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監獄裏的一段時間,並沒有讓她的身材走形。再加上此時的人皮
面具,還是有男人過來搭訕。
“這位小姐,不如我們喝一杯?”
“何莉莉。”許若依紅脣微開,一個與她原本聲音完全不同的性感的女聲,從脣中吐出。
這是她給自己取的假名。
“莉莉,我們喝一杯?”
“好呀。”許若依紅脣微勾,端起酒杯,輕輕的碰了一下男人的酒杯。
她和男人,談笑風生,眸光偶爾掃過不遠處的許若晴。
這女人,是不打算起來了嗎?
她垂下眸,眼底閃過一絲不滿,再不起來的話,她要完成江璽庭的交代,就有些麻煩了。
“莉莉,想什麼呢?”
“沒想什麼,只是在想,你什麼時候邀請我,和我跳舞。”
男人一聽,她如此主動,放下酒杯,牽起她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落下了一個輕柔的吻,而後兩個人滑向了舞池。
許若依餘光朝許若晴的方向瞥了一眼,卻見到她還是沒有動靜。
她有點煩躁。
而休息區,許若晴百無聊賴的玩着手機。距離晚宴結束,大概還有一個小時。
她多少有些無聊了,而且該談的生意,已經談妥。
還是回去吧。
她想着,將手機放到手包裏,正準備離開的時候。
“許小姐,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幸運,能邀請你跳一個舞?”
轉過身一看,原來是一位以前的客戶。
許若晴垂眸,點點頭,同意了邀請。
舞池裏的男男女女,紛紛朝他們投來矚目的目光。許若晴竟然會和其他男人跳舞?不過也是,她都和厲霆晟分手了,接受別人的邀約,似乎也沒什麼不妥的。
畢竟,她以前也經常周旋在社交場合的舞會上。
許若依的目光微微側過去,而後看到了許若晴正在與她的舞伴跳舞,脣角勾起了一抹譏笑。
她太惹人注目了。
饒是站在舞池裏,也吸引着旁人的目光。許若依脣角緊緊的抿着,她恨,她總是可以輕而易舉的做到她做不到的事情。憑什麼?
一舞完畢,許若依輕輕的鬆開了舞伴的手。
“莉莉,我們不如——”男人還想邀請她。
像許若依這麼漂亮的女人,整個舞會上也沒幾個。漂亮的女人,大多都有舞伴,能邀請到她,是他的幸運,他自然想要把握住。
誰知,他看上的女人卻伸出手指,抵在了他的脣上。
“一支舞蹈,這是我們之前說好的。”
說完,她離開了男人的身邊,眸子裏冷了下來,不經意之間,朝許若晴的方向,走了過去。
許若晴今天穿的禮裙,是那種繫帶的露背禮裙。
她白
皙精緻的背部,全部暴露在空氣之中。
還真是保養的極好啊,許若依目光如刺,盯着那白
皙的皮膚。明明出過幾次車禍,留下了疤痕,還是有人願意爲了她,帶她去尋找最好的專家,去除疤痕。
而那個男人,明明曾經是她的未婚夫。
現在許若晴擁有的一切,都是以前她曾經應該擁有的。
而她奪走了自己的一切。
許若晴跳完舞之後,沒有立即離開離開舞池。她有點累,正準備休息一會兒,甚至沒有注意到有一個不速之客,接近了自己。
舞會現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而許若依,只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而後快速的離開了現場。
許若晴甚至沒有反應過來。
她裏面只穿着內衣,因爲是禮裙的緣故,所以胸前只有胸貼。如今的模樣,或許只如什麼都沒有穿似的。
大腦裏一片空白。
完全想不通剛纔發生了什麼。
是意外?還是有人故意的?她甚至都來不及用雙手遮住自己的身體。
舞會內,竊竊私語的聲音響起,雖然身爲豪門,但是那些男人可不會輕易放過可以大飽眼福的好機會,眸光不約而同的朝那裏掃了過去。
竊竊私語的聲音響起。
“狐狸精,就知道用這種法子來勾引男人?”
“噁心人,這和沒穿有什麼區別?”
“許若晴身材還真是好,厲霆晟運氣真不錯。”
“嘖嘖,這身材,換做是我,也把持不住。”
一件西裝,蓋在了她的身上,遮住了她的身體。“沒事了,在這裏等一會兒。”
當那件西裝,蓋在她身上的時候,她就已經知道來的人不是厲霆晟。
因爲味道不一樣,氣味不一樣。
厲霆晟的西裝,總是帶有她調製的香水的味道。
哪怕他們兩個人分開了,他還是一直固執的使用她調製的香水。
一直都沒有變過。
而現在,這件西裝上,有着她不太喜歡的沙龍香水的味道。
是江璽庭。
周圍的竊竊私語的聲音,再次響起。
“那不是江璽庭嗎?”
“噗,他來撬牆角的?”
“你們記不記得,之前他也幫許若晴解圍過。那天厲霆晟還在,真是一場好戲。”
江璽庭眸子微垂,單手搭在許若晴的肩膀上。
女人的身體有些顫抖。
但她還是剋制冷靜,道了一句謝謝,而後道,“江先生,感謝你的幫助,但是您最好不要摟着我了。”
她的臉色很蒼白。
再堅強的女人,也堅持不住在衆人面前,幾乎衣不蔽體。她這輩子的醜,似乎在今天,全部出完了。
她甚至感覺自己有些站不穩。
小腿特別抖。
而許若依,望着監視器裏的江璽庭,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江璽庭這是什麼意思?
他難道不是想要報復許若晴嗎?
她讓許若晴出了醜,許若晴這輩子恐怕都沒有經歷過這麼大的醜。
可他卻浪費了自己創造的好機會。
他到底想幹什麼?
難道是想要追她?英雄救美?開什麼玩笑,這麼俗套的事情,需要讓她來幫忙?
許若依憤恨的將桌上的瓶瓶罐罐,全部掃落到地上。昂貴的化妝品,頓時之間,摔得四分五裂。
被派來協助許若依的女人,冷冷的出聲說道:“許小姐,我現在提醒你一句,你現在用的一切,都是江先生提供給你的。這些化妝品,價格昂貴,你能負擔得起嗎?”
許若依愣住了。
她確實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她現在可不是許家的大小姐。她也沒有收入,全部靠江璽庭才能活下來。
這樣的她,有什麼資格摔碎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