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姿乍一聽來,好像很難受,可細品的話,厲姿才發覺自己和盛年過去的那些年是要多諷刺,就有多諷刺。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果然沒錯的。
夏宜真一臉的悽楚,“盛年已經決定和我結婚了,婚期就定在兩週後。”
夏宜真小心翼翼的說着,隨即將邀請函遞給厲姿,“這是邀請函,姿姿,你能不能來參加,我真的很希望有你在場的。”
厲姿脣角掠起了一道濃郁的嘲諷:
“希望我在場的目的是什麼?是想要告訴我,我比不過你,你最終得到了那個混蛋?是向我炫耀嗎?”
雖然,她何嘗不清楚自己和盛年之間早就已經沒有了緣分。
可是,在聽到盛年結婚的事情,厲姿還是不得不否認自己內心深處的難受。
至少,一時間,她難以接受的。
夏宜真哭得極爲可憐,“不是的,姿姿,我完全沒有這個想法,你相信我,我可以發誓……”
“姿姿,你能不能把盛年讓給我?只要你真的成全我們,盛年會愛我的,你也不希望盛年痛苦是麼?”
夏宜真其實和盛年之間是沒有感情的,盛年完全不愛她。
厲姿聽聞,臉上的苦澀和蔑視如此的強盛,隨即,看了看被夏宜真塞入到掌心裏的邀請函。
厲姿頃刻間已經將邀請函撕裂成兩半,“如果我的成全能讓你們兩個開心或者心安理得的話,我不會成全的,我爲什麼要給你們祝福?你們對我做了什麼好事,我要讓你們幸福?”
一個是她的朋友,真心對待的朋友,卻一早就覬覦着她的男朋友,挖空心思要得到他。
一個是她那麼愛的男人,真心付出的男人,卻最終選擇娶她的閨蜜,毫無預警的宣佈婚訊。
這就是盛年所謂對她的真摯感情?
夏宜真撿起地上撕裂成兩半的邀請函,哭得傷心難過。
她楚楚可憐哭泣的模樣,引起了公司其他人的注意。
厲姿本來在紀氏就樹了不少敵人,很多女同事對她嫉妒不已。
這會兒出這種事情,絕對是讓同事們看笑話的。
不過,厲姿現在在氣頭上,絕不會管其他人的看法,“你轉告盛年,再也不要來找我,你也是,別來惹我。”
厲姿利落的轉身就走。
夏宜真哭得似乎更加的難過,但眼底的神色卻出現了算計和得意。
厲姿回到辦公室,心情極度的浮躁和凌亂。
盛年,不比霍瑞,畢竟是愛過的人,就算分開了,始終還是有着感情。
現在他和夏宜真的結婚,會讓厲姿有一種無助和挫敗感。
彷彿,以前一切的相愛過往,都是不真實的。
可厲姿卻不知此刻在外頭出差的盛年,根本不知道盛家和夏宜真家裏安排了這一場結婚喜訊。
直到盛年回家,才得知結婚的邀請函已經發出去。
他和夏宜真的結婚日期在沒有經過他允許的情況下就這樣被他們幾個人給決定了。
盛年氣急敗壞,火光四濺的懟夏宜真,“你這麼迫不及待的要和我結婚嗎?你考慮過我們結婚後,我會怎樣對你?”
盛年面龐上是深濃的火焰在亂竄。
夏宜真低着頭,始終楚楚悽悽的模樣,“對不起,阿年,可是,我愛你,我真的很愛你啊,我對你的愛不比厲姿對你的少……”
“我們試試好不好,你會發現,我們其實很合適的。”
夏宜真極力的爭取。
盛年卻是及時的阻止,“你不要提厲姿,你連提她的名字都不配,我早就已經很明確的告訴過你,我永遠不會愛你,就算得逞和我結婚了,你得到也只是盛太太的頭銜。”
他這一輩子,除了厲姿,誰都不會愛的。
夏宜真儘管一早就知道盛年的心思,可在親耳聽到盛年的這番話時,心下歇斯底里的疼痛。
“爲什麼?厲姿她已經結婚了啊,她有了愛的人,你爲什麼就不願意走出來?厲姿都能放下,你怎麼就不能了?厲姿她早就不愛你了。”
夏宜真多麼的委屈。
夏宜真和盛年的激烈爭執,也讓一旁的賀媽媽忍不住的插言,“盛年,你說夠了沒有,宜真說得對,厲姿到底有什麼好的,人家都結婚了,難道你以後還想和她在一起?”
賀媽媽不說話還好,一旦開口說話,便是惹來了盛年的埋怨和生氣。
“我和厲姿變成這樣是誰造成的?媽,你毀了我一生,你到底還想怎樣!”
盛年眼底既是火焰繚繞,又是滿滿的憤然,對他的母親,充滿了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