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豆漿,包子,還有許若晴平日最喜歡的八寶粥。
"看樣子手術還沒有結束。"李安說。
他剛纔來的路上,看到醫生和護士還在討論,說手術有些難做。
許若晴點點頭,本來就蒼白的臉色。又白了幾分。
她無聲地喝着豆漿,心中告訴自己,無論是誰想讓她退賽,她首先應該做好自己的事。
否則,就如了那人的願。
喫完早餐後,許若晴又喝了一杯咖啡,清醒了一些。
"車禍的事,有眉目了嗎?"
"還沒有。"李安看了一眼厲霆晟,在得到男人的允許之後。將已經調查到的結果,告訴了許若晴。
女人深思之後,說道:"既然現在調查不到幕後的人。我先選擇退賽。"
李安心中一沉。
果然!
他就知道,以許若晴的性格,如果周圍的人因爲她遭遇危險,那她就會犧牲自己。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現在退賽的話,公司的輿論還有你本人也可能會受到影響。"李安勸說。
許若晴目光堅定。
她做過的決定,不會輕易更改。
如果幕後的人,是希望她退賽。
那在可以確保自己身邊的人的安全之前,她會選擇退賽。
厲霆晟的眼睛。沉了下來。
半響之後,他說道:"李安,你先離開。"
李安欲言又止:"好。"
很快,房間裏只剩下許若晴和厲霆晟兩個人。
男人剛準備開口,許若晴已經先他一步:"我知道你想說什麼。"
她朝厲霆晟努力扯出一個微笑:"這只是當下的緩兵之計。放出我退賽的新聞即可,至於要不要參賽……我記得調香大賽有一個規則,如果在比賽前,可以得到頂級調香師的推薦書,就可以直接參賽,而不需要送交自己的簡歷。"
早在接到那個神祕人的電話開始,許若晴就想好了對策。
她要保護自己身邊的人,不受到傷害。
同時,她直到最後,實在沒有任何辦法,纔會選擇放棄比賽。
她絕對不願意讓那些人如意!
"你早就計劃好了。是麼?"厲霆晟語氣裏,多了一絲讚許。
女人昨天晚上,在他的懷裏哭了許久。
一直到剛纔。她都是一副很脆弱的模樣。
但是她只要想通了,就又會恢復成那個光彩奪目,吸引着所有人目光的許若晴!
"是。我已經想好了,我身邊的人比什麼都重要。你和孩子們的安全,還有我朋友們的安全,都非常重要!所以,我要先確保你們的安全,不能讓範瀟瀟這樣的事,再次出現。其次。有人希望我退賽,無論理由是什麼,我都不會讓他輕輕鬆鬆的就實現這個願望。想的怪美!"
許若晴的眼底。燃燒着鬥志。
越是不希望她去做的事,她越是要去做。
厲霆晟的薄脣,微微勾起。
此時的許若晴,閃閃發亮,猶如深夜裏最明亮的星星。
……
早上十點多的時候,經過快二十個小時的手術,範瀟瀟的手術,終於結束。
冰飯內。
她面色蒼白的躺在醫院裏。
她的手,輕輕地握成拳,垂在身邊。
如果讓她知道,到底是誰做的,她絕對饒不了他!
"安小姐,範瀟瀟小姐的情況。已經沒有大礙。不過什麼時候能醒過來,我們也不好說。"
範瀟瀟的主治醫生,耐着性子給許若晴介紹情況。
女人的心情。隨着醫生的話,幾乎沉入谷底。
醫生說,範瀟瀟的情況,雖然已經挽救了生命,但是誰也不能保證,這次車禍會不會影響她未來的生活以及工作。
"當下。或許還是聯繫一下範瀟瀟小姐的家裏人最好。"
許若晴點點頭,她朝醫生禮貌地鞠了一躬:"辛苦您了,醫生。"
醫生笑了笑。說道:"沒什麼。"
許若晴看了一眼厲霆晟:"今天還是工作日,你不用在這裏陪我了。我已經沒事了,之後的事。我會幫忙安排好,你放心吧。"
他垂着眸,認真地看着她。
女人蒼白的小臉。一雙黑色的大眼睛裏,閃爍着堅定。
她彷彿在說,讓他相信她。
厲霆晟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許若晴。很多時候的很多事,你完全可以依賴我,而不是一個人看扛着。"
他擡起手。輕輕地揉了揉女人柔軟蓬鬆的長髮。
厲霆晟的動作很溫柔,很溫柔。
溫柔的彷彿讓許若晴瞬間想要留下眼淚。
她的眼眶微微泛紅。
幹嘛啊。
怎麼突然這麼溫柔。
她本來都已經鐵下來的心,突然又不爭氣起來了。
都怪厲霆晟。
許若晴的眼睛,蒙上了一層水霧,十分惹人憐愛。
"我會依靠你,但是我也會依靠我自己。"她努力地說着:"你不用擔心我,我也不會做什麼傻事。我一會兒會給範瀟瀟的家裏人打電話,屆時接他們來臨川。而有關車禍的事情,我相信,李安一定可以查到有用的東西。"
厲霆晟將許若晴摟到懷裏。
他輕輕地抱着她,聲音低沉。
"我相信,你想做的都可以做到。"
許若晴靠在他的胸膛上,感受着男人寬厚的懷抱,還有他身上好聞的氣息。
那是獨屬於厲霆晟的氣息。
讓人難以忘懷。
即冷冽,又溫和,獨屬於她的溫柔。
"嗯。"她輕輕地點點頭,在他懷裏迴應。
厲霆晟離開病房後,溫和柔軟的表情,瞬間消失。
他身上的戾氣,讓周圍的護士和醫生感到了一絲恐懼。
醫院外。
李安早已在車邊等候。
"厲總。"他幫厲霆晟打開車門,瞥見許若晴沒有一起來,有些奇怪:"許若晴還在醫院裏?"
厲霆晟薄脣輕啓:"將我的保鏢抽出一部分調到醫院,保護她。這一段時間,她應該都會在醫院陪在範瀟瀟的身邊。"
李安幾乎沒有思考,立即打電話抽出一部分的保鏢來醫院。
做完這一切後,他問厲霆晟:"厲總,還有什麼事情需要做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