自己也要招幾個機靈點的小孩進行培養。”
封清既然答應下來,心中自然有了一套自己的想法,所以點頭說道:“大人放心,這事我一定做的隱祕,不讓別人發現。”
白江滿意的點了點頭,勉勵了幾句之後,便讓封清下去着手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