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好歹一戰神,要是被自家兒子嚇死在家裏,他一世英名就蕩然無存了。
“媽咪在我房間的,你不問我的意見,就把媽咪抱走,這就是偷吧?”
傅寒年:“我只是把她帶回她該睡的房間去。我幹嘛跟你徵詢意見?”
“媽咪睡前讓我守護她的。”
“哦。我沒聽到,所以不作數。”
傅寒年執意抱着顧易檸走。
傅辰許坐在牀上,望着傅寒年的背影:“老奸巨猾。”
傅寒年把顧易檸放回主臥牀上,顧易檸就醒了,睜開一雙碩大烏黑的眼睛盯着他:“我是在做夢嗎?老公?你的臉怎麼比現實裏更垮呢?”
顧易檸伸出小手拍了拍傅寒年的臉頰。
傅寒年將她爲非作歹的手扯下來:“你不是在做夢。”
“那我不是在兒子房間的嗎?”顧易檸坐起身來,撓了撓頭髮。
傅寒年把她壓回牀上,用手扣住她腰肢,“沒有你在身邊,我睡不着。”
“你都多大了,還要我哄着你睡啊?”
“嗯,男人至死是三歲。”傅寒年枕在她頸項處,嗅着她發間熟悉的清香。
這種香味有靜心凝神的效果。
一夜安眠。
翌日一早。
一家人坐在早餐桌前,顧易檸有些不安的給傅辰許夾了一塊煎蛋:“兒子,媽咪不是故意逃回爹哋房間的,是昨晚媽咪夢遊,自己回去了。不好意思啊。”
爲了照顧傅寒年半夜把她撈回主臥的面子,她小小的對兒子撒了各一個謊。
他在笑這女人在給自己打掩護,卻不知道他昨晚是當着兒子的面堂而皇之的把她擄走的。
傅辰許點了點頭:“嗯,我看見了。”
顧易檸:“啊?”
傅辰許:“昨晚我沒有睡着,看着媽咪夢遊上了爹哋的懷抱,讓爹哋抱回去的。”
顧易檸手裏抓着的餐具吧嗒一聲掉落在餐桌上。
氣氛好尷尬啊。
小丑竟然是她自己。
嗷嗷嗷!
她在自己最寶貝的兩個男人面前丟了臉。
“傅寒年,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你去兒子房間偷的人。”顧易檸怒指着傅寒年。
自己丟了臉,總該找個人發泄火氣的。
傅寒年撫着額頭:“你們母子倆倒是默契,連措辭都一樣,都說了,我不是偷人,我這是接你回屋。”
“那你幹嘛不把我叫醒,你徵得兒子同意了嗎?”
“並沒有。”傅辰許補刀道。
傅寒年:“得,我的錯。”
顧易檸用刀叉切着培根卷,嘎吱嘎吱的聲音,還有她略顯猙獰的表情都昭示着這餐盤的裏的早餐被她想象成了傅寒年。
她想切成幾段就切成幾段。
一陣手機鈴聲打破了餐廳的僵局。
顧易檸拿起手機接通。
“姑姑……”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小可憐的嗓音,聲音似乎帶着哭腔,微微在顫。
顧易檸放下餐具,認真接通:“小沐予,你怎麼了?哭了嗎?你爹哋又欺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