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俊承的手可都是被活生生的打斷了,就連白骨都露出來半截,這樣的一幕任誰看來都是毛骨悚然,說不得晚上還會做噩夢。
更別提這樣的事情發生在自己的身上了!
沈振輝緊咬牙關:“你們的老大在哪,我要見他!”
他不甘心這樣,還想着最後一搏。
就算是賀君軒再如何能打,但是能鬥得過地下拳場的那幫傢伙嗎?
要知道,那些傢伙可不只是能打這麼簡單……
“我們的老大不就在……”侯凱剛說到一半就被賀君軒打斷。
“接下來沒你什麼事了,你先出去吧,在門外等我!”賀君軒說道。
“得嘞。”侯凱應了聲,帶着地下拳場的人守在門外,一大幫子穿着黑色西裝的人站着,威懾力十足。
沈家公司裏的員工們根本就不敢看他們。
都是暗暗思索着,沈家究竟得罪了什麼人,引來這樣大的陣仗。
“看什麼看,都給老子好好工作,不該知道的東西最好別知道!”侯凱的語氣完全就是一個流氓頭子。
被他這麼一吼,這些人哪裏還敢多言,當即低下頭開始好好工作了。
“你,你想幹什麼,別忘了你可是沈家的女婿!”沈振輝看着一步步緊逼的賀君軒,無可奈何之下,只得搬出沈家來壓他。
“沒錯,你難道是想當白眼狼嗎?沈夢月,我們沈家生你養你這麼多年,你就是這麼報答我們的?”沈國康說道。
他也有些慌了,原本以爲沈家和丁家的聯姻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可是現在看來,他們能不能完好無損的從這裏走出去都不一定。
“呵呵。”賀君軒冷笑一聲,道:“剛剛是你兒子命令手下打我老婆打我爸的,這麼,現在又開始認慫了?”
“目無尊長,這就是你們沈家的教養?”
這一幕剛剛切切實實的發生在了他們的面前,他們也確實沒有阻攔,此刻他們噤若寒蟬,啞口無言。
“他不是我們沈家的人,他只是一個野種!”沈振輝突然說道。
“振輝!”幾乎是他開口的那一剎那,沈老太君和沈國康同時站起身,想要阻止。
“讓他說!”賀君軒一擺手,阻攔了他們。
“我說,他根本就不是我的三叔,那是爺爺和外面的野女人生的野種,他不配呆在我們沈家!”沈振輝內心已經被怒火點燃,衝動狀態下的他完全失去了理智。
他絲毫不知道自己說的話有多麼的衝動!
此話一出,沈家衆人眼中抑制不住的喫驚,這一刻所有的疑惑全部迎刃而解。
爲何沈老爺子獨寵他一人?因爲他是私生子!
爲何沈老太君如此憎惡他?因爲他是私生子!
兩者的態度對比相當的鮮明,這樣的差距也是在最近幾年才,慢慢開始的。
原本沈老爺子在世,完全把他當做繼承人來培養,而沈安民的優秀也是毋庸置疑的,然而自從沈老爺子去世開始,他就越來越不受待見,在沈家的地位也是一落千丈!
現在看來,居然有這麼一層原因。
就連丁三洋也止不住的震驚,可是隨後他就由震驚變成了惱火。
這麼說來沈家人都知道沈振輝是野種,那沈夢月也就是野種之女了,這樣的身份怎麼配得上自己的獨子?
何況如果不是沈振輝提出的意見,自己的兒子也就不會這麼無可救藥的愛上這個女人,這樣他也不會被廢掉一隻手了!
從今日起,沈家與丁家再無交好的可能!
沈安民聽到這話以後,神色黯淡,低頭不語。
“既然我們不是沈家的人了,那我也就沒必要再留手了,今天你們全都得給我乖乖的跪地求饒。”賀君軒雙手捏緊,全身的骨骼發出“噼裏啪啦”的音爆聲。
眼神陰冷無比,好像要把他們生吞活剝一般。
沈振輝神情膽怯,就連一直端着的沈老太君也是面色慘白,她這一把老骨頭了,可經不起折騰。
這樣的表情令他們更加膽寒!
“君軒,算了吧,咱們走吧。”沈安民低沉的開口,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自己不是沈家人了,意味着自己再也見不到父親。
就連自己想給他上柱香的機會都沒了。
沈家是他的根,自己沒有了根,豈不是宛若孤魂野鬼一般?
不過既然沈家已經容不下他了,他也不會再強留,先前他就已經動過離開沈家的念頭,只是這一次的念頭更加的強烈罷了!
賀君軒聳了聳肩,不置可否。
而後,賀君軒就跟隨沈安民的腳步緩緩的離開沈家,直到這時他們才鬆了一口氣,慶幸自己劫後餘生。
眼前的賀君軒給他們帶來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和先前的窩囊廢賀君軒簡直是判若兩人。
“草,這狗東西也不知道是吃了什麼藥了,居然這麼大膽,還敢質問我們!”
“不過是沈家的一條狗而已,現在有了些本事了就飄了,認不清自己的祖宗了。”
“我們一定要把他趕出沈家!”
衆人義憤填膺,不斷的對賀君軒發起吐槽。
“我可算是知道,你們沈家究竟是一幫什麼樣的人呢,你們這樣的人可成不了大事!”丁三洋嘆息一聲,對沈家下達了定義,拉扯着疼得嗷嗷叫的丁俊承走出沈家的大廳。
“嗚嗚嗚。”丁俊承止不住疼得哼哼。
“哭什麼哭,喫一塹長一智,看來我之前對你真的是太好了,以後你給我們老老實實的待在家裏,不準再出門!”
丁三洋看着自己的兒子,雖然心痛,但是也帶着恨鐵不成鋼的無奈,只希望他受到今天的教訓,日後能夠好好的工作,繼承他的產業。
說到底,他對於賀君軒是沒有恨意的。
他並不像沈家衆人一般,拎不清楚狀況,先前在賀君軒的面前還唯唯諾諾的樣子,他一走就開始大肆的謾罵。
賀君軒這樣的人,他們都往外趕,看來沒有沈老太爺坐鎮的沈家是真的一日不如一日,就憑藉沈老太君這一介女流之輩怎麼可能撐得起偌大的沈家呢?
至於沈家的子弟,那更是心胸狹隘,不提也罷!
“裝什麼裝啊,這幅樣子擺給誰看,自己兒子的手都被廢了,還好意思在這說我們!”沈振輝說道。
沈家衆人也是點頭,深表贊同。
“呦呵,各位都還在呢?”侯凱賤兮兮的推開門,對着裏面的衆人說道。
“你,你怎麼還沒走,賀君軒他不是說過饒了我們了嗎?”沈振輝一愣。
侯凱一拍腦袋,恍然道:“哦,是,我記得,他是說過這麼一茬,你看我都給整忘了。”
沈家衆人長吁一口氣。
“但是饒過你們的話可是他說的,並不是我說的哦,兄弟們,給我上,好好的招呼一下他們!”
侯凱一聲令下,身後的兄弟們都行動起來,而他自己則轉過身靠在外面,點了一根菸,寂寞的抽了起來。
路過的一個美女職員見到他頓時被吸引了眼球。
她平日裏見到的大多是衣冠楚楚卻滿肚子壞水的所謂的高端人士,而像侯凱這樣的爽朗的真漢子還真沒見過。
而且此刻的侯凱留起了唏噓的鬍渣,分明二十出頭的年紀卻有着三十歲人的滄桑,這樣痞帥的氣質一下子就令他着迷了。
“小妞,你看什麼看,是哥太帥了嗎?”侯凱自戀的問道。
美女職員點了點頭,認真的說道:“帥哥,能給個微信嗎?”
侯凱毫不含糊,直接掏出手機加上他的微信,然後笑道:“有眼光,以後有空打我電話,哥請你喫飯去!”
全然不顧裏面沈家人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