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每天都聽着這些精神病人的瘋言瘋語,還能聽到他們被治療時候的慘叫聲。
這些慘叫聲很清晰,就好像有畫面在她的面前一般。
夏冉冉連忙捂住耳朵,她不想再聽這些。
一聽到這些,她幾乎就能夠判斷出時間了。
小笛,小笛,你在哪裏?
你現在過得還好嗎?
你會想起我嗎,會來找我嗎?
在這冰冷的地方,慕初笛是支撐她活下去的精神支柱。
她想要看着慕初笛幸福,所以,她必須活着。
用盡一切辦法活下去。
人,一旦有了信念,那就不容易被打垮。
這麼多年,夏冉冉經受了大起大落,各種常人不能承受的事情,她都一一熬過去了。
她內心的信念,比任何人都要堅定。
咬緊牙關,在心裏迴響着與慕初笛讀大學的畫面。
只有那個時候,她纔是最幸福的。
夏冉冉想象着慕初笛就在身邊,在她耳畔輕輕地喚一句,冉冉。
嘴角情不自禁地微微上揚,心情瞬間被治癒了。
此時,咔嚓一聲,房門被打開了。
夏冉冉馬上回過神,連忙把日曆塞進枕頭裏。
日曆雖然普通的擺設,可她不能讓那些人看到日曆上的印痕。
不然,日曆都會被拿走。
進來是位護士,她淡淡地看了夏冉冉一眼,並沒開口。
好像沒有看到夏冉冉剛纔的動作。
只是,她眼底那抹了然的神色,便能看出,她其實是知道的。
知道,卻不說破。
病房,必須得都是空着的,除了牀,什麼都不應該有。
“夏冉冉,今天你的治療先暫停,院長讓你放鬆一下心情。”
護士的聲音很冷,很滲人。
夏冉冉連忙擡頭,看到護士小姐推着個小車子進來,小車子上面,放着一臺電視機。
她狐疑地看去。
護士把電視打開,調到一個電視臺。
電視臺正在播放一個綜藝節目。
“別人可沒你這好待遇,好好地看。”
護士小姐態度很冷淡,她最討厭這些精神病人,全都是瘋子。
可爲了錢,她不得不在這裏工作。
可對外,她都不敢說出她工作的地點。
心裏一直充滿怨氣,這點怨氣,全都放在這些精神病人身上。
特別是夏冉冉。
別的精神病人,他們是瘋的。
可夏冉冉不一樣,她很冷靜,一點都不像瘋子,相反,有着一種格格不入的溫柔嫺靜,如白月光一般,實在讓人不爽。
只是,院長似乎對夏冉冉特別關注,她也不敢貿然對夏冉冉出手,只是對她的態度比較惡劣而已。
夏冉冉不懂爲什麼會讓她看電視,不知爲何,心裏總是有種不祥的預感。
電視播的那個綜藝節目夏冉冉很熟悉,她的行程裏也有這個綜藝節日。
如果不是被抓到這個精神病院,她前兩天應該就上這個綜藝節目了。
很快,綜藝節目便開始了,一入眼便是熟悉的主持人。
然後,主持人開始介紹嘉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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