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手有些顫抖,聲音也有些顫抖:"厲、厲總,我來爲您敬酒。"
女人說着。就準備與厲霆晟碰杯。
但是她的手實在是太抖了,一不小心就將杯中的液體灑了出來。
而且剛巧不巧,全部都灑到了厲霆晟黑色的西裝褲上。
許若晴:"……"
這姑娘還真會灑,一下子就灑到褲腿上,真是個人才。
換她都不一定學得來。
女人見自己將酒都灑到了厲霆晟的身上,臉色變得慘白。
她急忙放下自己的酒杯,拿起餐巾紙,彎下腰就準備幫厲霆晟擦拭。
厲霆晟垂下眸,面色陰鶩。
他一把抓住女人的手腕。微微用力:"誰叫你幫我的?"
女人嘴脣一抖:"厲總,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想到會把酒撒到你身上,真的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王總見狀,出面說:"厲總,要憐香惜玉啊!你看你把人家妹子都嚇成什麼樣子了?"
說着,王總朝女人使眼色,讓她趕緊按照計劃,幫厲霆晟擦西裝褲上的酒。
女人正準備將自己的手從厲霆晟的手腕中抽出來,男人的力氣又大了幾分。
女人喫痛出聲。
說不定這會兒她手腕上已經有了青色的印子。
厲霆晟用的力氣很大,他漆黑的眸子染上了一層厭惡的情緒。
"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想做什麼,如果再敢打什麼有的沒的主意。你的演藝生涯到此爲止,以後再也不用踏入這個圈子。"
女人面色慘白如紙。
厲霆晟起身,從座位上起來,朝洗手間走去。
許若晴愣了一下,還是跟了上去。
包間裏除了厲霆晟,便只剩下她一個厲氏集團的人。
留在那裏,氣氛尷尬。
厲霆晟斜斜地睨了一眼跟着自己出來的許若晴,眉頭微微皺起:"你跟着我做什麼。"
許若晴想了想:"幫你擦一下那個酒漬?"
厲霆晟抿着脣,半響後他挑眉反問:"你覺得這個地方,你可以幫我擦?"
許若晴愣了一下,望向厲霆晟的西裝褲上那一灘深色的酒漬,沉默了。
位置太尷尬了。
她要是幫厲霆晟擦的話,別人估計會以爲她是什麼女流氓。
厲霆晟嗤笑一聲,擰開水龍頭,開始擦拭起自己身上的酒漬。
他眼尾有些發紅。一看就是喝醉了。
許若晴在一旁打量着厲霆晟,洗手間裏冷白色的光芒打在他的身上,讓他俊美非凡的臉。多了一絲難以說清的冷。
厲霆晟抽出一張紙巾,輕輕地擦拭完自己的手,走到許若晴身邊。
他微微彎下腰,手拂開她前額的碎髮。
許若晴呆呆地看着男人:"厲總?"
厲霆晟眼底的那一抹豔紅,愈發明顯。
看樣子是喝醉了,許若晴有些無奈地想。
剛纔離開包間的時候,也沒有同那個讓人反感的王總說,他們一會兒就不回去了。
肯定還是要回包間的。
許若晴輕輕地將手抵在厲霆晟的胸前:"厲總,你喝醉了。我去和王總說一聲。我們這就走。"
厲霆晟熾熱的額頭貼上許若晴的。燙的許若晴身體抖了一下。
"誰告訴你,我喝醉了的?"厲霆晟沙啞暗沉的聲音,在洗手間內響起。
熾熱的呼吸噴灑在許若晴敏感的耳朵上。
許若晴忍不住肩膀打了一個哆嗦:"厲總,你這還不算喝醉了麼?"
左一個厲總,右一個厲總。
厲霆晟聽在耳中,有些惱火。
現在又不是公開場合,還是固執地喊他厲總。
厲霆晟的手指帶着薄繭,輕輕撫上許若晴的下巴,微微用力,迫使她擡起下巴看着自己。
深邃漆黑的眸子裏,帶着滾燙濃郁的情緒。
氣息之間,帶着一絲絲的酒精的味道:"安娜,你非要如此公私分明?"
他的手指,反覆摩挲着她的下巴,大有一直玩弄的意思。
許若晴微微仰起頭:"厲總。這不是在陪您應酬麼?"
要是她喊"厲霆晟",被包間裏的人知道了,還不知道要產生多少八卦呢。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許若晴也懶得給自己攬上那麼多煩心事。
厲霆晟啞然一笑,他恐怕真的是喝醉了,現在竟然覺得和自己賭氣的女人可愛極了。
"你說對了,我喝醉了。"
厲霆晟鬆開鉗制住許若晴下巴的手,解開自己的襯衣釦子,又輕輕鬆開了領帶。
他修長的手指撫上許若晴柔軟的臉頰。如同對待世界上最珍貴的寶物一般,輕輕地撫摸着。
半響後,他啞着嗓子。湊到許若晴耳邊,沉下嗓音:"我可從來不是一個公私分明的男人。"
言畢,他的手撫上許若晴敏感脆弱的脖頸。低下頭,吻上塗着口紅的女人。
他的呼吸灼熱,與許若晴的呼吸交織。
脣齒之間的氣息。有着淡淡苦澀的酒精味。
他應該是真的醉了,恨不得將懷裏的女人徹底融入自己的血肉。
脣上的動作逐漸加深,讓女人肺部的氧氣越來越少。
許若晴感覺自己的腿部力氣越來越小。馬上就要滑落到地上的時候,厲霆晟眼疾手快地攬住她的腰。
大手微微用力,直接反抱起許若晴。將她抱到了臺子上。
許若晴雙手緊緊地環住厲霆晟的脖頸,厲霆晟引導着她,開始了一場脣舌之間的爭奪戰。
咚咚咚--
突然敲門聲傳來。
許若晴一愣,下意識地咬了一口厲霆晟的脣角。
頓時,她感覺到脣齒之間有一種淡淡的血腥味瀰漫開來。
她是不是咬破了厲霆晟的脣?
……
深夜十一點。
臨川奢華酒店旁邊附近,許若晴脣上的口紅幾乎全部被厲霆晟喫的一乾二淨。
擡起手背,擦了一下自己的脣之後,避免被人看出端倪。
她踩着高跟鞋,走進一下二十四小時營業的藥店。
"歡迎光臨。"銷售員很有禮貌。
許若晴走到櫃檯前,聲音有些沙啞嫵媚:"我買一盒治療傷口的藥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