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符墨順着符筆不小心滴在了符紙之上,王秋眼神中露出了有些可惜的神色,隨即他將符紙團了一下,扔向了符離的方向。
符離用手一帶,直接着接住了廢棄的符紙。他看着上面繁複的紋路,一時間變得有些癡迷起來。
王秋沒有猶豫,又拿出了一張符紙,開始了刻畫......
不知爲什麼,看着王秋的不斷刻畫,一種不好的預感,升上了薛豹的心頭。
......
這一次,王秋失去了往常刻畫的神速,他一筆筆刻畫時,手中就像是拿着一座山一樣,神情專注的緩慢移動着符筆。
到了末尾,他的額角甚至還冒出了一滴滴的汗珠。
隨着藍色的符墨在後面重重的一勾,王秋的眼神中光芒一閃,他的手中的符筆驟然間一頓,甩向了一旁。
“嗡!”
符紙上的符紋變得光芒一閃,整張符籙被水藍顏色籠罩起來。
看到了剩餘的團符墨,王秋又拿起了符筆,拉過了一張符紙繼續刻畫。
有了上次的經驗,王秋再次刻畫起來顯得順暢了許多,刻畫的速度也由緩慢變爲流暢。
在畫符速度加快的同時,王秋體內的靈力也在瘋狂的運轉。
隨着他的精神力像是泉涌一樣的涌向了符紙之上,一道道的符紋像是水銀泄地一般。
在呼吸間,王秋就要將整張的寒冰符攜刻完畢。
等待着最後一筆的時候,王秋的符筆突然間慢了下來。
原來他在刻畫的時候發現,這刻畫完畢的寒冰符,儘管能夠使用,但是仍舊看起來像是少了一些什麼似得!
這種想法一出現,騰然間佔滿了王秋的整個思維,於是在這張寒冰符的最後一筆,王秋徹底將速度變得慢了起來。
“啪!”
王秋的最後一筆重重的勾下,但是他的神識與靈力卻沒有斷去,直接着又提起了符筆,在符紋的邊緣開始描畫起來。
“啊!”
在邊緣攜刻的這些線條,顯得很是纖細。就好比刻畫好的符紋是樹幹,而王秋攜刻的則是樹幹上的一些樹枝、樹葉一樣。
此時,王秋已然忘了在符擂之上,徹底的沉浸在符紋點點滴滴的刻畫之中......
而臺案邊緣的修者同樣看出了端倪,在驚訝之餘,紛紛屏住了呼吸,生生怕驚擾了臺上的王秋。
不知不覺間,場面上的氣氛變得越來越壓抑,一朵烏雲出現在了臺案上空。
“嗡!”
“嗡!”
一柱香之後,王秋已然停下了手中的符筆。
在臺案上,一張滿是符紋的符紙上開始一片片的亮起。
就在這時候,天上烏雲交錯,一道雷電陡然間從上面劈了下來。
“轟!”
王秋身體上的黑芒一閃,硬生生的擋下了這道雷電的襲擊。
與此同時,符紙上光芒一閃,只見一抹雷光竟然斜向着衝進了符紋之中。
“嗡!”
“嗡!”
“嗡!”
臺上符紙光芒猛然間一閃,竟然將道雷電融進了符紋之中。
在雷芒閃爍間,只見王秋之前刻畫的符紋,竟然像是流水一樣開始了細微的變化。
符紙上的細小符紋,在雷芒閃爍間竟然開始慢慢的移動,以自然之力竟然二次篡改符紋,將所斜刻的符籙,形成了最終圓滿狀態。
“雷符!”
“雷符!”
茶樓上的老者帶着高成在驚呼聲中,也顧不得他的尊貴身份,身形閃動間,直接着閃到了王秋的身旁。
與此同時,在雷光閃爍間,薛典的三級符籙已然刻畫完畢。
天降異象,立即讓薛典更加的歡喜。他看着自己引來異象的三級火焰符,心中越看越是喜歡。
尤其是周圍雷光閃爍間伴隨着衆位的歡呼,薛典的虛榮心一下子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這次薛典覺得自己在衆位面前可是賺足了面子。
“哈哈哈!承讓!承讓!”
看着大家如此火熱的眼神,薛典忍不住向着四下裏抱拳,不斷的還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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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
一旁的薛豹陰沉着臉,實在是看不下去,直接着將薛典呵斥了一句,然後他也懶得解釋,而是用手向着王秋的方向上指了指。
只見泛着雷芒的符籙還在桌子上,雷芒的能量還沒有徹底的散去。
在張雷芒符的旁邊,赫然擺放着六張已然刻畫完畢的符籙。其中五張的符籙是烈火符的模樣,另外一張則是寒冰符的模樣。
至於最明顯位置的雷符,薛典第一眼就看出了端倪,天上的雷電不是他的符籙引發的天地異象,而是自己對面的年輕符師所爲。
“這怎麼可能?”
他剛剛激動的心情,就像澆了一盆冷水一樣,一下子呆滯在了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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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
“轟!!”
“轟!!!”
天上的雲層在雖然降下了一道雷電之後,風雲流轉,立即消失不見。
但是臺案周圍的諸位內心的激情,剛剛的雷電瞬間點燃,像是瘋了一樣向着前方的臺案擠去。
“雷符!”
“竟然出現了雷符!”
“啊!”
當即有無數道傳音符飛向了四面八方。
記得上次的雷符出現的時候是幾百年前,那道雷符現在還在宗廟中供奉,此刻又有一枚雷符現世,這顯然是轟動海島的大大事件。
最主要的是這是一枚三階的雷符,象徵意義更爲的巨大。
這種級別的符籙在海島上可以說是最受歡迎的三級符籙,自然受到了許多人的青睞。
符擂上,放着符籙的臺案,此時已然被許多的人頭堆滿,位於正中心的老者,甚至直接將王秋撥到了一旁,目不轉睛的看着臺案上的符籙。/
老者看着符籙上密密麻麻的符紋,又感知着像蝌蚪一樣的線條,不由得激動的老淚縱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