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正派都不喜歡我 >第六百一十九章 梟雄末路
    聽到風亦飛的喝罵,凌落石理也不理,仍是直奔那古井所在。風亦飛着急上火,偏生智拳印又不夠距離施展。突地福至心靈,情急生智,剎那間有了辦法。一抖手,一道黝黑的鎖鏈就自袖中閃電般襲出。錐凌落石掠行正急,全沒防備無聲無息而動的玄澤錐,瞬即就被纏住了腿部。風亦飛登時被一股巨力帶得向前飛撲而出,結結實實的撲在了堅實的地面上。但離魂錐的勁力終是傳導了過去,悄然無聲的爆炸在凌落石的腿上爆開,空氣中都出現了一陣扭曲。凌落石身形一滯,小半條褲子被炸成了飛絮飄散,露出一條粗碩無比的大毛腿,也是如他的肌膚一般,赤紅得像要被煮熟了的顏色,上邊的血管還很不正常的凸露賁起。他沒有再逃,停了下來,猛地扭頭,獰聲道,“原來是你又是你這狗崽子作怪......”風亦飛本已有心理準備,會被拖行一段,卻沒料到他會停步。都不及爬起身,就迅速的結出了手印。一個巨碩無匹的火紅“列”字紋章在凌落石腳下浮現而出,青石地面上塵灰都盡數被氣勁抽得紛揚而起,如山嶽般的壓力卻是當空壓下。說實話,風亦飛實在想不明白,凌落石怎麼會爲了自己拿鏈子裹了他的腿,就停下不逃的,他就不怕盛崖餘他們趕上來圍毆他嗎離魂錐是不可能炸傷他的,這武功都沒怎麼修煉過,就是炸爛了他的褲子而已。不對,以他的護身氣勁,怎麼可能會炸得掉他的褲子只見凌落石身軀震顫了下,仍是厲聲說了下去,“......我必將你碎屍萬段”說着他像是剋制不住自身般橫移了一步,居然是歪歪扭扭的,像是被推了個趔趄一樣。風亦飛已看出了古怪之處,他半邊身子好像僵直了,一隻手無力的垂下,晃晃蕩蕩的,移動這一步,另一隻腳像是被拖過去的一般,都不是腳底踏地了,而是如同腳踝扭傷,腳側搭在地上。這是怎麼回事應不是智拳印重壓的原因。“死”凌落石一聲怒嚎,一掌遙空拍出。風亦飛早有防備,急急的棄了鎖鏈,閃避了開去。凌落石這猛力出手,又是帶得身子一歪。這情況,風亦飛哪還會不明白,他絕對是又出了岔子。人在空中,一個飄逸的轉折貼近,雙手尾指一分。數十道瑩白劍氣飛旋卷出,其中還有數不勝數的劍丸氣勁,破空嘯聲大作。柔曲彈直.雙劍齊飛凌落石竟似是閃避不了,劍氣劍丸盡數全中,他身軀搖搖晃晃,似是站立不穩。但鋒銳的柔劍劍氣也沒對他造成多大傷害,只是將他的衣物切割得碎開,在他壯碩如狗熊的身軀上留下了細微的血痕。柔劍尚且如此,彈劍就更不必說了。凌落石目不能視,卻仍是咆哮着朝着風亦飛所處方位,以僅能動的一隻手掌,猛拍出道道泛着金芒的掌力,狂轟亂炸。風亦飛只得避其鋒芒,仗着快疾的輕功身法連連閃避。凌落石狀況不對頭,但將軍令的掌勁依舊是兇猛異常,在地面上轟出了一個又一個的大坑。風亦飛都不敢捱上一下,只能到處飄飛遊走。正想着該怎麼近身,抽冷子給他記狠的。異變突生。驟然間,古井的井口處突兀的浮出了一道鬼魅般的身影。那溼漉漉的鮮紅頭巾,滴着水珠的陰沉面目,不用看清他的名號,風亦飛都已知道他的身份。小心眼趙好。心中正自駭然,凌落石有這強援來到,怎麼能阻止他逃離。卻驚異的看見,趙好狠狠的一拳擂在了凌落石的後心。“啊”凌落石淒厲的慘嚎出聲,嘶聲裂肺,驚天動地。趙好這倒戈一擊着實來得突然,也實在讓風亦飛摸不着頭腦。狂風大作凌落石像被戳破了的氣球,漏了氣,無儔的勁力自他周身要穴暴出,淡金的光芒肉眼可見,還混雜着血霧,向四面八方盪開。風亦飛措不及防,如同迎面撞上了一堵牆,登時被震得倒飛了出去。趙好也是擋不住那排空而出的巨力,如片羽毛般向後飄飛。但他卻是在空中一個旋身轉折,借力飄得老遠。一道陰惻惻的聲音送至風亦飛耳畔,“屠晚幹得好哇我們還會見面的”他居然看破了我冒充過屠晚風亦飛根本無暇去追,也沒辦法去追,強橫的勁氣仍是在凌落石身上暴瀉而出,仿似驚濤拍岸,一浪接着一浪,毫不停歇,地面都被颳了一層。那古井被氣勁衝擊得徹底塌落了下去,連周遭的院牆都化作了糜粉。這當口,也只能避之則吉。趙好會發現自己假冒屠晚也在情理之中,殺了上太師,可是留下過動靜痕跡,就是不明白爲什麼趙好要反叛,倒打凌落石一拳。莫非凌落石因此遷怒他了很有這可能那他還真是應了他的綽號,小心眼,睚眥必報,在凌落石手下逃掉了,還要跑回來偷襲,還藏在凌落石的逃生之所。漫空勁氣忽地消散,爲之一空。風亦飛定睛望去,不由得大爲驚詫。凌落石整個人都變了個樣,似是物極必反,全身勁力一泄掉,遺下的惡果火速浮現,活像泄了氣的皮球,身軀赫然變得枯槁萎縮,臉上也滿布皺紋,皮裂齒脫,形同一具長埋墓中的乾屍,煞是駭人。全身還是一片紅色,卻不是原先那般赤紅,而是被噴出的血霧染得通紅,鮮血淋漓而下。身子晃了晃,就軟倒在地。他這樣的情狀,還不趁他病要他命風亦飛身形一閃,疾掠而前,並指爲劍抵上了凌落石的眉心。“且慢”一道清冷的喝聲遙遙響起。“饒......”凌落石才吐出個字,藍白光芒帶着縈繞的電流暴閃。登時擊穿了他的頭顱,開了個偌大的黑洞,沒有血液滲出,一指驚蟄已是將傷處炙噬得一片烏黑,焦臭的氣味瀰漫而出。凌落石的屍身攤在了地面上,他本是不可一世,暴戾狠毒之人,可在臨死前卻是卑微無比的求饒乞命,死得還這般醜陋,可悲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