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問道：“師姐，你跟米娜是曾經有什麼過節嗎？”
“過節？”張佳妮咬牙切齒道，“不是過節，而是血海深仇！”
“不至於吧，她到底怎麼你了？”葉凡狐疑地問道。
“唉……”張佳妮長嘆了一口氣，良久，才緩緩說道，“說來話長。”
“那就慢慢說。”葉凡更加好奇了。
不過轉念又想，這樣直接打聽別人家的隱私似乎不太妥當，於是連忙補充了句：“如果不方便，就別說了。”
“沒什麼不方便的，而且師弟都把我當成最好的朋友了，還有什麼可以保密的呢。”
“嗯，行，那就揀你能說的說，千萬別勉強。”葉凡一本正經地說道。
張佳妮思忖了一會兒，似乎是在努力平復情緒，也或許是在回憶過往。
終於，她緩緩開口道：“其實我們之間也沒有別的矛盾，都是因爲中間有個老流氓胡鐘山。”
胡鐘山？
葉凡聽了心裏一怔，難道說她們兩個因爲胡鐘山爭風喫醋來着？
這也難怪，當初胡鐘山可是中醫康復科的一把手，尤其是掌握着全科職工的資金分配大權。
這年頭，又有幾個人會跟錢過不去呢？
看見葉凡並不接話，張佳妮又話鋒一轉，問道：“師弟，你還記得背後造謠我跟胡鐘山有一腿的人是誰嗎？”
“這……”葉凡犯難了，畢竟別人就在背後那麼說了一嘴，自己也就隨便聽了一耳朵，未必那人就是始作俑者。
況且，當初他們兩個打得火熱，也是有目共睹的事情，別說是同一科室的同事了，就是全院其他科室的同事，也很少有不知道的。
所以，也不能怪別人誤會。
“好吧，我也不逼你說出來。”張佳妮倒也挺善解人意的。
稍頓了頓，她又接着道：“實話實說吧，其實我知道最開始是誰故意這樣在背後編排我的。”
“師姐，你指的人是米娜？”其實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葉凡就算再笨也能猜到應該就是她了。
“沒錯！”張佳妮惡狠狠地說道。
“可是，這是爲什麼呢？”
張佳妮冷哼了一聲，然後不屑道：“還能爲什麼呢，不就是想把我的名聲搞臭，然後好跟胡鐘山做一對長久的野鴛鴦嘛！”
“你的意思是說，米娜才真的跟胡鐘山有過那種關係？”
“要不然呢？你難道看不出米娜是哪種貨色嗎？”張佳妮反問道。
“好象也對。”葉凡雖然覺得背後這樣議論別人不太好，但是，話趕話，也不得不承認。
“所以，你還敢跟她在一起喫飯聊天，就不怕惹上一身騷氣嗎？”張佳妮突然臉上露出一絲嫌棄道。
“沒那麼誇張吧，畢竟是一個科裏的同事，正好碰上了，坐一起聊幾句，又是大庭廣衆之下，還能出啥事呀。”葉凡不以爲然道。
“害，你是不知道她的妖媚手段，仗着臉蛋長得還湊合，身材保持得也算不錯。全院有多少科主任，都跟她發生過關係，你知道嗎？”
“不至於吧，你說得也太誇張了。”
葉凡通過自己的推斷，其實也知道張佳妮所言非虛。
不過，畢竟是沒有求證過的事，還是不要瞎猜爲好。
張佳妮見他似乎並不相信，突然用右手食指戳了戳葉凡的腦袋。
“當然，也許你說的也不是完全沒可能會發生。但是，畢竟沒有親見，不是嗎？“
沒等張佳妮接話，葉凡又緊接着說道：“而且，剛剛師姐，你自己也說了，最討厭那種沒搞清楚事實情況，就胡亂自以爲是地散佈謠言的人。”
“我知道了，你還是想替米娜那個賤貨說話，是不是？看我剛剛怎麼說來着，她的狐媚之功厲害吧，纔跟你一起喫飯聊了幾句，你就向着她了。在我的記憶中，你跟她一直可都是不太對付的。”
張佳妮說這話的時候，臉上露出即委屈又有點責怪的表情。
“不不不，師姐，你誤會了！”葉凡連忙擺了擺手，“我能跟她有什麼瓜葛呀，我又不是胡鐘山那種老流氓，怎麼可能口味那麼重，我可還是童子……”
話剛說到這半，葉凡意識到這種話怎麼能對張佳妮說呢，於是立馬停住了。
張佳妮一聽就笑了：“真看不出來呀，師弟你都這麼大了，還守身如玉呀，難得，真難得！”
饒是葉凡已經更改了許多，但是被美女當面“嘲笑”是處男，顯然面子上很過意不去。
臉頰微紅道：“口誤，完全是口誤，師姐就別取笑我了。”
張佳妮卻似乎並不打算就此放過他，緊接着又問道：“什麼叫做口誤，那你到底是不是處的呢？”
“這……”葉凡是真的服了，一個未婚女孩子家家的，這種話竟然張口就來。
不過，他畢竟也不是喫素的，決定以進爲退道：“這個當然是祕密，除非你先告訴我同樣問題的答案。
果然，張佳妮聽了這話，白嫩的臉頰終於轉爲緋紅。
她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走上前來，給了葉凡胸口輕輕一粉拳。
之後，才尖叫一聲：“你要死呀，怎麼能問女孩子這種問題呢？”
“可是，明明是你先問的。”葉凡假裝捂住胸口，委屈地辯駁道。
“那能一樣嗎？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而且上身就算光着膀子在大街上溜達，也肯定沒人會管。換作是女人，你看看會怎麼樣？”張佳妮噘着櫻桃小嘴道。
葉凡聽了這話，決意逗一逗她，以緩解目前尷尬的氣氛。
“如果女人赤果着上身逛街的話，估計所有男人都在家坐不住了。”葉凡笑着道。
“呸！”張佳妮狠狠啐了他一口，接着道，“師弟，你也是個大色狼！”
看見張佳妮的表情，葉凡突然記起胡敏鳳的話來。
頓時心裏猛的一怔。
自己這是怎麼了，答應過敏敏的，在外不能跟異性開這種低俗的玩笑。
怎麼還開上癮了，張嘴就來了呢！
一念至此，葉凡連忙正色道：“對不起，師姐，我不該跟你開這種玩笑，太下流的。”
沒想到，張佳妮反應擺擺手道：“不，不，師弟，我跟你開玩笑的呢，我並不是真的怪你。再說了，我們不是最好的朋友嘛，開開玩笑纔有意思呢，不過生活多無趣。”
葉凡不想再跟她繼續這種話題討論下去，於是連忙轉移話題。
對着張佳妮輕聲說道：“師姐，時間不早了，該爲下午診療做些準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