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遠一直跟霍錚住在別墅的。
但是今天馮遠和霍錚鬧得這麼不愉快,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送回去。
如果送回去的話,他們兩人到時候又鬧出什麼不愉快那可怎麼辦呢。
更何況,他不確定馮遠怎麼想的。
如果馮遠不想回去的話,那他們送他回去,他豈不是會生氣?
“如果不回去別墅,卻又可能讓頭感覺不愉快呢,也許頭不覺得這有什麼,可是馮哥不回去,那就會讓頭更加不滿了。”
“回去,馮哥又可能會生氣,這可怎麼辦好啊?”
鄭引覺得自己還是個孩子,怎麼就要思考這些困難的問題呢?
這不應該是他爲難的啊。
他問像年紀比他要大,關係跟馮遠比較好的劉雲。
劉雲也想讓馮遠跟他睡,但是如果他把馮遠帶回去,這不是讓馮遠跟霍錚之間更尷尬嗎?
他平時只會直勾勾地來事,真的不太會這些玩心態的。
宋寅看着他們還這樣琢磨下去,天都快要亮了。
“帶去附近的酒店,我陪他,行了吧。”
“就說我晚上在酒吧撿他的,嫌棄他一身酒味,所以帶去酒店的。”
“還是宋小姐聰明。”
“果然是宋小姐好,宋小姐千萬不要黑我手機。”
鄭引還是有點擔心自己的手機的,如果手機被黑的話,那會很慘的。
他手機裏還有很多重要的東西,而且他相信,宋寅黑完絕對會發出來給大家看的,到時候他可是一點面子都沒有了。
不行,絕對不能讓這樣子的事情發生的。
所以他得要提前跟宋寅打好交道。
宋寅本來就沒有打算真的黑他,她只是說說而已。
她可是很注重別人隱私的。
不是特殊時候不會黑人的。
“我勉強答應一下吧。”
聽到宋寅這麼說,鄭引也就放心了。
後面對宋寅都特別的好態度。
他們把宋寅和馮遠送到了酒店。
宋寅用馮遠的卡開了一個總統套房,畢竟她可不會委屈自己的。
總統套房裏有幾個房間,她選了一個,然後讓鄭引他們把馮遠安排好,離開的時候順便鎖門。
宋寅連眼睛都已經睜不開了,她安頓好小騎士,就睡過去了。
天已經亮了,宋寅感覺到有什麼正在撓她的臉。
“小騎士,不要搞了我好睏啊。”
可是,這東西還越來越近。
宋寅被弄得癢到不行,無可奈何這才睜開眼睛。
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一個腦袋往她脖子上蹭,她覺得那些癢癢的就是對方的頭髮蹭到自己了。
“馮遠,你是不是找死。”
她明明自己一個房間的,怎麼會看到馮遠的。
她一腳把馮遠踢了下牀。
馮遠本來還睡濛濛的,突然被踢下牀,他這瞬間就清醒過來。
“宋寅?”
“你在發什麼瘋?”
“爲什麼推我下牀,你爲什麼睡我牀上?”
他的記憶就停留在之前在酒吧的時候,只是這些記憶都是斷斷續續的。
他記得自己跟宋寅在喝酒,之後發生什麼了?
他還想去想,但是頭很疼。
只要去想那些事情,頭就非常疼了。
讓他不好再回想。
“我發瘋?你快點睜開你的狗眼,看看是誰在發瘋。”
“我不是推你,是踢你。”
“你說,你是不是趁我睡着了特意偷偷潛入我的房間,我就應該鎖門的。”
昨晚實在是太累太困了,又是跟熟悉的人在一起,所以她就沒有鎖門了。
哪裏知道,一醒來就會有這麼個驚喜呢。
馮遠這才仔細觀察了一下房間,這個房間,還真不是他的房間。
“我怎麼會在你的房間裏?”
奇怪了。他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呢。
宋寅被這個問題弄笑了,她諷刺道:“還真是好問題呢,這個問題我剛剛還在問你,你現在跑來問我?”
宋寅還真不知道該怎麼罵他了。
馮遠按了按發疼的太陽穴。“抱歉,我真的想不起來。”
“我應該沒有對你做什麼吧?”
他剛纔看了一下,宋寅和他都是穿着完好的,不像發生過任何事情,看來應該是無事發生的。
“你還想做什麼,你睡在我的牀上都是死罪呢,你竟然還想發生點什麼?”
“馮遠你這個流氓,你是禽獸,你不是人。”
宋寅把所有罵人的話全都給說了一遍。
馮遠本來就頭疼,聽她尖銳的叫聲,他覺得更加疼了。
“行了,我錯了,行吧。”
然後小聲嘟囔道:“說得好像我真對你做了什麼一樣。”
“什麼?你剛纔在說什麼,我沒有聽到。”
馮遠剛纔張嘴不知道在嘟囔什麼,她沒有聽到的。
“我說對不起,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如果你有什麼不舒服的,就打我吧。”
馮遠伸出一隻手,遞了過去。
反正他不是第一次被宋寅打了,也沒所謂了,只是打手就沒什麼所謂。
宋寅一把抓住他的手,然後狠狠地咬了下去。
“臥槽,宋寅,你有病,快點鬆口。”
“痛死我了。”
馮遠沒有想到宋寅竟然會咬他的。
宋寅咬完之後,頓時就不氣了。
“這都是你欠我的。”
“再說,我也是打你啊,我用牙齒打你,不行麼,是你自己說讓我打的。”
“大男人說過的話不能反悔的。”
馮遠都懶得跟她爭執了。
既然不咬都被咬了,隨便吧。
“昨晚發生什麼事情了?”
宋寅狐疑道:“你真的不記得了?”
“什麼都不記得了?”
馮遠搖搖頭,“就記得在酒吧裏跟你喝過酒,別的都不記得了。”
“哈,你自己做的蠢事都不記得了啊。”
“你知不知道,你當時好過分哦,你竟然詆譭偶像。”
宋寅小心翼翼地打量着馮遠,想要看馮遠聽到這話會有什麼表情。
如果馮遠表現得很反感,那就是他還在生霍錚的氣,那麼她就少說一點。
如果沒什麼,她再緩和一下兩人之前的關係。
馮遠淡淡道:“哦。”
“那你還讓我活着,謝謝你啊。”
宋寅聽馮遠雖然是在開玩笑,但是他一點都不像真的沒事的。
她也沒有怪責馮遠了。
她把昨晚發生的事情都說了遍。
“我聽說了,那個地方是你的傷心地,有你以前的那個朋友。”
“你節哀吧。”
“報仇也要有一個健康的身體,不然像你昨晚那樣,亂糟糟的,今天一定會病倒,這樣的身體還怎麼報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