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說自己照顧的小小姐出了事,王媽二話不說,立即煲了雞湯,來到醫院。
她剛來到病房,就聽到病房裏傳來男人的聲音。
“還有幾天,你應該就可以出院了。”說話的人,正是秦旭。
他手上拿着許若晴的病歷,因爲只是皮肉傷,所以在醫院靜養一段時間,就可以出院了。
“家裏已經安排了你和王媽的屋子,你們出院之後,就可以過來住了。”
許若晴眉頭輕擰成了一個結,“我回去住也沒什麼差別吧?”
“你清醒一點。”秦旭低下頭,看着病牀上的女人,“你這次能活下來,是命大,下一次如果再遇到這個情況呢?”
她啞口無言,甚至說不出自己能逃出來。
一槍斃命的情況,誰能逃出來?
王媽推開了門,“小小姐,我來了。”她深深的看了一眼秦旭,這段時間都是他來照顧小小姐的?
要是沒有血緣關係的話,倒是一個很好的人選。
只可惜他是許若晴的堂哥。
王媽把保溫罐放到桌子上,臉上掛着慍怒,“小小姐,這麼大的事情,你竟然不告訴我一聲嗎?”
車禍新聞幾乎被媒體描述成爲臨川的惡性
事件。
臨川的不少人都議論紛紛,說最近連續發生了兩起惡性
事件,也太晦氣了,不知道有沒有聯繫之類的。
王媽一開始看到車禍的相關新聞的時候,還感嘆說現在的治安太不好了。
直到她越看越覺得新聞裏的人似乎就是許若晴,而且連續好幾天,許若晴都沒有回來,說是在外地出差。
再一詢問,原來出車禍的人就是許若晴!
“如果不是我主動過來,小小姐你打算瞞着我多久?”
剛纔還在堅持自己意見覺得可以留在姜家的許若晴,此時面對王媽,竟然像蔫了的向日葵。
一旁的秦旭忍俊不禁笑了起來。
“王媽,您就不要怪罪她了,之前給您打電話,幫她隱瞞這一切的人都是我。”
他不動聲色,幫許若晴阻擋了一部分來自於王媽的憤怒視線。
王媽嘆了口氣:“秦少,我能理解你關心小小姐的心情,凡事都想要慣着她,但車禍這麼大的事情,你還是應該告訴我的。”
她給兩個人盛了兩碗雞湯,“這是我剛煮好的雞湯,秦少既然來了,也嚐嚐看吧。”
雞湯很鮮美,味道很好。許若晴忍不住多喝了幾碗。
“小小姐,我覺得剛纔秦少的提議挺不錯的。”王媽說。
許若晴把湯碗放在撐在牀上的小桌子上面,聽到王媽的話之後,她擡起眸,疑惑的看向王媽。
王媽怎麼會知道秦旭剛纔向自己的提議呢?
剛纔她和秦旭的話,她都聽到了?
回想了一下王媽到來的時間,許若晴臉上閃過一絲無奈的神色。
王媽在外面偷聽的時間也太久了吧?
秦旭挑眉,脣角勾起一抹微笑:“原來王媽您聽到了。”
“是啊,我覺得秦少的提議還是很有道理的。這次的車禍……唉。”王媽說着,感嘆了一下。
當時,她看到相關的報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太可怕了,司機竟然被一槍爆頭。
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手段這麼狠戾呢?
聽到秦旭說秦家已經特意爲了保護小小姐的安全,安排好了住處,讓小小姐過去住,王媽自然同意。
姜家以前雖然是豪門,但現在已經沒落了。秦家更能保護現在的許若晴,尤其是在兇手還沒抓到的時候。
“小小姐,秦少的提議很對。那個想要害您的人,喪心病狂!警方雖然還在全力調查,但沒有結果。”
王媽認真的看着許若晴:“如果住在秦家的話,至少對方要好好的掂量一下。”
秦旭也說過類似的話。
手機鈴聲,打斷了兩個人的對話。秦旭拿起手機,掃了一眼,“接個電話。”而後起身,離開了病房,拉開玻璃門,來到陽臺上。
私立醫院環境優雅,只是已經入了冬,饒是臨川地處南方,此時的樹木也掉了葉子,只剩下蒼涼。
“喂,奶奶?”
“我算了算,是不是該到若晴出院的日子了呀?”秦老夫人微笑着說道:“家裏的屋子都給她安排好了,日用品之類的也都準備了。秦旭呀,你問問她還有什麼需要的東西,我吩咐家裏的傭人去買好。”
秦老夫人已經篤定許若晴一定會來秦家住。
秦旭嗯了一聲,“我記住了,奶奶。”
“你現在還在若晴那裏吧?”秦老夫人慈和的問道。
她這幾天也想去醫院,不過兒子和兒媳都不讓她去。
說她年紀大了,要在家裏好好歇息歇息,現在是冬季,老人容易生病。
“嗯,在呢。”
“那你們聊吧,奶奶就先把電話掛了。”秦老夫人笑着,主動掛掉了電話。
回到病房裏,王媽正在和許若晴商量,接受秦旭的提議。
“小小姐,您就聽王媽一次吧。”王媽認真的說。她真是不敢想象萬一這一次,被狙擊的是許若晴的話……
秦旭將手機放到桌子上,“王媽說的沒錯,若晴。你現在回到姜家很危險,對方既然敢公然狙擊,就說明他們不怕。”
臨川能這麼做的人不多。
有這個膽子的人也不多。
秦旭讓人調查,幾天過去,卻一無所獲。那個人隱藏的很深很深,難以揪出尾巴。
……
吳磊手裏拿着一份報紙。
報紙上的新聞報道的內容就是許若晴的車禍。
別墅的門開了,傳來一陣腳步聲。吳磊擡起頭,朝門口看過來,許若依踩着高跟鞋,將包隨意的丟在沙發上,一把抱住吳磊。
“看什麼呢?”
目光落在報紙上。
“車禍?司機被擊斃?”許若依看着報紙上的內容,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是他做的吧。”
吳磊點了點頭,“除了他所爲,還有誰。”
“你覺得,他這麼急着要許若晴……要我那個姐姐的命,是爲了什麼?”
許若依塗着紅色指甲油的手指,輕輕的戳着報紙上的照片。
“據我所知,許若晴應該和他不認識,更別提有什麼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