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臺上,聚光燈。
一襲白裙,如天上而來,出塵飄飄。
小提琴悠揚的琴聲,迴盪在會館空氣中。
長髮傾斜,目光楚楚,她的歌聲響起。
“落葉堆積了好幾層,而我踩過青春聽見。”
“前世誰在淚語紛紛,一次緣份結一次繩。”
“我今生還在等一世,就只能有一次的認真。”
“確認過眼神我遇上對的人,我揮劍轉身而鮮血如紅脣。”
“前朝記憶渡紅塵傷人的不是刀刃,是你轉世而來的魂。”
“確認過眼神我遇上對的人,我策馬出征,馬蹄聲如淚奔。”
“青石板上的月光照進這山城,我一路的跟,你輪迴聲,我對你用情極深。”
輕柔歌意,磁聲入耳。
迴盪在空中,漂浮在夜裏。
那一瞬,陳縱橫站在原地,雙拳緊握。
他的眸,第一次…隱現霧氣。
是她?終不是她?
縱使,容顏再像。
聲音,也不曾相同。
原來,是一個…與她長得如此相像之人。
終究,不是那個她。
陳縱橫的呼吸,有些微亂。
多年以來,他這是他第一次,亂了心神。
“喂…怎麼了?臭流氓,看見人家漂亮,走不動路了?”身旁,秋霜下撅着嘴,有些醋意的拉扯了一下他的衣角。
這纔將他,從亂神中拉回了思緒。
陳縱橫心緒混亂,他緩緩坐回了椅子上。
望着臺上,那道溫文爾雅,絕美窒息的倩影,他的目光,無比複雜。
我多想再見你......哪怕匆匆一眼就別離。
那年,那道倩影。已成爲記憶的碎片。
而今,重新出現。縱使,只是虛幻,縱使,只是相像。
卻也讓他,亂心神。
他就這麼,坐在臺下,目光復雜的,望着臺上那道演奏的雪白身影。
記憶不斷重疊,兩個人影,太像太像。
前朝記憶渡紅塵。
傷人的不是刀刃。
是你轉世而來的魂。
我一路的跟,你輪迴聲,我對你用情極深。
終於,一曲落下。
悠揚輕柔的歌聲,在會館內輕聲迴盪,彷彿讓人,留戀忘返。
這等演奏,是一種享受。
所有人,似乎都不願意醒來。
舞臺上,袁鯉輕輕起身。
面對觀衆,鞠身。
現場,掌聲如雷。
而後,她輕捏裙邊,輕輕走下了舞臺。
她下臺後,正當她打算走回觀衆席位時。
卻突然,被一道身影攔住了。
一名青年男生,正手捧着藍色玫瑰,溫柔笑着,遞給了袁鯉。
“小鯉,恭喜你,演奏成功。”青年聲音溫柔無比,笑容和煦。
可,當見到這個青年時,袁鯉的面色,卻是有些微變。
“多謝莫公子的好意,不過不好意思…我不喜歡鮮花。”她輕輕擺手,欠身示意後,便打算繞開離去。
可,莫佳明確根本沒打算給她離開的機會。
身子往前一步,又攔在了她面前。
此時,舞臺上音樂表演還在繼續。
一羣少女們正在臺上又唱又跳。
而臺下,莫佳明卻依舊,手捧鮮花,攔在袁鯉面前。
無人敢來阻止。
因爲這個莫佳明,來頭很大。
整個音樂系,幾乎…無人敢惹他。
他報考音樂系,爲的…就是玩女人。
音樂系,有數之不盡的女人。
唸書短短兩個學期,他已經不下換了上百個女朋友。
但,卻無人敢說他。
因爲,他姓莫。
這個城市,姓莫的,唯有一家。
“小鯉,晚上…陪我去喝酒吧。”莫佳明攔在她面前,不依不撓,依舊面帶微笑道。
這個袁鯉,婊子裝清純,立牌坊。他多次相邀,都被拒絕。
可越是被拒絕,莫佳明的征服欲就越上涌。
這個學校,還沒有他莫佳明,征服不了的女人。
“不好意思,莫公子…我,不會喝酒。”袁鯉輕輕搖頭,再次拒絕,試圖離開。
可,莫佳明一個響指。
身旁,頓時圍過來幾名男生。
將她團團圍住。
幾乎,將袁鯉的所有退路都給封死了。
今日,威逼利誘,哪怕用強,也要將這女人,拿下。
至於,在場的校領導?
呵,他莫佳明,早已打過招呼。
整個學校內,還真沒有哪個領導,敢不要命的,來找他莫佳明的麻煩。除非,那領導,不想活了。
觀衆席中,學生們各個面色複雜。
雖然,大家都看到了這一幕。
但,還真的沒人敢來管。
開玩笑,莫公子的事,誰敢管?
袁鯉一人孤立無援,被圍堵在當場。
她俏臉有些泛白,美眸無助失措的望向四周。
試圖,希望有老師能幫她解圍。
可,那些老師,和校領導們,卻紛紛扭過頭去,假裝…未曾見到這一幕。
無一人,敢管這事。
莫佳明嘴角帶着笑意,將手中的花,遞到了袁鯉面前。
“小鯉,不會喝酒沒事兒,今晚陪我喝一次,就會了。”
他的聲音很平靜,帶着一抹深邃的笑。
他莫佳明想要的女人,從來沒有失手過。
觀衆席下,秋霜下坐在椅子上,美眸望着不遠處,輕輕嘟了一句,“那傻逼少爺,又來禍害女生了。”
她喃喃低語了一句。整個學校院系裏,怕是也只有秋霜下這小魔女,纔敢這般稱呼莫佳明瞭。
一旁的陳縱橫,平靜的坐着。
雙臂抱胸,目光漠然。
他也在,關注着不遠處的那一幕情況。
但他,卻並未有出手的意思。
只是冷眼看着。
猜不透他此刻的心境。
因爲,那人,終究不是記憶中人。
只是一個,長得相像的另一個女生而已。
記憶中那人,早已逝去。
且,如果她還活着。
也不需要,自己的幫助。
那是一名,巾幗英雄!
而非,眼前這楚楚憐惜的女娃。
前方,袁鯉目光失措無助,掃視着四周。
可卻沒有任何一名老師,願意起身,替她解圍。
她的美眸泛紅,楚楚可憐。
整個現場,沒有人願意幫她。
這個莫佳明,行事狠辣,難道今日,自己就要栽在…這個惡少的手中?
他說,讓自己去陪喝酒。
可,誰都知道。這一旦去了,就再也回不來了。
觀衆席下,陳縱橫面色冷漠,蹙着眉頭,點燃了一根捲菸。
深吸幾口,他突然掐滅了菸蒂。
而後,他倏然站了起來。
他,終究還是,忍不住。
試圖不想多管閒事。
可他,卻終究見不得,那個女人的容顏,遭到侵毀。
哪怕,只是相像而已!
陳縱橫目光冷漠,一步一步,朝着袁鯉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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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號修羅陳縱橫任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