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料上放着的照片是一個平平無奇還帶着黑框眼鏡的女人。

    入職朗逸投資,外調而來的顧問,年齡27,資料十分正常,履歷也十分完美。

    完美普通到......根本不可能掌控那樣飆車技術的經歷。

    名字是,蘇西?

    除此之外,剩餘的那些人沒有一個能讓謝池鋮多看一眼。

    比起找到那個晚上讓他盡興的女人,他對這個蘇西更感興趣。

    謝池鋮將資料壓下,看了看時間,一擡頭,就發現兩個孩子靠在一起,窩在沙發上睡着了。

    他起身,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看着這兩張乖巧的小臉,忍不住勾了勾脣角,他脫下了自己的外套,蓋在他們身上,纔回去繼續工作。

    與此同時,葉如兮生病了。

    她察覺到自己頭重腳輕,就連走路都有些不穩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她不敢自己開車,打了車去了一趟藥店,買了藥就回家了。

    囫圇吃了些東西喝了藥,就躺在牀上睡着了。

    然而,當天夜裏,她發起了高燒,從灼熱中醒過來,只覺得自己就連腦袋都給燒着了,難受的厲害。

    她迷迷糊糊的身手去摸出手機,想要看看時間,她實在難受的厲害。

    好不容易摸到了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

    她難受的厲害,無意識的撥打了一個深深記在腦海裏的號碼。

    當謝池鋮的手機響起時,他剛剛給小安和樂樂掖好被子,才走出了房間,接聽了電話。

    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這是他的私人號碼,沒有多少人知道,平時連響都不會響,還設置了最高等級的密保,騷擾電話是無法打通的。

    “喂?”

    當葉如兮聽見這道低沉暗啞又異常水嚇的聲音時,她原本就混沌的腦子更加亂了。

    這是夢吧。

    否則,她怎麼會聽見他的聲音。

    因爲是夢,所以她的堅持和固執都放下了,那堅如厚冰的倔強都消失了。

    她突然委屈了起來。

    聲音都帶上了哭腔,軟軟蠕蠕的聲音傳來,“你欺負我。”

    謝池鋮原本想掛了,但聽見這個聲音的時候他頓住了,就連準備拿出煙的動作都停下了。

    他的眼神一沉,閃過一絲暗光。

    這個聲音......

    他聽過。

    在耳邊,一次次的喊着說不要了。

    嬌軟的要命。

    只是,她怎麼會知道自己的號碼?

    某些猜測一閃而過,謝池鋮的眼神帶上了一絲興味。

    “怎麼了?”

    他的聲線很好聽,當他刻意放緩了聲音時,殺傷力成千上萬的增加了。

    葉如兮原本就因爲發燒而難受的心情更委屈了。

    “我讓你停下來的,你欺負我。”

    謝池鋮走向了陽臺,眼神看着黑夜,一手拿着手機,一手放在欄杆上,姿態隨意的半靠着,道:“是嗎?我不記得了。”

    那晚上他的理智不太清晰了,只記得滅頂的愉悅,至於她有沒有求饒......

    大抵是有的吧。

    只是他沒有忍得住。

    如何忍得住?

    “我生病了,很嚴重很嚴重的病。”

    黑暗中,她的聲音穿過手機灌入耳朵裏,帶着嬌軟的聲調和哭腔,像一隻小刷子,在他的心口上一遍遍的刷着。

    那天他的確是太粗暴了,把她弄傷了吧?

    他不介意給些補償的。

    他問:“你想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