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跑健將掃了兩人一眼,對着章朗伸出了手:“我叫馬俊傑,是蘇婕的朋友,體大的,認識一下。”
章朗看了一眼這個馬俊傑,又看了看身邊的蘇婕,伸出手和這位運動員握了握手,簡單的報出了自己的名字:“章朗”
馬俊傑點了點頭,微微一笑,握着的手緊了緊,然後便鬆開了,拍了拍章朗的肩膀:“跳得不錯,兄弟,有機會來體院打球”
“好”章朗隨口應答着,哪怕他並不會玩這個世界的任何球類運動。
馬俊傑帶着他那幫體院的哥們離開了。
章朗這邊,程駿的意思是,沒什麼事的話,可以去電玩城抓個娃娃,或者去咖啡廳坐一下,剛剛喫飯的時候,有一對女孩和男孩似乎很投緣,有進一步發展的可能。
不過章朗這邊就回絕了,他打算先去一樓的快餐店報個到。
辭別了衆人,章朗坐電梯下到一樓老實說,他看到這種上下通透的商場,不由得想起了之前在喪屍世界手拿手榴彈凌空飛降的經歷,總有一種直接翻欄杆跳下去的衝動,不過還是忍住了
至於店名,他從那個梅姐的朋友圈裏看到過宣傳,倒是不會找錯。
很快來到了店裏,因爲是週末,顧客很多,一個正忙碌的,三十多歲的女店長看見了他,立刻做完了手中的活,走過來就是一通數落:
“你這兩週幹嘛去了微訊也不回,電話也不接,我以爲你失蹤了呢,差點找到你們學校去我跟你說,上週沒來,可扣你獎金啊”
“我正要說這事”對於自來熟的陌生人,章朗已經見怪不怪了:“梅姐,我打算辭工不幹了”
“不幹了”梅姐聽聞一愣:“找到更好的活了”
“沒有”章朗搖了搖頭。
“那幹嘛不幹啊”梅姐把他拉到一邊:“我們這裏是國際連鎖快餐,對兼職的待遇也很高的,再說了你不是說下個月薇薇生日,要送她禮物的嘛不做工哪來的錢啊”
提到葉薇薇,章朗頓時想起了那對葬身在他故鄉的小情侶,嘆了口氣:“薇薇她,離開我了”
“分手了”梅姐有點不敢相信:“你們那麼恩愛的”
“永遠離開了”章朗搖了搖頭:“就上週,事故”
“歐呦”梅姐聽聞嚇得臉都白了:
“真的假的啊哎呀呀,多年輕的姑娘呦,對你那個好,怎麼老天這麼不開眼的呀”
“所以這段時間我想緩緩”章朗順勢說道:“先不做了”
“也難爲你了”梅姐搖了搖頭:“回頭我多算你幾天工錢這個月全勤也給你湊上可是你以後怎麼辦呢一個人無依無靠也挺難的,在學校還有助學金,以後走向社會了,總得提前有點積蓄吧”
章朗想起張浪是個孤兒,這梅姐人倒是熱心。
“再說吧”章朗敷衍了一句。
“誒,你是不說過你學過功夫”梅姐突然眼睛一亮。
章朗眨了眨眼,看來這是張浪之前被迫對普通人出過手,然後說的託詞。
“啊是”
“那我有一個好活適合你,賺的還多嘞”
梅姐翻出手機,打開微訊,很快給章朗發過去一個電話號碼:
“這是我兒子同學的家長,開拳館的,離這裏不算遠,聽說正在招人,你練過的,應該適合吧他說是按小時收費的,一般光是週末兼職,每週也有大幾百塊的啊,比這裏賺錢多了,就是可能要捱打,比較辛苦咯”
給人練拳當陪練這還真是章朗擅長的活倒是可以去試試
雖然感性上還缺乏歸屬感,但是章朗知道,自己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的人生,可能要以主世界爲平臺了。
任何一個世界,錢都是很重要的
雖然學校可以提供庇護和食宿,但是想要更自由的生活,還是需要賺錢
章朗記下了電話號,和梅姐道謝道別,便離開了。
走在商場裏,章朗就撥通了那個電話,簡單說明了意向,對面和他加了個微訊,然後發給他地址,要他來面試看看。
章朗一看,確實不遠,就在隔壁一條街,體育學院斜對門
一路走去,順便熟悉了一下這個世界的交通規則,認識了一下紅綠燈,章朗終於來到了拳館,見到了老闆,也就是那位梅姐孩子同學的家長。
老闆姓劉,看着三十六七歲,體格也很結實,應該也是練家子,大家都管他叫劉總,看了看章朗的體格,似乎挺滿意:“體大的練過拳嘛”
章朗搖了搖頭:“我是雲川大學的,你們這是拳擊”
“自由搏擊”老闆笑道:“雲川大學的你能行嗎有證嘛”
“需要嗎”章朗看了看劉總。
“證件我倒是可以幫你搞定但是要做陪練,也挺危險的”劉總搖了搖頭:
“我們這很專業的,可不只是愛好者,體大的學生,甚至不少職業選手都會來用我們的場地切磋練習的關鍵是你抗不抗揍,因爲畢竟搏擊嘛,還是有危險性,要籤協議的。但我肯定不希望任何人受傷的嘛”
“我,應該比一般人,抗揍一點”章朗想起了那八發重量級電磁炮
“不能含糊”劉總搖了搖頭:“這可不是身體強壯就行的,對方打你,你得會規避,保護自己梅姐這個人吧,熱心腸,好管閒事,但是這個行業內部的事情,她不瞭解”
“你可以找個人試試我”章朗看着劉總:“我沒學過自由搏擊,但經驗還算豐富”
“這可和街頭鬥毆不一樣啊”劉總撇了撇嘴:“這樣吧,你帶上護具,和我們的教練比劃比劃”說着,他轉頭喊道:“小強啊,過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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