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中一塊鮮嫩可口的羊排放入口中,洛琳嘴角不覺一酥。
美麗眼眸中不自覺流露出愉悅之色,泛着滿足的色澤,貪嘴多嚼了幾次。
“瑟菲露姐姐,這真是他做的”
顧不上愛蓮娜的反應,將羊排吞下的洛琳追問瑟菲露。
“洛琳小姐,我確定沒有這廚藝。”瑟菲露微笑道。
“我猜錯什麼了,你別在這裏裝神弄鬼。”
愛蓮娜湊到兩人面前,嗅着飄香,嘀咕道。
“還挺香的,就是不知道味道怎麼樣。”
“你既然懷疑,還是不要嘗試了。”洛琳伸手攔住準備下手的愛蓮娜。
“瑟菲露姐姐,再給我喫幾口吧。”說着,作出一副請求的姿態,看向瑟菲露。
“量還有很多,洛琳小姐如果您有興趣,自取便是。”瑟菲露笑道。
不知怎的,看到風塵做的料理能得到其他人認可甚至追捧,她心裏也很舒暢。
“我偏要試試看,誰知道你是不是故意騙我,我要揭穿你的謊言”愛蓮娜道。
奈何,實力差了洛琳不止一點半點,三番兩次想要伸手突破,都被穩穩拿住。
“洛琳小姐,也讓愛蓮娜小姐試試看吧。”見狀,瑟菲露提議道。
“等艾爾文成爲愛蓮娜小姐的老師後,這種機會也不會少。”瑟菲露補充道。
言外之意,反正愛蓮娜遲早會喫到風塵做的料理,你現在攔着,大可不必。
“她不是不樂意讓那位叫艾爾文的叔叔成爲她老師麼,有無這機會還不好說。”洛琳道。
“他肯定要當我的小弟,我讓他做東西給我喫,他還敢拒絕不成。”愛蓮娜高傲道。
“那你就等他真成了你小弟以後再命令吧,現在別來搗亂。”洛琳撇了撇嘴道。
“這裏可是我家,我要做什麼,還輪不到你來管。”愛蓮娜瞪視洛琳。
“那你可以試試看,把我趕出去呀。”洛琳有恃無恐。
憑兩家關係,將軍府的騎士絕不會對她動手,光靠愛蓮娜一人,奈何不了她。
“你”拿洛琳無可奈何的愛蓮娜氣急敗壞,恨不得撲上去撕了對方。
“愛蓮娜,弗萊和愛麗絲在哪呢,今天怎麼沒看見它們。”洛琳轉移話題道。
“它們在我房間裏,幹什麼,你別想打它們的主意,它們不喜歡你。”愛蓮娜一臉戒備。
這話倒不是胡扯,愛蓮娜的兩隻小寵物,對洛琳的確沒多少好感。
倒不是洛琳喜歡虐待小動物,有特殊的癖好。
只是在陪它們玩耍時,往往沒輕沒重,過於投入,致使後者們每次都落下一身傷痛。
久而久之,兩隻小寵哪裏還敢再靠近洛琳半步,聞着風聲就跑沒影兒了。
“你別想轉移話題,瑟菲露,給我喫一口”
反應過來自己被洛琳帶歪,愛蓮娜調轉槍頭,直指當事人的瑟菲露。
“愛蓮娜,你這是什麼態度”
不待被嚇住的瑟菲露迴應,不遠處的普希德呵斥道。
“既然是請求別人,就要拿出相應的態度,你把瑟菲露女士當成是下僕不成”
“哼,不喫就不喫,真以爲我稀罕呢”愛蓮娜自是不會低頭,冷哼道。
“到底是什麼味道,洛琳這個樣子,好像真的挺好喫。”
“可惡,竟然不讓我嘗一嘗,以後我肯定要讓那傢伙做給我喫”
“洛琳小姐,這樣沒關係吧”時刻注意着愛蓮娜的瑟菲露有幾分不安道。
“不用擔心愛蓮娜,有我攔着她,她不會對你做什麼的。”洛琳微笑。
“這料理也太好吃了,瑟菲露姐姐,你現在每天都能喫到這樣的料理嗎”
“嗯。”
“我真是太羨慕你了,要是我也能每天都喫到,那就好了。”洛琳話中有話道。
“等艾爾文成爲愛蓮娜小姐的老師,您經常來這就是了。”瑟菲露不覺異常,笑道。
將目光暫且從普希德莊園挪開,放到距離此並不遙遠的凱撒街另一處,蒙多莊園。
三日前曾舉辦過矮人內部會議的圓桌會議室,這一日正午,再次擠滿了人。
只是和上一次不同的是,這一次的出席者中,少了神火教派一方。
“這次會議和上次目的相同,之所以再次召集你們來這,想來你們也知道是怎麼回事,神火教派那邊讓我們不要再插手此事,但又沒有給我們一個滿意的答覆。”
作爲矮人之王的蒙多,成爲這次會議的主持者,也是第一位發言者。
“蒙多大人您的意思是,我們要自行處理此事可神火教派又說。。。”
“他們若是真肯替我們解決這件事,不插手倒也無話可說。”蒙多冷笑道。
“可在我看,只怕這不過是託詞,那位聖女大人,根本就沒打算管這件事。”
“不僅不管,而且還不允許我們自己去處理,這種安排,我可不會接受。”
“蒙多大人,恕我直言,神火教派的考量,未必沒有道理。”矮人羅薩普道。
“風塵何等人在暮雪公國的戰爭中,他力挽狂瀾,實力深不可測。”
“如今潛伏在暗,只是殺死一個倫巴,不如說已經算是對我們矮人族客氣的。”
“真要殺上門來,就算我們在場所有人加在一起,也未必能奈何他。”
“況且這三四日也未見風塵動靜,說不定對方根本就沒打算繼續針對我族。”
“倒是那個不知來歷的報信者,心思難以判明,需要小心提防。”
“你說的沒錯。”
出乎諸人意料,面對羅薩普如此潑冷水的一番話,蒙多竟不以爲怵的點了點頭。
“可羅薩普,我從來沒有說過,報復風塵這件事,會不危險吧。”
“既然您清楚這件事的危險性,就希望您站在整個種族的角度上去考慮。”羅薩普道。
“神火教派選擇置之不理,可能不僅僅是因爲他們不願意插手,愛惜羽毛。”
“或許,他們也在忌憚風塵,也不想因爲這雞毛蒜皮小事,惹到這樣一位強者。”
“倫巴的死,或許是對我族的一次警鐘,但也有可能,只是一次巧合。”
“況且,就算我們要行動,目前唯一的線索,也只剩下那位不知來歷的報信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