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捕頭,房間裏沒問題的。”鐵飛花坐在一旁說道。
見此,蘇凡無奈搖頭。
他們這都進了衡陽城了,還能有什麼問題?
在說他們也換了衣服,應該沒人能認出他們纔是,怎麼可能提前在房間裏準備?
而且房間是醉香樓老闆準備的,這裏不可能有問題的。
“放心吧,房間沒問題,你也不用太警惕了。”
蘇凡笑道:“一會去外面轉轉,看上什麼就買,我們這次出來可不能爲難了自己。”
聽到這話,鐵飛花興奮的看着蘇凡。
她還從來沒有怎麼轉有過,平日裏除了在京城巡視之外,就是去外地辦案,很少有機會這麼享受一下。
蘇凡拿出兩張銀票放在了桌子上,一臉笑意的看着她們。
姬瑤花倒是不客氣,直接拿起一張起身離開。
顯然,她已經想要去外面轉轉了,剛纔進城的時候,她就看到了不少的好東西。
鐵飛花看了眼銀票,猶豫道:“蘇捕頭不用破費,我身上還有點閒散碎銀的。”
“跟着我辦案,就不用擔心錢的事情,我之前賺了不少的錢,你儘管拿着便是。”
蘇凡不差錢,同樣不會讓自己人差錢。
見此,鐵飛花只能獎錢收下,然後急急忙忙的跟着姬瑤花一起離開。
二女走了,蘇凡倒也清淨了不少,一個人起身站在窗邊看着外面。
衡陽城的夜景的確不錯,醉香樓的位置也好,從蘇凡這個窗口看去,正好能看到對面屋舍後面的一片湖水。
此刻河流上還有人夜遊划船,邊上夜有人在放花燈。
如果沒有那些吵鬧的江湖人,在這裏養老倒也是不錯的主意。
蘇凡看了看,關上窗戶便邁步出門。
這麼美的夜景,不去遊玩一番確實可惜了,或許錯過了今晚,以後還真就沒機會了。
下了樓,他的第一選擇就是去買酒,然後提着酒罈去了湖邊。
蘇凡過來的時候,正好有條船停在一旁,上面下來一對年輕男女,一臉笑意的打鬧着離開。
他索性就走到傳遍,拿出一張銀票笑道:“船家,這條船今晚我包了,順便幫我準備點喫的。”
這船伕穿着麻布衣服,帶着斗笠,見到面前的銀票也是瞪大了眼睛。
坐一次船也就十幾錢而已,一晚上頂多也就幾兩碎銀。
這一上來就是一百兩的客人,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客官稍後,我這就去爲您準備喫的,不知道客人喜歡喫什麼東西?這衡陽城內美味倒是有不少。”
船伕當即就笑着接過來銀票說了起來。
“你看真弄點吧,最好是弄一些點心水果之類的,大晚上的也不好喫太多,記得再給我帶一罈酒。”
蘇凡將自己想喫的說了出來。
船伕當即點頭,然後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
這一跑,就徹底沒了蹤影,蘇凡在船邊等了好久,都沒有見到船伕回來,心裏也有些詫異。
船伕是沒等到,反而是見到了那個之前在客棧見到的白衣公子。
“你在等那個船伕王麻子?”
白衣公子輕搖摺扇,一臉笑容的看着蘇凡。
“咦?你怎麼知道?”蘇凡詫異問了聲。
“他已經跑了,而且是拖家帶口的跑了,一百兩包一條船,你也是頭一個出手這麼大方的。”
跑……跑了?!
蘇凡一口酒差點噴出來。
這船伕連自己的船也不要了?
“這破船也就幾十輛罷了,你那一百兩夠他買四五條的。”白衣公子盯着蘇凡,臉上的笑意更加的燦爛。
蘇凡嘴角抽了抽,好傢伙,自己這是遇上坑了。
衡陽城的人都這麼窮?
這要是在京城,這種坑他錢的,直接給抓了丟進六扇門的大牢懺悔!
還是吃了人生地不熟的虧啊。
“這樣吧,我出十兩銀子,這條船讓我一個位置如何?”
白衣公子拿出一錠銀子,笑道:“你雖然虧了一百兩,但至少還能賺回十兩不是?”
嗯……似乎有點道理啊。
蘇凡點頭笑這將銀子拿了過來,道:“沒問題,上船,我們出發遊湖。”
白衣公子上船後坐在了一旁,蘇凡擡手打出一掌,借力將船推向了湖中心。
看到這一手,白衣公子詫異的看着蘇凡。
“小手段罷了。”蘇凡笑着說了聲,然後把手裏的酒罈遞了過去。
“喝點?”
白衣公子猶豫了一下,擡眼看了眼蘇凡,那眼神清澈中帶着一絲的柔情,月光下顯得十分妖異。
他回過神後接了過來,張嘴便喝了一口。
“好酒,朋友怎麼稱呼?我記得你好像也住在醉香樓的。”白衣公子含笑問道。
“我?”
蘇凡左右回頭看了看,低聲道:“我看你人不錯,告訴你你可別和其他人說啊。”
白衣公子更加好奇了起來。
難不成眼前這人大有來頭?
“我叫蘇凡,剛從京城過來的。”蘇凡笑嘻嘻的說了聲。
他自認爲識人的本事不錯,眼前這個白衣公子倒不像什麼惡毒之人。
而且這人能跑來通知他被騙,可見其心地不錯。
這樣的人還是可以交好的。
“你是蘇凡?六扇門的凌雲神捕?”白衣公子詫異的看着蘇凡,眼裏滿是震驚之色。
“噓!”
蘇凡急忙做了個禁聲的手勢,道:“你小聲點,我看你人不錯才告訴你的。”
“你說你是蘇凡就是蘇凡了?現在蘇凡名頭那麼大,冒充他的也有啊。”白衣公子含笑說道。
冒充?
蘇凡楞了一下,隨即嘴角就揚了起來。
“你笑什麼?”白衣公子好奇道。
“你傻啊,江湖上的人都知道我有絕學,那些傻子冒充我,這不是找死嗎?”
蘇凡解釋道:“再說了,他們冒充我也不是壞事,至少我不用擔心被一些高手盯上。”
這對他來說是好事。
有那些白癡在江湖上走動,他也能好好遊玩一番。
隨即,他就從懷裏拿出了一塊金屬令牌,正面寫着“六扇門”三個大字。
看到令牌,白衣公子便信了蘇凡的話。
確實,冒充蘇凡的人有,但他們可都沒有六扇門的令牌啊。
僞造令牌,這種大罪可不是那羣宵小有膽子做的。
“對了,你叫什麼?”蘇凡轉頭問道。
“在下東方白。”白衣公子含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