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你的描述,我感覺你遇到的不是終極信仰者,而是某位教派教皇。”
“你們覺得我會拿蕾西亞公主殿下的安危開玩笑?”麗澤納亞語氣不善道。
“的確,既然你說你在這裏看到蕾西亞公主殿下,那肯定沒錯,那個風塵的實力,看來真有這麼恐怖,不過聽你的描述,蕾西亞公主殿下似乎也很喜歡他,他也不像是有惡意。”
“有沒有惡意,不能只從表面看,難道你們覺得將蕾西亞公主殿下隨便交給一個不知來歷的強大信仰者,是一件好事不成?”麗澤納亞冷冷道。
“那你覺得我們怎麼辦,人是從你手上丟的,這貌似也不是我們的問題吧,我們只是來幫忙的而已,要是你攔住了人,我們趕到以後還讓他走了,那是我們的問題,但你卻連攔住他都沒做到。”坎澤瑞亞道。
“要去風塵的住處麼?”固多無意加入這兩人的爭執。
“你們知道那個人?”
深居宮廷的麗澤納亞,並不清楚風塵這位特殊人物的情況。
不然,方纔也不會是單純的初見,此刻更不會露出訝異表情:他還以爲對方來路不明。
“如果他沒有就此離開的話,現在應該住在夜林街。”固多道。
“倘若他沒有離開夜林街,帶着公主殿下回到自己的公寓,可以確定他沒有惡意。”
“事情會這麼順利麼?”
麗澤納亞雖希望如此,難免有幾分擔憂。
事實證明,風塵不會躲避,也早料到固多等人的來訪,讓瑟蕾娜陪着蕾西亞在房間裏嬉戲,看看什麼時候能把這位精神勁還很足的小公主給哄睡,雖然不抱期望。
瑟蕾娜是什麼性格,風塵很瞭解。
讓她陪人瘋不難,讓她哄人入眠,那是世紀難題。
“歡迎。”固多等人沒有第一時間闖入公寓,尋常訪客一般敲門致意。
“不開門,他們會怎樣?”
風將門揚開瞬間,風塵心中想到。
“風塵先生,請你將公主殿下交還給我們。”麗澤納亞一上來就按捺不住道。
“澤妮曼蒂婭的父親是這種性格,還沒有生病之前?”
風塵饒有興趣打量着麗澤納亞,這位給他的感覺和十二年後完全不同。
“先坐吧,我這裏沒什麼東西招待你們,水和牛奶你們要什麼?”
“水吧。”不明白爲何會出現牛奶的選項,固多和坎澤瑞亞對視一眼,淡然道。
“好嘞。”風塵笑了笑,手指一晃,神靈力量釋放,風平地而起,捲起水壺水杯。
“這個人對風的控制,已經達到出神入化的境地。”這簡單動作,看呆三人。
不是說用風捲起東西有多麼困難,在於風塵的隨意,以及這一系列動作的簡練。
精準無比同時,沒有絲毫拖沓。
說這是風塵在威懾他們,固多等人覺得絲毫不爲過。
“看來麗澤納亞說的就是事實。”
到這一刻,固多兩人才完全相信後者。
“你們是爲了你們的小公主,對吧。”
“這個人,難怪要問我們喝不喝牛奶,原來他自己喜歡。”
麗澤納亞三人心中不約而同的想到,表面上卻不動聲色。
“沒錯,希望風塵先生你能配合我們,將小公主送還給我們。”
“能告訴我理由麼。”風塵說出一句讓麗澤納亞抓狂的話語。
“這還需要什麼理由?”後者脫口而出。
的確不需要理由,蕾西亞是他保護的對象。
現在落到風塵這個來路不明的強者手中,怎麼可能放任不管。
“當然需要理由,而且是非常正當的理由。”風塵笑道。
“蕾西亞公主殿下是雷奧納陛下的獨女,也是洛霞的公主,她的監護人是雷奧納陛下,雷奧納陛下委託麗澤納亞團長保護和照料蕾西亞公主殿下,他是實際上的監護人,而風塵先生你,和蕾西亞公主殿下毫無關係,將孩子交還給她的法定監護人,這似乎纔是正道。”
“你看,我就說有理由,這不是說的很好麼。”風塵頗爲讚賞的看了一眼坎澤瑞亞。
“但這個理由還不夠充分。”不等三人臉色稍緩,風塵下一句話,讓他們臉色一僵。
“如果你們的理由只有這樣,我不能把蕾西亞交給你們,至少現在不能。”風塵道。
“你憑什麼這麼做,你這是在擄掠兒童,你這是犯罪行爲!”麗澤納亞情緒激動道。
“首先,這樣說可能你們會覺得我在胡扯,但我保護了蕾西亞。”風塵擺了擺手道。
“難道我們還會傷害蕾西亞殿下麼?”麗澤納亞譏諷道。
“在你來之前,有邪教徒準備對蕾西亞下手。”風塵淡淡道。
“。。。你說什麼?”被風塵輕描淡寫的話鎮住,兩三秒後,麗澤納亞再度開口。
“你沒來之前,蕾西亞被邪教徒盯上,我保護了她,沒過多久你就來了。”風塵解釋道。
“。。。你說這些,有什麼根據。”
雖然對風塵不知底細,很奇怪的,這一刻,麗澤納亞三人,竟然都不覺得風塵這一番表述是在撒謊,不由自主選擇相信後者。
“根據的確沒有,你們相信就相信,不相信也沒關係。”風塵的態度很是隨意。
“即便你說的是真的,頂多是我們向你表示感謝,你爲什麼要帶走蕾西亞公主。”
“因爲蕾西亞說要跟着我。”風塵一本正經道。
“這只是小孩子的任性之語。”麗澤納亞道。
“我說麗澤納亞團長,你覺得是你比較尊貴,還是你們的蕾西亞公主比較尊貴。”
風塵打了個呵欠,反問道。
“當然是蕾西亞公主殿下更尊貴,但蕾西亞公主現在還只是小孩子,難道你打算讓一個只有四歲不到的小孩子,決定自己的一切麼,這不合理。”
“的確不合理,所以我也沒說我是聽她的話,我選擇的,是我認爲的合理。”風塵道。
“風塵先生,我不懂你的意思。”麗澤納亞三人皺眉道。
風塵的態度讓他們迷茫,這個人一會在反對他們,一會兒又像是很理解他們,一會兒又表現的十分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