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我聽過你們的故事，你們之間應該是堅不可摧的。”
是啊，我跟顧霆琛的三兩事，想必被媒體傳了好幾遍，能被人看見也在情理之中。
然而這其中的冷暖，也只有自己知道。
我無奈輕笑，眼皮子耷拉下來，聳了聳肩，“若真堅不可摧，現在就不會在這裏了。”
聽見我沮喪的語氣，楚頂南投射而來的眼神越發關切，甚至拍了下我的肩膀，以示安慰，他的聲音也充滿關心，“我相信顧總出差回來後會來接你回去的。”
他這句話聽上去信心滿滿，可我卻並不認同，“我離開時，他留都沒留我，又怎麼會來接我，男人移情別戀很快，是吧？”我擡眼看他。
聞言，楚頂南突然出聲笑，他擺擺手，“當然不是，你說的只是一小部分罷了，就好比女人也有一部分是不好的。”
我點頭，並沒有因他的這句話而感到不開心，“嗯，你說的對。”
“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顧總沒來接你們的話，你打算怎麼辦？”楚頂南小心翼翼得我道。
眯了眯眸，我抿脣微笑，不以爲意開口，“既然沒有了感情，那我何必強留，我會跟他離婚吧，重新開始自己的人生。”
對於離婚，我不是第一次經歷，只是這次會更加不捨罷了。
楚頂南雙手交疊在一起，對我的回覆有點詫異，“我還以爲你會試着挽留。”
聽見這個詞，我笑着看向他，“我曾經很卑微，但現在……不會了。”
想起過往，我總覺得自己太傻。
如果我能早點離開他，也就不會發生這麼多事了。
我摸着肚子，這裏還有個小生命，“只是苦了孩子。”
如果能不離婚，我也不想，可假若顧霆琛真的對我沒有了感情，那我也不想再強留了。
“你可以再幫孩子找個父親。”楚頂南說道。
我目光轉向他，揚了揚眉，“能找誰啊，就算我想，也要有人願意，我這拖家帶口的，還是兩個，我想不會有人接受的，就好比是你，你會接受一個女人帶着兩個孩子來投奔你嘛？”
這句話在空中飄蕩了一秒，兩秒，三秒……
在第四秒的時候，楚頂南做出了迴應，“如果那個女人是你，我想我會考慮接受的。”
望着他，我心裏突然有了股不一樣的感覺，他的眼神看上去很真摯，剛剛的那番迴應也足夠真誠，好像經過了深思熟慮般。
我淺淺一笑，緊接着搖晃着腦袋，“別逗我了，我的處境我自己清楚，一個人我也能很好得撫養他們，再說了，我也不只是一個人。”
我還有林煥，還有乾爸乾媽，我有家人。
如果真跟顧霆琛離了婚，我會去找他們的。
我跟楚頂南並肩站在花園裏的臺階上，扶着欄杆，望着百花，雖再沒交流，但卻不覺得尷尬，反而很舒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