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王朝,已經從骨子裏開始爛了。
說實話,白江要是有曹操或者周瑜這種背景,那也無所謂,大不了辭官回鄉,等到十八路討董的時候再出來指點江山,豈不美哉。
不過,白江一無強大背景,二來剛剛成婚,雖然軟飯養胃,但白江卻不打算多喫。
再加上自己也確確實實想做一些實事來造福一方百姓,福澤後世。
所以白江也算是忍痛出了一百萬錢。說來也是可笑,白江在昌國縣做了不少事情,都沒有這一百萬錢給自己帶來的收益大。
至少,不會再有人以年齡來指責白江,白江也算是坐穩了昌國縣縣令的位置。
白江和曹操寒暄了一會兒,便與曹操、曹洪二人告辭。帶着太史慈前往荀彧、荀諶的住處。
荀氏兄弟在白江到的時候正在寫信,信上的內容白江並沒有看見。
荀氏家族本來沒有打算前來的,正好荀彧和荀諶二人在家,沒有事情可做。收到請帖之後,二人便向大兄荀悅請求前來。
荀悅得知是白江的婚禮之後,沒有拒絕兩人的請求,畢竟看在白江師父的面子上,也不會拒絕。
荀彧荀諶二人與白江也算是老相識了,見了面也沒有過多客套。
荀彧顯得有些矜持,只是稍微點了點頭,便站在荀諶身後。
白江挑了挑眉,荀彧此時還沒有出仕的打算,此次前來,一切以荀諶爲主。
荀諶憑藉自己早年經歷,倒是博出了不小的名聲,荀家對荀諶並沒有過多幹涉。
這次荀諶被任命爲冀州魏郡太守帳下從事,此時的魏郡太守是厲溫,白江不是很瞭解,只是在討伐黃巾起義的時候見過一面。
荀諶取得官身,此時與白江交流起來,也更多的是與官場上的東西。
荀諶是郡從事,白江是縣令,總歸還是有些相似之處的。
閒聊了一會,白江只是簡單的將太史慈向二荀介紹了一下。荀諶興致不高,荀彧也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畢竟一文一武,荀氏是純粹的文官世家,兩者之間的差距還是挺明顯的,自然也不會有什麼共同的話題。
白江對此也是明白的很,所以匆匆與荀氏兄弟告辭,前往周瑜的房間。
周瑜可以說是白江意料之外的,所以白江對此相當重視。
周瑜年紀雖小,但是已經展露才華,昨日在白江婚禮之上,也是彈奏了一首名曲,讓蔡邕爲之讚歎。
周瑜能夠前來白江婚禮,主要還是奉了自家老爺子周異的命令。周異也是看在盧植、皇甫嵩的面子上,纔會讓自己的兒子前來。
周瑜此時正在房中彈着古箏,不過從他的眼神中,明顯可以感覺到他的心思並不在古箏上。
白江和周瑜也只是見過一面,所以進來之後並沒有像之前去曹操、荀彧處那樣自由。
周瑜挑了挑眉,他與白江不熟,此次前來,還是因爲白江與他第一次見面時留下的印象過於深刻,這才自告奮勇。
面對白江的誇讚,不過才十歲的周瑜並沒有流露出太多的表情,只是停下撥動,說道:“久聞白縣令精通音律,不知可聽出什麼來。”
面對周瑜的提問,白江稍稍有些發愣,似乎是沒有想到周瑜竟然會問這個問題。
不過白江也算是老手了,很快就鎮定下來,說道:“周公子剛剛所奏之曲雖然調子簡單,但意境悠遠,足以證明周公子對這首曲子非常熟練。”
白江說到這裏,突然話鋒一轉:“不過曲子雖好,但是江卻覺得缺少些什麼。”白江說着,露出一副不解的神色。
周瑜並沒有因爲白江所說面露不悅之色,相反,周瑜嘴角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周瑜單手扣琴,上身傾斜而出,對着白江說道:“哦?白縣令倒是說說,我這琴聲之中缺了些什麼呀?”
面對周瑜的提問,白江看了眼古箏,琢磨了一下,有些試探的說道:“貌似是少了些情緒,或者說是精神。”
周瑜輕咦了一聲,並沒有因爲白江的話生氣,反而哈哈大笑起來:“白縣令果然名不虛傳,不錯,我剛剛所奏之曲,早就不知道彈了多少遍,早已爛熟於心。”
白江瞭然:“原來如此,正所謂孰能生巧,但也正是太熟了,不經意間的走了神,所以我纔會覺得少了情緒。”
周瑜說道:“不錯,我在彈奏這首曲子的時候,心思的確不在這個上面。”
白江不禁有些好奇:“哦?敢問周公子當時所想何事啊?”
周瑜對此也沒有隱瞞:“國家風雨飄搖,百姓流離失所,但是朝廷對此卻不聞不問,甚至是施加重負,瑜雖七尺之軀,胸中縱有千萬溝壑,無處可以施展也。”
對於周瑜的困惑,白江也曾有過,所以也不奇怪,說道:“去年黃巾之亂,禍及九州,雖然黃巾賊衆一度風靡,佔據上風,最終還是歸於塵土。”
周瑜皺着眉:“白縣令應該知道,黃巾賊首張角雖然死了,爲首的大批黃巾賊也被打散,但是並沒有完全被消滅,他們散落各地,這些都是隱患。”
白江點了點頭:“不錯,黃巾賊是沒有完全被消滅,但是如此聲勢浩大的起義轉瞬即滅,說明民心尚在,百姓苦的久了,依舊沒有跟着造反,我們需要做的,不是爲了天下百姓麼。”
周瑜深吸一口氣:“不得不承認,白縣令所言卻有道理,但現在苛捐雜稅繁重,如何才能算是爲百姓做事呢?”
面對周瑜的疑問,白江解釋道:“百姓所需要的無非有的喫,有地方住罷了。所以我們要做的,就是囤積糧食,修繕房屋。在此基礎上,便是衣食住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