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紅酒早就已經沁入到衣服裏，將衣服染紅一片。
沈芸菲聽到紀南珂的話，臉上很是不悅。
但卻在瞧見自己的傑作後，脣瓣又慢慢揚起了弧度。
“紀小姐這話說的，你不會以爲我是故意的吧”
沈芸菲站了起來，修長的雙腿交疊着走到了紀南珂的面前。
眼底冷光微泛，狠意漸升。
紀南珂連看都懶得看她一眼，徑自擦拭着衣服上沾染的紅酒，將染髒的紙巾丟到了垃圾置物袋中。
“是不是故意的，沈小姐心裏應該很清楚。”
溼意被她擦掉，紅酒沒有繼續從裙子上往下滴落。
但米色連衣裙卻是被毀了，酒漬一片，格外的明顯。
沈芸菲臉上帶着冷笑，向着紀南珂靠近幾步。
精緻漂亮的臉上滿是戾氣，塗抹紅豔的脣瓣開口卻是吐出惡毒的話來。
“我就是故意的，紀南珂我討厭你你不要以爲自己長了一張和紀蔓溪一樣的臉，你就可以取代她了”
“你不要忘記了你是害死紀蔓溪的兇手這輩子你都得不到厲莫寒的愛”
握着紙巾的動作頓了一下，紀南珂擡頭看到面前沈芸菲一臉的怒氣，卻幽幽的笑了。
“既然沈小姐這麼清楚，那你還在擔心什麼還是說，你對自己一點兒都不自信怕厲莫寒會愛上我”
她澄淨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瞧着她，每說出一個字，就看到沈芸菲的臉色難看一分。
在她的話全部說完以後，沈芸菲的臉色已經難看到極點。
只是，她的巴掌還未打上，便被紀南珂歪頭躲了過去。
同時，一把擒住了她打過來的手。
“你”
被紀南珂抓住手腕，抽不回手，也打不下去的沈芸菲，一陣氣結。
紀南珂緊緊抓着她的手腕，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沈小姐，你也知道，我不是紀蔓溪，沒有這麼好的修養，在你羞辱我的時候，還能乖乖的站在這裏笑着把臉伸過去給你打。”
“所以，你記住了，要是招惹我，我絕對會對你不客氣。比如說現在，你要是不嫌難看，我不介意讓大家看到沈市長的千金被我打一頓。”
紀南珂的聲音並不高，但一字一句都是擲地有聲。
沈芸菲心裏一抖，她真的有種感覺，紀南珂會反手打自己一巴掌。
她心裏抖了一下，瞧着周圍已經注意到她們這邊動靜的人羣，用力掙脫了自己的手腕。
後退幾步，沈芸菲狠狠地跺了下腳。
“紀南珂，你等着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話音落下，便踩着高跟鞋離開了。
紀南珂低垂下視線，看了一眼自己胸前已經大片污漬的衣服，眉頭輕皺。
驀地，一件西裝外套從後方落在了她的肩上，將她整個人罩在其中。
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味道隨着呼吸，闖入鼻尖。
心下一緊，紀南珂下意識回頭去看。
卻看到身後穿着黑色襯衫的陸霽北，靜默的站在她的身後，目光瀲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