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天俊本來就很心情糟糕透頂,厲姿的話無異加劇了他的生氣和憤然。
紀天俊看着厲姿,甚至上前鉗制住了她的肩膀:
“宴會里所有的人都認爲你是受害者,認爲是我紀天俊背叛了你,他們不知道的是,就算沒有尹新雅的事情,這一場婚禮一定是無法繼續的,你和俞榮,不是早就已經決定了在一起?”
紀天俊並非一次兩次的聽到厲姿想要離開他,想要逃脫這個婚姻,他現在就是如此認定。
面對紀天俊的說法,厲姿沒什麼好解釋的,“我不想多做解釋,你就當是吧。”
厲姿累了,聲音裏疲憊感深濃。
紀天俊卻是愈發生氣了:“終於承認了?”
“呵。”厲姿發笑:“如果你覺得將所有的錯誤都推給我能讓你好過一點的話,你就這樣做吧,我無所謂。”
“是我推給你?難道你從頭至尾沒想過要離開嗎?難道你從頭至尾不是帶着目的接近我,一開始你就想好了,等到你心想事成的時候,你會一走了之。”
紀天俊兇悍的瞪着她,空氣裏全是紀天俊憤然和冷冽的銀子。
紀天俊卻很清楚自己從一開始與厲姿決定領證時,他就沒想過要和她離婚。
他認真了。
他把這段感情,當真了。
結果,他輸得很慘烈。
紀天俊倍感自己不可思議了,在今晚的結婚宴會上,他竟然是害怕被拋棄的……
他第一次有了這樣窩囊,沒用的想法,害怕和膽怯落入他的心底。
以至於尹新雅的出現,就好像是救命稻草般的“救”了他。
讓他成爲那個“甩人”的一方,讓他勉強的保存了顏面……
紀天俊看着厲姿的眼神裏全然是傷痛,是歇斯底里的難受和驚恐。
厲姿聽了,已經無語到找不出任何話來回應他。
她選擇沉默的看向紀天俊,她就那樣盯着,一瞬不瞬的盯着。
紀天俊卻攫緊了她的下顎,“婚禮雖然破壞了,但我們婚姻還得繼續,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成全你。”
到這一刻,紀天俊才意識到自己原來也有如此偏執的時候。
他咽不下這口氣,其實歸根結底也是放不下她。
厲姿聽聞,完全無法迴應,“你隨意吧,離婚也好,不離婚也好,我明天就搬出去,我們現在的狀態分居比較好。”
紀天俊下一秒是扼牢了厲姿的手腕,令她不能動彈半分。
“分居?誰同意的?你以爲我可以讓你成爲厲氏的執行董事,我就不會讓你一無所有嗎?當初你接近我的時候,你就應該很清楚,你帶着不善的目的而來,我就不可能輕易的放過你。”
紀天俊已然封住了她的脣,力道生猛而下……
厲姿索性承認:“對,我是帶着目的而來,可我不也是受到懲罰了嗎?我在婚禮上,在衆目睽睽之下,我被你甩了,我成了你們上流社會的笑柄,我成了別人茶餘飯後議論紛紛的對象,難道這還不夠?”
說這話的時候,厲姿才更加確定自己心底的這一股疼痛是如此強烈。
紀天俊攫緊了她的下顎,彷彿執意看到她眼底的真實,“不管是笑柄?還是議論對象?你在乎嗎?”
她完全不在乎吧。
厲姿的言辭裏全然是生氣,可紀天俊現在看不到她的生氣和醋意。
紀天俊卻代替她回答,“你不在乎,你壓根兒就不在乎這些,你只在乎如何得到厲氏,你只在乎你的報復,你現在有那麼多男人幫你,你覺得有我還是沒有我,都不重要。”
厲姿不想說這個話題。
趁着紀天俊對她有些放鬆的時候,厲姿趁勢推開了他,“今晚我睡書房。”
紀天俊大力的扼牢了她的手腕,“你哪兒也別想去,我可以成全你的一切,但也同樣可以毀了你的一切,你最好給我小心點。”
紀天俊補充着,“從今天開始起,你哪兒也不許去。”
厲姿不敢置信,“你要做什麼?”
“我要做什麼,不是已經告訴你了?”
紀天俊的掌心撫觸着厲姿的下巴,精緻的下顎,光滑的面龐。
這種令他亢奮的觸感,紀天俊掌心一狠,力道相當的生猛。
厲姿如此的被強制在下,她看起來很是痛苦。
紀天俊卻似乎是了見到這樣的厲姿,心底多了一點點的舒暢,但更多的是痛苦:
“既然我放不了你,既然我們不離婚,我們就這樣耗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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