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凡若擦了擦淚水，她定睛地看着地面那雙不染塵灰的靴子，眼神逐漸模糊。
……
面對怪物的挑釁，暗黑帝尊率先沉不住氣。
這鬼東西根本就不是他們師祖，更不配讓三界都臣服於它。
“永夜——”
一身黑袍的暗黑帝尊騰空而起，掌中匯聚一個被壓縮到極致的黑洞直接往那怪物的方向揮去。
“嘭——”
正中那怪物的腰腹，徑直擊穿了它的身體。
“嗬嗬嗬——”
怪物看着自己被貫穿的肚子，臉上露出駭人的笑容。
“很好，很好，螻蟻你成功激起了吾的怒火！”
怪物說着，擡起右手。
瞬間無數灰暗的氣息從四面八方涌來，在怪物的手掌中匯聚成一個球體。
怪物將凝聚好的“球”往擊穿的肚子上一按，瞬間那傷口就被癒合了。
“這……”
如此驚人的恢復力讓山腳下的人皇尤爲震驚，就連天帝臉上的神情也嚴肅了三分。
“哼！”
暗黑帝尊冷哼一聲，與此同時，左右兩手迅速凝結帶着黑焱的球體丟向那怪物。
他就不信對方一直有這麼強大的治癒能力！
“唰唰唰——”
如流星墜落般，黑焱球體劃過天際留下一道很長的弧線，而後一一命中那怪物龐大的軀體。
空氣中響過爆鳴聲，黑焱熊熊燃燒遮擋了天空。
人間的百姓看到這一幕心中升騰起了希冀，而魔界的弟子見此更是拍手稱快。
“你說那怪物會被黑焱燒死嗎？”
人皇對着身旁凝眸的天帝說道。
天帝看着被黑焱包圍的怪物，眼神一沉：“不會。”
“破——”
只聽怪物一聲清呵，原本包裹着它的黑焱立即炸裂開來。
四散的火星在神魔山上落得到處都是，將那僅剩的蔥蘢都焚燒殆盡。
“嗬嗬——”
怪物喉嚨裏發出聲音，目光如炬滲人地盯着半空中負手而立的暗黑帝尊。
緊接着它動了。
“快回來！”
一直留意怪物動靜的天帝第一時間就意識到了不對勁，立即出聲想將暗黑帝尊喊回來。
可惜，還是晚了一步。
怪物噴灑出來的墨汁沾染上了暗黑帝尊的雙翼，霎時間那原本黑得發亮的羽毛就被腐蝕了大半，並且有繼續蔓延的趨勢。
“回來！”
暗黑帝尊有些咽不下這口氣，準備繼續和這怪物硬剛，卻被天帝直接閃身給帶回了山腳下。
治癒的光注入暗黑帝尊的雙翼，那傷勢才得以止住。
暗黑帝尊咬着牙，治癒的過程是痛苦的，
人皇在兩人的臉上瞧來瞧去，滿臉狐疑道：“你們兩個什麼時候關係這麼好了？”
“別說話，怪物追來了！”
暗黑帝尊收起雙翼，往後退一步，與天帝並排看着愈來愈近的青銅怪物。
“這怪物就是神魔井裏一直封印的傢伙嗎？”
人皇也往後退一步，嚥了咽口水說。
他這一派自從與神魔劃清界限後，對這些奇聞異事的記載就愈發少了。
等傳到他這一代，曾經那些宛如神話故事般的糾葛早已被王朝爭霸所替代。
暗黑帝尊沒回話，天帝則自顧自呢喃起來：“終歸，千萬年前預言的劫難還是應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