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斷也愣住了,事情的發展出乎了他的預料,劉逸倫是主動聯繫他說要爲他出庭指證白氏集團謀奪他版權的,他以爲劉逸倫也和金一羣一樣被人收買未遂就沒有詳細瞭解,卻沒想到居然出現這麼一幕,這一幕跟他剛纔介紹劉逸倫一幕聯繫起來,他幾乎算是給了劉逸倫致命一刀啊。
當前的娛樂環境可不比前世,改變後世界的娛樂環境對明星要求相當苛刻,隨便一個污點都能讓明星焦頭爛額,而劉逸倫呢?過氣明星,再背上賭博惡習,還想翻身?那估計和做夢差不離了。
審判長可沒有那麼多考量,他只考量證據是否真實,對他來說劉逸倫就是原告的二號證人,就這麼簡單,“辯護人,你對二號證人的證詞是否有異議?”
周芸把手中的筆一放,猛然擡起頭來道:“有!”說着周芸走向劉逸倫,“你如何證明你說的是事實?”
“審判長我抗議,她這是無中生有。”許斷道。
“抗議有效,辯護人請注意你的問題。”審判長道,這裏是法庭,證人的話還需要自證?你是在搞笑嗎?人又不是律師,至於給你證明自己的話是不是真的嗎?你覺得證人說的不是實話你自己證明啊,不然大家都可以讓證人自證了,那還要律師幹什麼?
“好,那我問你,你跟白影山的關係怎麼樣?”周芸問道。
“還行。”劉逸倫道。
“撒謊!你恨白影山!”周芸道。
“我爲什麼要恨他?”劉逸倫反問。
“因爲你認爲當年你老婆的死與他有關,所以你恨他,你曾在一次醉酒之後親口說出白影山不得好死的話!”周芸道。
“審判長我抗議,她這是主觀臆測。”許斷一看劉逸倫的神色就知道,周芸這貨太毒了,顯然她拿準了劉逸倫的死穴。
“審判長,請讓我的證人劉逸雲出庭,他可以證明劉逸倫親口說過這種話!”周芸搶在審判長之前說道。
審判長同意。
一個長相與劉逸倫頗爲相像的男子走進了法庭,劉逸雲,劉逸倫的親弟,導致劉逸倫家破人亡的直接元兇。
“我證明他親口說過白影山不得好死的話。”劉逸雲狠狠的看了劉逸倫一眼道。
“你跟劉逸倫是什麼關係?”周芸問道。
“我是他親弟。”劉逸雲道。
“訴訟人,你對被告三號證人的證詞是否有異議?”審判長問道。
許斷看了一眼面色平靜的劉逸倫,深吸一口氣道:“有!”說着走向劉逸雲,“你和你哥關係怎麼樣?”
“他是我哥。”劉逸雲不屑的看了許斷一眼。
“你也知道他是你哥啊?你哥就差把心都掏給你了,你一次次害他你是怎麼有臉活在人世上的啊?”許斷鄙夷的看着劉逸雲。
“審判長我抗議,他這是人身攻擊。”周芸聞言立刻抗議。
“抗議有效,訴訟人請注意你的言辭。”審判長道。
“你和你哥關係怎麼樣?正面回答我!”許斷厲聲道。
“還好。”劉逸雲當然不會說很差,不然不就跟周芸拿他證明劉逸倫恨白影山一樣了?
“你撒謊!你恨不得你哥死!”許斷瞪着劉逸雲道:“你曾當着你哥的面惡毒的詛咒你哥死無葬身之地!”
許斷的話讓衆人一片譁然。
“我去啊,這真是親哥倆嗎?”
“反正我是看那個劉逸雲不順眼了,幫着外人對付自己親哥,這樣的人簡直
“我要有這樣的兄弟,我非弄死他不可!”
“要是許斷的話是真的,劉逸雲這人簡直讓人心寒。”
“何止心寒啊,簡直心都凍成冰疙瘩了,天生的白眼狼啊!”
……
法庭現場。
“肅靜!”審判長敲了敲小錘制止交頭接耳的議論。
“你有什麼證據?”劉逸雲惡狠狠的看了許斷一眼。
“要證據還不簡單,把你手機拿出來。”許斷向劉逸雲伸手道。
“我憑什麼給你我的手機?”劉逸雲心中一沉的往後退了一步。
“審判長,他手機裏有一段視頻可以證明我說的是真的,我申請法庭採取強制措施獲取證據。”許斷道。
“審判長我抗議,他這是對我方證人的不尊重,我方證人並沒有犯罪,他不能以獲取證據爲由對我方證人採取強制措施!”周芸抗議道。
“辯護人抗議有效,訴訟人申請駁回。”審判長道。
許斷也知道法庭不可能支持他的申請,但他的目的已經達成,很是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道:“那好吧,既然沒有證據能證明他們倆關係惡劣,那麼同樣,也沒人能證明他們倆關係很好,你想證明我的證人與白影山關係惡劣,就得拿出證據證明他們兄弟倆關係很好,你怎麼證明?”
周芸聞言皺眉道:“因爲他們是兄弟,他們倆的關係還需要證明嗎?”
許斷冷笑的看了劉逸雲一眼,走向劉逸倫,“天王,你們兄弟的關係怎麼樣?”
“他想我死。”劉逸倫面無表情的道。
“看,我證明了他們兄弟關係惡劣,你如何證明他們兄弟關係很好?”許斷冷冷的看着周芸,他這麼證明,對劉逸倫來說是一種極大的傷害,這他很清楚,如果不是被周芸逼得實在沒有辦法他不會這樣去揭劉逸倫的傷疤。
周芸站起來走向劉逸雲,“你們兄弟關係怎麼樣?”
“我們是兄弟,還需要說嗎?”劉逸雲陰冷的看了許斷一眼,眼睛裏滿是恨意。
“我想看看你的手機。”劉逸倫突然開口對劉逸雲道。
劉逸雲聞言斷然拒絕道:“不行!”
“一個連手機都不願意讓自己親兄弟看一眼的人,你怎麼讓人相信你跟你哥關係很好?”許斷反問。
“我不需要證明。”劉逸雲道。
“是不需要還是不敢?”許斷厲聲問道:“還是說手機裏有你陷害你哥的證據?”
“審判長我抗議,他這是主觀臆測。”周芸抗議。
“好,那就讓他拿出手機證明給我看他跟他哥關係很好!”
“我不需要證明!”
“你必須證明,不然你就是撒謊,是對我證人的污衊!”許斷厲聲斷喝。
“審判長我抗議,他這是強詞奪理。”周芸道。
“抗議無效,辯護人必須給出證明。”審判長道。
周芸看着許斷,神色複雜極了,因爲她想到了一個詞,訟棍,一種極爲無賴的律師在古代也叫狀師,用複雜的邏輯佈下看似符合邏輯實則強詞奪理的陷阱坑害對手,而現在,許斷的行爲與訟棍無異。
周芸不知道劉逸雲的手機裏到底有什麼,所以她也不知道該不該讓劉逸雲拿出手機,她可不想牽扯出什麼案中案之類的事情,那對她來說可不划算,拿一份錢辦兩件案子對她來說可太虧了。
好在不需要她做什麼決定了,因爲旁聽席有人已經對她做出暗示,讓她不要再糾纏劉逸雲的手機,那人卻正是白總,劉逸倫口中的白影山,如果認真看,此人眉眼與白重山有三分相似。
周芸搖頭道:“我無法證明。”
“審判長,所以我的二號證人的證詞是沒有異議的,白氏集團確實有謀奪我作品版權的行爲,時間就在收購我的作品版權之前,所以我有充分的理由懷疑他們惡意侵權。”許斷淡淡的看了劉逸雲一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