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正派都不喜歡我 >第一百七十七章 七大恨
    鬼醫雖是說得滿懷悲愴,但風亦飛卻是聽得皺眉。他老母的際遇再慘淡,他做下那麼惡事,害了那麼多人,也是有取死之道,總不能因爲他有過這些悲慘的遭遇,他害過的人就都該死了,他做過的惡就都不存在了,憑什麼也就是讓他多活一陣,等賴藥兒救了他母親,得了那龍睛沙蔘,他終究是要殺的。傅晚飛氣憤填膺的接過了話頭,大聲怒問道,“三個忘恩負義的人是誰”諸葛半里慘笑道,“三個我惹不起的人,要不是他們,我又怎會投入天欲宮。”傅晚飛怒道,“人間自有公義在,有什麼惹得起,惹不起的誰作了惡事,遲早都會遭到報應”諸葛半里雙眼微眯了起來,盯住他道,“看你的服飾,你是飛魚塘的弟子吧三人裏其中一人,便是你的師父沈星南,你又能怎樣”傅晚飛瞪大了眼睛,大聲道,“我不信你胡說你竟敢污衊我師父”諸葛半里憤恨的道,““你信不信,與我何關只是家母一病二十二年後,心智衰退,日漸愈甚,至近幾年已瀕油盡燈枯,我遍嘗各法,採盡名藥,仍束手無策,可惜家母一生醫人,但是重傷不能自療,病榻二十二年,宛似廢人,近幾天病情惡化,奄奄一息......造成她如此的,其中便有沈星南那老匹夫的背後一掌。”“你胡說”傅晚飛大爲憤怒,就要衝前去打他,唐果趕緊將他攔腰抱住。風亦飛動了心思,看鬼醫的神情不像說謊,如果有機會見到那沈星南,真的要小心一點,正道不是沒有僞君子,表面一派正氣,背地裏做下無數惡事的多了去了,小說影視劇裏就常見這樣的人物。不過倒是容易分辨,一見自己就顯得平易近人,笑眯眯的,肯定是反派無疑。啊造孽的好感度要是正派都喜歡我該多好......風亦飛心底暗歎,徒有俠義之心,偏偏進入了反派陣營,雖說姐姐姐夫師父都待自己不錯,姐夫還頗有豪俠之氣,但他們手下的十九人魔,就不當礽子了。說起來,權力幫許多惡事貌似都是師父運籌把控,若有一天......風亦飛只覺腦子裏一團亂麻般,不想再想下去。胡思亂想間,就聽賴藥兒打圓場道,“呂仙姑既然病危,我們就先別說這些了,帶我去探看下再從詳計議。”諸葛半里大喜,忙道,“憑我醫術,仍藥石罔效,今日與賴神醫一會,深知你醫術遠在我之上,有你出手,家母復原可望。”傅晚飛還是忿忿不平,見賴藥兒發話,也只得暫時壓下心中怒火。諸葛半里帶着衆人出了房間,繼續朝着內裏行去。風亦飛這纔有暇問唐果,“那七大恨是什麼”唐果道,“春秋戰國時期,有一位名醫,叫做扁鵲,他的醫術高明,據說可以把死人醫活,排斥巫神,救死扶傷,一經診斷,猶似能透視五臟,邯鄲,咸陽活人無算,着有難經,創有望、聞、問、切的診斷法,民間奉爲藥王......”“說重點就好,扁鵲我有聽過。”風亦飛打斷道,唐果不愧是賴藥兒的義子,這嘮叨的功夫學了個十足十。“你聽我說完嘛。”唐果不悅的鼓起了腮幫子。“好,好,你說。”唐果繼續說道,“後來扁鵲到了秦國,被當時太醫令李硫所忌,派出高手暗殺扁鵲,當時那兇徒還奪走了扁鵲剛完成的一條方子,後來爲了爭奪這一條據說可以起死回生的方子,不知死了多少人。”“經歷了數百年,這一條方子才得以公開,原來是用世上絕難尋獲的七種性質不同的奇珍罕藥配製,不但藥物絕難找到,方子主治的僅是一種怪病,而且無此病者根本不能服用,跟死能復生,壽比南山毫無瓜葛,所以江湖中人都失望而去,這條用七種性質迎異的奇珍奇藥配製成的方子,就叫做七大恨。”“爲什麼會叫做七大恨”風亦飛好奇的問道。唐果老氣橫秋的答道,“因爲這道方子是用至寒、至陰、至復、至陽、至燥、至溼、至毒的七種藥材製成的,而天下間要收集這七種藥何其不易,連藥王扁鵲都未能覓得,引以爲平生恨事,故起名爲七大恨。”“賴神醫就是需要這七大恨來治療自身疾病了”風亦飛頓時有了新的想法,可以讓姐夫發動權力幫的勢力去幫賴藥兒尋藥嘛,那也是救命的大恩了,到時還怕他給姐姐治療不盡心盡力麼。唐果點頭,“爹爹七年前在天山採得了獨活雪蓮,又在崑崙山掘得萬年石打穿,五年前在滇池裏撈獲珊瑚馬蹄金,兩年前我跟着爹爹在大咎山取得飛喜樹,現今就差龍睛沙蔘、燃脂頭陀和太行山的孟仲季三種藥物了,諸葛老兒這裏有龍睛沙蔘,又湊全了一樣,實是太好了”沒想到唐果小小年紀就跟着賴藥兒走南闖北,難怪會像個小大人一樣,遠比同齡人成熟。孩童裏能有他這麼高等級的,風亦飛也只見過他一個,算得上是天賦異稟的天才人物。到得呂鳳子所在的靜室。只見房中一名面容枯瘦的老婦躺臥在牀,要不是她還有着微弱的呼吸,完全就像一個死人一般。房內滿是撲鼻而來的藥味,還有一名老又瘦又禿頂駝背的老者侍奉在旁。老者的名號是餘忘我,45級。風亦飛看他的名字有些眼熟,似乎在哪聽過。賴藥兒卻是吃了一驚,“餘莊主”“見過賴神醫,想不到許多年前見過一面,賴神醫還記得老夫。”餘忘我拱手道。“傳言你不是被諸葛半里殺了,他才佔了你這蘿絲富貴小莊麼”賴藥兒驚詫的問道。諸葛半里道,“餘莊主與家母有交情,我怎會殺他。”風亦飛聽明白了,之前就聽唐果說起過,餘忘我就是原來蘿絲富貴小莊的主人,他同時也是一位被人稱爲“妙手回春”的名醫。總以爲他已經掛了,就沒去記這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