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烈在原地氣的抓狂,他恨不得揪住容璟的衣領,將他的假面具撕扯下來,讓大家都好好看看這個僞君子的真面目。
蔣昕以爲自己說的話,容家人會放在心上,可是她發現無論她說什麼,都扳不倒這個已經長成的參天大樹。
“爸……你爲什麼不調查這事了?”容汐相較於前幾年,成熟了不少,挽着父親的手開始關心起家裏的事。
容灃帶着女兒走到後花園,望着院中種滿的玫瑰,搖頭笑了笑:“我這一生,最對不起的人便是你們的媽媽。當年容家接連發生不祥之事,生意慘淡,而我又把容雲這個私生子接回來,你們三都受了苦,而且在容璟出生那年,其實還有一個孩子,跟你三哥是雙胞胎。他天生異瞳,被家中的風水師認爲不祥。”
“然後呢,我們怎麼從來沒見過?”容汐好奇的問。
她都已經二十多歲了,還是頭一回聽見自己居然還有一個哥哥。
“然後,父親做了這一生最愚蠢的事,把那孩子讓人丟進了深山裏,所以你母親後來病逝,就是對我最大的報應。”
說到這裏,容灃的眼眶溼了。
在容家爭權鬥勢這麼多年,倥傯一生,兜兜轉轉回來,他最大的心病還在這兒。
“那您有沒有想過找到他?”容汐又問。
“找過,但是沒有找到。不過,我覺得他還活着,而且就在我們身邊。”容灃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擦掉了眼角的淚花,轉身離開。
愣在原地的容汐抓了抓頭髮:“就在我們身邊是什麼意思?”
容璟和羅瑩坐上了回私人別墅的車。
車廂內,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坐在副駕駛座上的羅瑩攥着安全帶,“嗯,你說。”
“其實,我就是孤城,幾年前我們見過面的。”容璟知道自己已經瞞不住了。
從他在房間裏脫下衣服,告訴容家人,自己身上那隻蠍子的時候。
羅瑩應該再清楚不過,他就是孤城。
而這隻紅蠍子是她親自幫他紋上去的。
“我知道啊。”羅瑩點了點頭,對於他的坦白,倒是一點都不意外。
“你知道?”容璟很納悶,“是阿檸告訴你的?”
“那倒不是,我自己發現的。”羅瑩彎了彎脣,故作輕鬆的說。
她不僅知道,而且還啃過那個地方,吻過那個地方。
因爲是她親自紋上去的,所以四年前那個在北連國的意外,她會格外喜歡他胸膛處這個位置。
就像是她親自創作的所有物,只能是屬於她的東西。
“你怎麼會發現,你偷看過我洗澡,所以用這個紋身來斷定我就是孤城?”容璟設想過無數理由,好像目前只有這個比較能說服他自己。
“我又不是變態,而且這幾年我都帶着女兒睡,又沒跟你同一個房間睡過,我哪裏知道你身上有什麼東西。”羅瑩的脾氣又上來了。
容璟這蠢貨就是欠懟。
“那你怎麼會知道?”
叮鈴叮鈴。
容璟西裝口袋裏的手機突然響了,是容家打來的電話。
“喂……少爺,您快回來吧,瑄瑄小姐不小心打碎了花瓶腳被花瓶割傷了,流了好多血,現在我們把人送醫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