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晨看着來者，心中不平靜。
讓他不平靜的，不是六重天的實力，而是……來者是個女人！
一個滿頭白髮，拄着鳳頭柺杖的女人！
一個身材不算高大，卻讓人不敢無視的老嫗！
老嫗拿着鳳頭柺杖，緩步而入，狂暴的氣息，瀰漫在大殿之中。
“接近七重天了吧？”
隨着老嫗走近，蕭晨心中一跳。
讓他更爲驚訝的是，一衆先天都起身了，就連龍老，也站了起來。
“酒仙前輩，她是誰？”
蕭晨也跟着起身，小聲問酒仙。
“嗯？你不認識？楚家老太君啊。”
酒仙有些意外，回答道。
“什麼？”
聽到這話，蕭晨呆了呆，楚家老太君？
“楚……楚家老祖，是個女的？”
“怎麼可能，她是楚家老太君，當然，說她是楚家老祖也沒什麼不對。”
酒仙介紹道。
“楚家兩先天，神仙眷侶，一段佳話……”
“楚家老祖的老婆？”
蕭晨一怔，反應過來。
“那楚家老祖呢？怎麼沒來？”
蕭晨說着話，打量着眼前老嫗，別說，這還是他第一次正八經見到女先天。
寧可君不算，天照大神也不算。
“楚家老祖多年前仙去了，從那以後，老太君也不怎麼出來了……”
酒仙低聲道。
“小子，提醒你一句，千萬別惹這位老太君……你知道當年，她有個什麼外號麼？”
“什麼？”
蕭晨好奇。
“鐵娘子。”
酒仙說這話時，帶着幾分敬畏。
“……”
蕭晨眼皮一跳，鐵娘子？
“姥姥……”
還沒等蕭晨緩過神來，就聽龍老開口道。
“？？？”
蕭晨轉頭看向龍老，啥？姥姥？
這老太太，還是龍老的姥姥？
“嗯。”
老嫗點點頭，目光掃過全場，在蕭晨臉上停留了兩秒鐘。
蕭晨注意到老嫗的目光，忙擠出一個笑容，心裏已經在盤算這錯綜複雜的關係了……龍老的姥姥？那龍老也算半個楚家人？難怪龍老之前說，龍城關係如老樹盤根，不，盤根錯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姥姥，您請坐。”
龍老上前兩步，恭敬道。
“可以確定楚舟了麼？”
老嫗沒有動，而是看着龍老，問道。
“唔，不能確定，只是請您過來旁聽一下，畢竟涉及到了楚家子弟。”
龍老回答道。
“這是親姥姥啊。”
蕭晨見龍老態度，嘀咕一聲。
他來龍城，還沒見龍老對誰這麼恭敬過呢。
哪怕面對一衆先天長老，也是有龍主氣勢在的。
“什麼親姥姥？你想什麼呢？這是龍主對老太君的尊稱……”
酒仙一怔，隨即反應過來，解釋道。
“啊？龍老不是老太君的外甥？”
蕭晨驚訝。
酒仙搖搖頭。
“當年老太君對龍主很好，而且還救過他一命……在龍主心裏，跟親姥姥也沒太大區別了。”
“哦哦，這樣啊。”
蕭晨點頭，看來真是誤會了。
“誰說的？”
老嫗沒有落座，又問了一句。
“是……是這不肖子孫。”
賈家老祖指着地上的賈向武，弱弱地說了一句。
“……”
蕭晨看看老嫗，再看看賈家老祖，暗暗稱奇……就算是鐵娘子，也不至於這麼怕吧？
“老……老太君，我聽聲音，很像楚舟。”
賈向武低着頭，聲音都有些顫抖。
“像？”
老嫗看着賈向武，沒任何語氣。
“我……我……我可以確定是他。”
賈向武的身子都顫抖了。
“如果是他，他死，如果不是，你死。”
老嫗淡淡說完，轉身落座。
“龍主，繼續吧。”
“還真是強勢啊，當着人家老祖的面，就這麼說？”
蕭晨看着老嫗，心中驚訝。
“不過，又讓人挑不出毛病來，是個狠角色啊。”
“好。”
龍老點點頭，也坐了回去。
賈家老祖低頭看看賈向武，搖搖頭，希望真是楚舟。
不然，他也難以保住這傢伙的命。
鐵娘子的話，向來算數，從未食言過。
“我們繼續吧。”
龍老環視一圈，沉聲道。
隨後，他又詢問了幾個問題，牧元傑和賈向武有的能回答，有的則回答不出來。
在這過程中，蕭晨頻頻看向老嫗，發現這老太君始終閉着眼睛，面無表情，也不知道是在聽，還是睡着了。
“別說，楚楚跟這位老太君，還是有幾分相像的。”
蕭晨打量着，女先天駐顏有術啊，也不知道一百幾十歲了，竟然沒太多皺紋。
用一句‘鶴髮童顏’來形容，都不爲過。
尤其是氣質這一塊，當真是拿捏得死死的。
就在蕭晨打量着時，老嫗忽然睜開了眼睛，看了過來。
“……”
蕭晨一驚，想要挪開目光時，已經來不及了。
他只能再擠出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媽蛋的，被發現了！
好在老太君只是看了蕭晨一眼，就收回目光，又閉上了眼睛。
“呼……”
蕭晨輕輕喘了口粗氣，感覺心跳都加快了不少。
雖然只是一眼，但帶給他極大的心裏壓迫。
“無限接近七重天……”
蕭晨確定了，這位老太君絕對無限接近七重天，可能隨時會邁出這一小步。
這也是他來龍城後，除了龍皇和青龍外，見到的最強者。
六重天，已經相當於西方巨頭級存在，七重天，那就是巨頭中的強者！
“這姥姥跟奶奶，誰強？”
蕭晨念頭一閃，就有了判斷……天照大神更強！
不說別的，起碼他能看出老太君的實力，而天照大神，他看不出來，深不可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