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來已經快要躺上洛顏給他準備好的擔架,準備一路裝死到底的。
奈何傅寒年這傢伙突然給他打了個電話,讓他立即過傅家公館來,照顧好這倆孩子。
否則他連娶老婆的彩禮錢都沒有。
他都已經這麼慘了,傅寒年還要在他傷口上撒鹽。
讓他原本難過的日子雪上加霜。
拖着傷軀,傅宴捂着腫的老高的嘴角,一步一步往裏走。
二樓窗口上,墊着腳尖的兩個小傢伙露出了嘲笑的笑聲。
“叔叔!你是不是又幹壞事被人打了?”傅景寧笑的可大聲了,生怕整個傅家公館上下不知道傅宴讓人給打了?
傅宴捂着嘴,左看看右看看,指着樓上窗口那兩個小崽子:“我告訴你們,不許笑,我沒被打,我這是被摔的。”
“叔叔,長這麼大還能摔成這樣?很想知道你怎麼長大的啊?”安安繼續調侃。
傅宴差點沒被這小子氣死:“給我等着,我現在就上來揍你們。”
傅辰許:“房門反鎖了,你進不來。”
傅宴彎下腰,從腳上摳下一隻鞋,宛如飛鏢似的準備扔向窗口那倆兔崽子。
倆傢伙默契的很,一人一隻手,迅速關上窗戶。
砰的一聲。
鞋子砸在窗戶玻璃上,應聲掉落在院子裏。
“傅宴……你拿鞋砸我兒子幹什麼?”別墅門口的監控裏突然出現了顧易檸的聲音。
她這會兒擔心傅宴照顧不好兒子們,就拿傅寒年的手機偷偷看了一眼傅家公館家裏的監控。
偏偏顧易檸是個出了名的護犢子的。
誰敢欺負她兒子,老孃跟他拼命。
聽到顧易檸威嚴冷厲的嗓音從監控攝像頭傳來。
傅宴忙把脫了鞋的那隻腳,尷尬的藏到身後,單腳站在鏡頭前:“大嫂,我沒有,你肯定看錯了。”
“媽咪,叔叔他拿鞋扔我們。”這時兩個小傢伙已經從樓上房間跑下來,站在傅宴面前對着鏡頭說話。
雖然監控裏只能看到他們,他們還看不到媽咪。
但是能夠聽到媽咪的聲音,他們都很高興。
安安告狀的聲音從監控裏響起。
聽到兒子聲音,顧易檸心裏泛着一抹酸。
這半個月以來,她都不敢主動聯繫小崽子們。
怕一聯繫,她就抵不住遠在他國的思念,會想萌生出想要回來的想法。
“你們的叔叔心理年齡比你們還小,別跟他一般見識,早早,安安,這麼晚了,怎麼還沒有睡啊?”
傅景寧:“媽咪,哥哥搶了柚子妹妹給我的棒棒糖。我心情不好睡不着。”
傅辰許瞥了自家弟弟一眼:“……”
難得媽咪聯繫他們,他就非要說這件事嗎?
顧易檸一聽,不得了。
從前傅辰許不爭不搶,對什麼事情都無慾無求,她無論給他什麼東西都激不起他的興致,更何況是糖果。
今天傅辰許居然會對柚子的糖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