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聽這個幹什麼?”光頭瞪了許斷一眼道。
“不對啊,我記得彭剛挺好色的啊,怎麼會不讓你們碰女人?他這不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嗎?”許斷道。
“你認識我們老大?”光頭懷疑。
“認識啊,你昨晚沒聽你們老大說跟我又見面了嗎?不認識能那麼說啊?”許斷道。
“這倒是。”光頭點頭。
“彭剛爲什麼不讓你們碰女人啊?”許斷問道。
“也不是不讓碰女人,是不讓碰被綁的女人,老大說萬一碰了以後產生感情什麼的不利於生意,就不讓碰。”光頭道。
許斷雖然恨不得生撕了彭剛,但也不得不承認彭剛說的有道理,人是感情動物,雖然這羣綁匪已經沒什麼人性,但人心那東西真的很難測,誰也不知道誰會在哪個節骨眼上有什麼心理變化,更何況面對產生了肌膚之親的女人,萬一呢?畢竟紅顏禍水歷史上屢見不鮮,要以史爲鑑,還是杜絕爲妙。
“那彭剛呢?他也不碰嗎?”許斷問道。
“老大一般不跟被綁的人說話,他只管收錢的事兒。”光頭道。
“也就是說你們老大不會再跟我們見面了?”許斷問道。
“你打聽這麼多幹什麼?”光頭像是突然驚醒什麼似的。
“這不聊天嗎,反正閒着它也沒事兒啊您說是不是?”許斷道。
“沒事兒就閉嘴,廢什麼話!”光頭瞪眼道。
許斷見光頭貌似不打算再跟他說話,就跟時萊耳語道:“你快點行不行?”
“不行啊,手還是伸不過去。”時萊鬱悶,他也不是伸不過去,只是不敢有過大的動作,畢竟光頭在前邊盯着呢,動作幅度略大就有可能引起光頭的注意,說着手突然收回去解自己上身捆綁的繩子去了,“算了,我一個人也夠了,看我一個人搞定丫的!”
“你別瞎搞,要是搞砸了我們就沒機會了!”許斷聞言皺眉道,他並不知道這個叫時萊的什麼來頭,也不知道對方到底能不能行,就提醒道。
“放心,等我解決了丫的就救你們。”時萊充滿自信的模樣,說着就又喊光頭道:“哥,再商量個事兒唄。”
“什麼事兒?”光頭打量了時萊一眼道。
“我這餓一早上了,給我喫點東西唄。”時萊道。
“餓着!”光頭道。
“哥,我還有一翡翠項鍊,哥你給我喫點東西我就送你。”時萊道:“也不貴,就一百來萬。”
“真的?在哪?”光頭聞言頓時雙眼放光的就站了起來,盯着時萊就跟盯着個藏寶庫似的,這貨身上怎麼那麼多好東西啊?這回可不能他說哪就摸哪了,這回非得給丫的全都摸乾淨了不可!
“就在我上衣裏面這個兜裏,你給我喫點東西就把它拿走。”時萊道。
光頭聞言二話不說就過來了,蹲在時萊身前伸手摸時萊前胸的兜,但是,時萊上身是被繩子纏繞捆着的,捆挺結實,根本伸不進去,急的光頭抓耳撓腮的想着要不要給丫解開拿了東西再捆上,正想着呢,突然感覺繩子一鬆,頓時大喜過望,手嗷嗷叫着就伸進時萊上衣口袋摸項鍊去了。
“摸到了嗎哥?”時萊咧嘴笑着問道。
“沒有啊。”光頭摸半天,空的啊,哪有什麼項鍊,就疑惑的道:“你是不是記錯了?”
“你說呢?!”時萊手突然按在光頭的後腦勺上,說着狠狠的把光頭按着撞在了地上,頓時許斷就聽到了噹的一聲,感覺真是撞的不輕。
“你幹什麼?!”光頭腦袋撞在地上嗷的一嗓子就叫了起來,一臉懵逼的跟地上翻過臉來看時萊。
“你…你怎麼沒暈?!”時萊看到光頭還醒着,頓時也是一臉懵逼。
“我艹,你個王八蛋……所有人都進來,有人要跑!”光頭看到時萊的模樣頓時反應過來。
“光頭…我艹,有人要跑,弟兄們抄傢伙!”
“抄傢伙!”
“幹丫的!”
……
頓時之間,門外就涌進來七八個綁匪,一個個手裏都拎着砍刀,看到雙手已經鬆開但雙腳還綁着的時萊和摔在地上的光頭,二話不說衝上來就對着時萊一頓拳打腳踢。
“啊,哥哥哥,我錯了,救命,啊!”
“哥,饒命啊,我真的錯了!”
“大哥,我真的錯了,饒命啊!”
時萊被打的慘叫聲那真
叫一個慘絕人寰,等衆綁匪揍完了,許斷再看那貨,哎喲我的媽,這真是連親媽都不認得了,只見此時的時萊臉幾乎胖了一圈,本來挺精緻的小臉分分鐘就變豬頭了,熊貓眼,臉上青紫泛紅的腫了起來,也不知道誰的鞋印直接印在了時萊的腮幫子上,嘴都他孃的給踹歪了的模樣。
“綁了!”刀疤青年等所有人都教訓完了時萊才一揮手的又給時萊綁上了,這回時萊可就倒了黴了,捆的跟殺豬似的,別提多結實了。
許斷看着時萊那被揍的痛哭流涕的倒黴模樣,恨的咬牙切齒的,真想衝上去也給丫補上兩腳,丫的,明明不行還他媽楞充大頭蒜,你他媽當這是演電視呢跟這兒裝逼,不行就不行裝你妹啊你裝,這他媽是綁架殺人你他媽知道不知道你個王八蛋!
真他媽想剁了你個王八蛋!許斷恨恨的瞪了時萊一眼,本來多好的局面啊,他給時萊解開捆手的繩索,時萊再給他們解開,然後再想辦法把光頭弄過來三人合力搞定丫的,現在倒好,丫的一個裝逼就讓三人的處境回到瞭解放前。
而此時,時萊被一個人單獨提溜在了牆角,而許斷和林靈身上的繩索也被綁匪等人又檢查了一邊緊了緊。
等一切都做完了,刀疤男子才轉向光頭,甩手就給了光頭一巴掌道:“你他媽再給我搞出這種事兒我弄死!”
“不敢了,歡哥你放心,我再也不敢了!”光頭捂着臉不敢反抗的道。
“給我老實看着!”歡哥冷冷的道。
“哎哎。”光頭點頭哈腰的模樣。
教訓完光頭,歡哥才帶着人離開。
等歡哥離開,光頭就盯上了時萊,揹着雙手溜達着來到時萊面前,蹲下,冷笑着問時萊道:“項鍊呢?”
“沒…我沒有項鍊。”時萊一臉驚恐的模樣道,他好像這時才明白,他面對的是一羣沒人性的綁匪,而不是他平常打交道的那些只會撂狠話的二世祖。
啪!
“我問你項鍊呢?!”光頭聞言甩手就給了時萊一巴掌。
“哥,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您就饒了我吧,我真不敢了!”時萊挨一巴掌偏着頭臉貼在牆上一臉驚恐害怕的模樣。
“艹尼瑪,敢他媽唬我是不是?我問你項鍊呢?!”光頭抓住時萊的頭哐當哐當的在牆上又撞了幾下。
頓時時萊就慘叫起來,“我真沒有項鍊啊,哥,我錯了,你就饒了我吧!我真不敢了!”
“光頭你他媽又幹嘛呢?”門外聽到動靜頓時怒道。
光頭瞪了時萊一眼手狠狠的指着時萊的鼻子,然後才帶笑似的對外面道:“歡哥,那小子還不老實,我教訓他呢。”
“你個混蛋把人給我看好了,再出事兒我他媽弄死你!”歡哥道。
“哎哎,歡哥您放心好了。”光頭道。
回答完歡哥的話光頭又看向時萊,“我問你,項鍊呢?”
“我…”時萊正想說話。
“大哥,商量個事兒唄。”許斷突然開口道。
“廢什麼話,好好給我呆着聽到沒有!”光頭回頭瞪了許斷一眼道。
“大哥,真有事兒啊。”許斷道。
“什麼事兒?”光頭道。
“尿尿,憋不住了。”許斷道。
“那你就尿好了。”光頭沒好氣的道。
“別呀大哥,你看我這一直都老老實實的您別這樣啊,這多難堪啊是不是。”許斷賠笑道。
“那你想怎樣?”光頭道。
“沒有廁所嗎?我這…你看…”許斷道。
“做什麼夢呢還上廁所,憋着!”光頭道。
“憋一夜了,真憋不住了,大哥您就給行個方便行不?要不這樣,我左邊褲兜裏有二十塊錢,就當我孝敬您了?”許斷賠笑的模樣。
“我艹…你他媽當我什麼人二十塊錢你…”光頭差點沒被許斷給氣吐血,這孫子,二十塊錢還他媽也好意思說孝敬,你他媽孝敬別人就給二十塊錢啊?
許斷聞言也一臉糾結的模樣,糾結好半天才道:“好吧,這回算我出真血了,我右邊褲兜裏還有一百塊,都給你,行不行?”一副哥們真是大出血了的模樣。
別說光頭了,這會兒連林靈和時萊都快被許斷給整吐血了,你妹啊,你他媽是明星啊,你他媽還是差一點就一線的大明星啊,出門你他媽就帶一百二十塊錢啊,還他媽分兩個兜放,就帶這麼點錢你他媽怎麼好意思出門的啊?你對得起明星這倆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