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橙星被拉得跌跌撞撞的,差點就撞到了頭,她很是不滿道:“媽咪,你都在搞什麼,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什麼野男人。”
她想到房間裏的那個男人,神色有點慌亂。
她當初的那些混亂的事情,可不想被媽咪他們知道,畢竟在他們心裏,她可是乖乖女的。
趙美娟把她壓到一個鏡子面前,質問道:“你自己好好看,現在還不知道我在說什麼嗎?”
夏橙星看着鏡子裏的自己,鎖骨,脖子上都有着深深的吻痕。
“不,媽咪,我真的什麼都沒有做過的。”
“是夏冉冉,是她陷害我的,剛纔我出去看到一個男人鬼鬼祟祟的,然後就被他抓到一個房間,等我想要離開的時候,突然出現了迷霧,到我醒過來的時候,自己就暈倒在牀上,但是我跟那個男人都穿着衣服的。”
“媽咪你一定要信我,我覺得夏冉冉肯定是想讓我錯過婚禮,然後找人過去抓姦。”
趙美娟看着夏橙星,她也不知道要不要相信她了。
如果這真的是夏冉冉做的話,那爲什麼她跟男人的衣服都穿得好好的,既然穿得好好的,那要抓什麼奸呢?
可是到現在,趙美娟不管信不信,都要給夏橙星善後的。
“現在不管這些,婚禮最重要。”
“我讓化妝師過來把你的這些痕跡給遮住,剩下的事情交給媽咪,告訴媽咪那個男人在哪裏。”
不管那個男人是誰帶來的,她都要馬上處理掉。
只要把人處理了,不管對方目的是什麼,都沒有用的。
婚禮是在一個巨大的室外禮堂,風光很好。
夏冉冉坐在夏老爺子身邊,在最前面,她感受到背後許多的目光一直定在她的身上。
“那不是我們剛纔見過的人,怎麼穿着都變了?”
“這人真的是那個養女,竟然還能坐在夏老爺子身邊,不簡單啊,夏老爺子好像跟她關係很好的樣子。”
“夏家把她請過來,是不是知道她跟霍錚訂婚的事?攀上穆家,現在還攀到了霍家,這夏家以後真的厲害了,飛昇了。”
的確,穆家在M國的地位可是超然的。
而霍家在華國也是頂尖的,再加上霍錚在M國貴族那邊,很有話事權。
有多少人想要跟他們結親,卻沒有想到夏家竟然這麼有能耐,兩個女兒,都能嫁給頂級豪門。
不少人都是羨慕嫉妒恨的。
他們更多的是嫉妒夏冉冉,對他們而言,夏冉冉只是一個一無所有的養女,爲什麼都可以攀上霍錚呢,憑什麼嗯?
他們始終都想不明白,夏冉冉到底有什麼能耐。
當然,這都是女性這麼想的。
男人的話,幾乎都明白的。
因爲她美啊,美人在骨,她的氣質都是從內到外散發出來的。
夏冉冉的美,是那種越看越美的,第一眼驚豔,第二眼心醉,第三眼沉淪。
這樣的美人,他們也想娶的。
夏冉冉本來就美,穿上夏老爺子特意準備的衣服,還讓人精心打扮了一下,全場沒有人能夠把她比下去的。
她簡直就是豔壓全場。
雖然夏冉冉不是來踢場的,但是她的出現,真的是吸引了所有的目光,夏橙星臉沒有毀都不能跟夏冉冉比,更何況是她的臉已經毀掉呢。
看戲的人甚至想盡快開始,恨不得早早看到夏橙星出來,等着看戲呢。
“爺爺,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夏冉冉見婚禮的時間已經超過了那麼久,都還沒有開始,她便多口問了一句。
畢竟她也不想爺爺在外面待太久,雖說風景好,但是紫外線有點強。
夏老爺子看向身邊的夏明泰,“怎麼還不開始?”
夏老爺子只顧着跟夏冉冉聊天,還真是沒有注意過時間,經過夏冉冉那麼一提,他才發現,的確是離原本訂好的時間已經超過了一個多小時了。
其他人都是看在穆家的份上,沒有開口催促。
夏明泰當然知道發生什麼事情,可是他不能說啊。
新娘子失蹤了,這事情怎麼能說呢。
幸好此時,有人跑過來,通知他已經找到夏橙星,十分鐘後就可以開始。
他跟夏老爺子交代了一下之後,連忙讓主持人準備。
夢幻的場地,嬌豔欲滴的鮮花,一對璧人。
夏明泰把夏橙星送到主臺上之後,他就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了。
看到眼前的一幕,很快就在律師的見證之下籤下名字,這樣就有法律效力,夏橙星就成爲真正的穆家少夫人了。
終於能到這個時刻了,夏明泰莫名的覺得有點緊張。
律師把文件放在兩人面前,輕聲道:“穆先生,夏小姐,我是民政局委託的律師,今天是給雙方作個見證的,夏小姐,請問你是不是自願的想要嫁給穆先生呢?”
夏橙星堅定道:“是的。”
終於,終於到了這個時刻了。
她終於要成爲穆夫人了。
夏橙星看向底下的夏冉冉,眼神充滿了挑釁。
夏冉冉,你看到了吧,我要嫁給穆臣了。
就算你設下圈套都沒有用,我跟穆臣依然會結婚。
你現在是不是還在找那個男人呢,是不是很愕然見到我出現呢。
我纔是幸運女神照顧的幸運兒。
夏橙星想要從夏冉冉眼裏捕捉到嫉妒不甘或者是驚訝。
奇怪的是,她什麼都捕捉不到。
夏冉冉的眼睛裏,一片平靜。
甚至,她的目光都沒放在臺上多久,她都是側頭看着身旁的夏老爺子。
時不時地跟夏老爺子交談幾句,甚至連夏橙星挑釁的眼神,都沒有搭理。
好像夏橙星只是一個小丑,一個只活在自己世界的小丑。
不可能,夏冉冉肯定是在裝的。
她應該是知道自己設計失誤,所以還在死撐。
沒關係,後面還有更狠的在等她。
律師繼續問道:“穆先生,不知道你是否自願娶夏橙星小姐,不管貧富貴賤,生老病死。”
所有人都看着臺上,等待着下一個流程。
然而,衆人都以爲的那句話,卻沒有聽到。
反而是......
穆臣淺笑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