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過身,正準備質問,卻在看到人之後,整個人愣住。
來的人不是李安,而是許若晴。
她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手裏拎着一兜東西。聽到他剛纔的話之後,許若晴語氣特別平淡的說到:“很可惜,不是你的助理。”
她把東西一個一個的從購物袋裏面拎了出來,放在桌上。
裏面裝的都是什麼飲料,零食,甚至還有他常抽的煙。
厲霆晟漆黑的眼睛裏,閃過一絲詫異。漆黑的瞳仁,陡然一縮,沉默之後,他啞着嗓子問道:“你來做什麼?”
許若晴自然的給自己倒了一杯檸檬水,加了幾個冰塊。
她以前還沒有離開的時候,最常喝的就是這裏的檸檬水。
其實檸檬水倒是完全沒有任何特殊的,但是酸酸的,很對許若晴的胃口。比那些咖啡什麼的要更能提神。
厲霆晟說,她和一個小孩子沒什麼區別。
只有小孩子纔會這麼喜歡檸檬水,而不敢喝咖啡。
許若晴當時聽到這句奚落她的話之後,毫不猶豫的咬了他一口。
對,咬了他一口。
厲霆晟當時疼的倒吸了口冷氣,這女人,牙齒鋒利,一言不發就會狠狠地咬他一口,表達不滿。
這是屬小狗的嗎?
許若晴笑咪
咪的拿着檸檬水,脣角勾勒起一抹嫵媚的笑容。她踩着高跟鞋,走到了厲霆晟的桌前,柔
軟的身體,靠在桌上,而後紅脣,誘惑的抿了一口玻璃杯。
一個紅色的口紅印,就此留在了杯子上面。
特別顯眼刺眼。
她身上的香水味,不斷地勾引着他的神經。
被襯衣和領帶包裹着的喉結,微微上下滾動了一下。她是故意的,她比誰都會知道怎麼輕而易舉的勾引起他內心最深的那一抹欲
望。
除了她之外,誰都做不到。
她喝着檸檬水,什麼都沒有說。
她放下玻璃杯,單隻手撐在桌子上,身子微微前傾,靠在桌前。
黑色的眸子,微微擡起,看着眼前的厲霆晟。她的眼睛裏帶着一層水霧,“怎麼了,我沒事的話,就不能來這裏了?”
她笑着,身體又往前探了一些:“我聽奕凡說,昨天你回去之後,有些生氣?”
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兒子出賣的厲霆晟:……
許奕凡這孩子,怎麼把家裏的事情都告訴她了?
許若晴:“你要是生氣了,直接告訴我就是了,何必還讓孩子拐彎抹角的來告訴我?”
一個輕柔的帶着檸檬氣息的吻,落在了他的脣邊。
他的睫毛,顫了一下。
她很快抽身,走到他的旁邊,毫不在意他不敢相信的眼神,靠在他的懷裏。
她很熟悉這個姿勢。以前還在厲氏集團的時候,她經常選擇用現在的動作來挑
逗眼前的男人。
看他因爲自己的小技巧、小動作,看他因爲自己,而心亂不已。看他本來平靜的俊容,因爲她,染上緋色。因爲她,不再冷若神佛,而是有了人的情緒。
她緩緩地解開他的領帶,隨意的搭在了一旁。
他今天穿着的是一件黑色的襯衣。
欲的氣息十足。
他越是身上的衣服,緊密無縫。
她越是想要拆開他身上所有的衣服,領帶,襯衣……
完美的不像人,露出人類的七情六慾。
許若晴的手,解開他身上第一枚襯衣釦子。紅脣微開,語氣上揚:“要不,我也給厲氏集團調製幾瓶香水,如何?”
他就靠在那裏,什麼都不動,任由她頑皮的手指,在他身上游戲。
黑色的眸子,一動不動停留在她的身上。
目光有些灼灼,讓許若晴多少有點不適。
那雙眼睛總是給人一種感覺,可以看破整個世界,也能看破她。
她不喜歡這種感覺。
許若晴手捂住他的眼睛,就在那個瞬間,厲霆晟低沉笑了起來。聲音渾厚,性感的可怕。喉結上下滾動,“你怕什麼?”
“誰告訴你我怕了?”
下意識的反擊說道。
因爲一隻手捂住他的眼睛,所以她再解開他衣服的動作,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手上的動作,逐漸慢了下來。
“你動作變慢了很多。”厲霆晟一針見血指出。
他的語氣保持着平靜,這讓許若晴有幾分不爽。
但是隻有他自己清楚,現在他的身體,被襯衣緊緊的包裹。但在襯衣之下,手臂上的肌肉,已經瞬間繃起。
只要她一個碰觸,他就雙手投降,棄不成軍。
只有面對她,他纔會這樣。
她是他的弱點。
“廢話。”許若晴趁着他看不見,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我現在可是一隻手,你一隻手的時候,恐怕還沒我——”
話沒有說完,本來冷靜自持的男人,已經反守爲攻。
他一把握住許若晴纖細的手臂,另外一隻手,撫上了她的後背。
許若晴甚至沒有反應過來,只能雙手下意識的按在他的肩膀上。
他的左手,一開始只是單純的撫在她的後背上,但是之後就不再是那樣。
帶着薄繭的手,滑入她的襯衣。
他的手,撫摸上自己想要解開的東西,只聽到咔噠一聲,許若晴便覺得自己的扣子已經被解開。
她這時終於反應過來,原來厲霆晟是爲了讓她明白,她一隻手做不到的,他一隻手可以。
就在此時——
“厲總,剛纔程副總來電話。”副祕書推開門,話說到一半,全部吞嚥了回去。
好一幅香豔的場景。
只是他怎麼感覺厲霆晟看向自己的目光,都快和殺了自己差不多了呢?
“對不起,厲總。”
副祕書二話不說,啪的一聲,立即帶上了房門。
許若晴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似的,轉過身。
她背對着他,所以他很難發現她隱藏在頭髮裏鮮紅的耳尖。
她將內衣穿好之後,從包裏拿出一瓶香水,然後放到桌上:“就當給你的補償。”
“補償?”厲霆晟挑起眉,望着許若晴。
她雖然裝作冷靜,但是眉眼之中的情緒,絕對稱不上冷靜。
彷彿貓捉耗子的遊戲,早在她進來的時候,就已經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