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文耀這老東西，自己放鬆了抱了他一下，結果就給了自己一個大耳光，現在倒好，直接上嘴！
“差不多得了……”
面對衆人驚奇的眼神，柳凡推開了方文耀。
方文耀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趕忙跟柳凡拉開了三步距離，捋了捋鬍子道：“嗯，不過，老夫剛剛檢測了一下你的天靈蓋，靈氣十足，絕對的天才！我果然沒有看錯人！”
“所有人！”
方文耀表情反轉，對向煉丹房所有弟子，鄭重的宣佈道：“即日起，這位弟子，名爲柳凡，就是我方文耀新晉內門弟子……”
“新晉？！”
“開玩笑的吧？新晉，會背藥譜？”
現場直接炸開。
那些猜測柳凡是老外門弟子的，一個個紛紛被打臉。
其中，一個坐在角落安靜煉丹，一直皺着眉頭的年輕人回過頭，詫異地望向了柳凡所在的方向。
此人，正是剛剛有人討論的李成，御醫房記住藥譜最短紀錄的保持者。
這原本是李成的驕傲榮耀，這些年來未曾有人打破過，如今一個柳凡新晉弟子，竟然能夠直接記住藥譜！
這跟在打他臉有什麼區別？
“成哥，怎麼樣？這小子有問題，莫非是一個關係戶。”李成旁邊一個煉丹的弟子開始煽風點火。
“哼，我最討厭關係戶了，烏合之衆罷了。”
李成憤怒地將手中的藥草捏成粉末，猛地朝煉丹爐內一扔，接着一股燒糊的味道飄散在了煉丹房當中。
煉丹房，常年都是藥香薰陶，難得出現一次糊味，立馬就吸引了方文耀的注意。
方文耀眉頭一皺，看見是李成的方向，立即質問道：“李成，你怎麼回事？你怎麼把丹都煉糊了？！”
“方老，這跟您有關係嗎？我師父說過，這煉丹房的東西，我想怎麼倒弄就怎麼倒弄，您還是管好您的新晉弟子吧！”
最後五個字，李成幾乎是咬着牙齒說的。
李成並非方文耀的徒弟，而是另有其人，畢竟，御醫房這麼大，肯定不止方文耀一個老藥師。
而且，李成的師傅地位顯然地位更高，所以他纔敢對方文耀語言不敬。
方文耀也是一個暴脾氣，當即就邁着步子朝着李成走了過去。
“臭小子，你師父外出半年未歸，我看你是欠教育了，今兒我就替你師傅好好的管教管教你！”
說着，方文耀抽出戒尺，馬上就要抽在李成身上。
李成昂起胸膛，擡起頭，直視着方文耀咧嘴道：“您大可以打我試試，我可是門內重點培養的煉丹師，出一點差錯，您這個“吊車尾”負責得起嗎？”
“大膽！膽敢對方老出言不遜！該打！”
不等方文耀動手，一個白袍少年帶頭，帶領着七八個方文耀手底下的弟子圍住了李成，一個個開始聲討李成。
奈何，李成根本不將方文耀等內門弟子放在眼裏。
“呵，方老，不是我說您，您已經快十年沒有帶出一個像樣的徒弟了吧？我叫您一聲方老，也算是對您莫大的尊敬，可不希望你把這尊敬當成囂張的資本。”李成咧嘴笑道。
“李成，你好大的膽子！”
帶頭的少年忍無可忍，上前就要跟李成撕扯在一起。
方文耀可不是紙老虎，堂堂武道三段的強者，看着自己徒弟被欺負，豈能不站出來？
可是，他一個老前輩，對着一個後輩出手，就會顯得有些爲老不尊的感覺，所以他的內心也在掙扎。
李成說的大部分都是實話。
方文耀在楚門待了幾十年了，除了剛開始帶出過幾個像樣的弟子，最近這十幾年一直在走下坡路。
如今，煉丹房三大長老，方文耀是排名最後的。
不然，方文耀當初見到柳凡，也不會硬着頭皮將柳凡納入門內，其實就是不甘帶不出天才弟子的魔咒。
見李成動手，方文耀手底下的弟子一個個上前討伐，雙方馬上就要發生羣毆。
“夠了！”
方文耀猛戳柺杖，爆喝一聲：“此乃御醫房煉丹重地，你們在此大鬧，成何規矩！都給我老老實實回去煉丹去！”
柳凡發現了端倪。
方文耀那表情顯然就是不服氣的，可是，他好像心裏清楚，自己的弟子不敵李成那邊的人，所以才以此平息爭鬧。
望着灰溜溜離開的方文耀弟子，李成那邊的人開始嘲諷。
“對，回去吧，乖乖煉丹，爭取早點出現一個二品煉丹師，別再給你們的師傅丟人了！哈哈哈……”
“師傅，我們就這麼忍了嗎？”
那個帶頭的少年不甘，望着方文耀詢問。
“明理，忍一忍風平浪靜。”方文耀無奈道。
“可是，他們都欺負到咱頭上來了，我們還忍！豈不是助長他們的威風？而且，您好歹是煉丹房三大長老之一！李成對您出言不遜，您大可直接罰回去！”少年明理憤恨道。
少年心，氣盛。
方文耀搖頭，他也是從年輕時過來的，年輕時誰沒有一點銳氣呢，所以少年明理的話也沒有被他放在心上。
砰！
“啊！！！”
就在這時，一聲慘叫聲發出。
李成捂着心口，躺在地上一臉痛苦。
而站在他身前的，正是眼神戲謔的柳凡。
“就這？連我一招都頂不住，還敢在這裏大放厥詞，若不是念在同門份上，我剛剛那一張直接廢了你都可以。”柳凡撇嘴道。
李成那邊的人，萬萬沒想到李成會被打，而且還是被一個新晉弟子給打了！
面對柳凡極其囂張的氣焰，李成那邊的人立即開始圍剿。
“敢打李成師兄，你完了！”
“新來的，別說我們沒告訴你這裏的規矩，這裏誰煉丹技術好誰說話，李成師兄可是楚門重點培養的煉丹師，你要是不想惹麻煩，趕緊下跪磕頭道歉！”
“讓我下跪？”
柳凡覺得有些好笑，當即邁着步子來到了李成面前。
就在衆人以爲柳凡要下跪道歉之時，他忽然一把揪住了李成的頭髮，像是拖着一條死狗一樣地走向方文耀。
“對着方老大放厥詞，論規矩，我打你合情合理。還想要我給你這個廢物下跪？沒有把你狗腿打斷就不錯了！”
柳凡將李成扔到了方文耀腳下，冷聲道：“磕十個響頭，向方老道歉，不然今天我不廢了你我就不姓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