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秒後，她扯起殷紅的脣，聲音清冷地說道："厲小姐看來是做夢做久了。認爲誰都可以做到那個位置上。"
是人都有軟肋。
只不過厲霆晟的軟肋現在除了她，還有兩個孩子。
許若晴清冷的眸子裏，快速閃過一抹光。
希望眼前的女人，沒有調查到許奕凡和許奕涵的事。
如果調查到的話，情況可能會比自己預料中的還要麻煩。
厲霜沒有再多說什麼，她只說了一句："是啊。想把他從那個位置上拉下來可真是不容易。至少我花了七年的時間，都沒有做到呢。不過......誰讓你出現了？"
她拎着prada的包包。踩着高跟鞋，翩然離去。
厲霜羞辱完許若晴之後，從厲霆晟辦公室離開的那種羞辱感，逐漸消失。
她彎起脣，拿起手機，撥通自己助理的電話："幫我給家裏去一個電話。告訴母親，我今天會回去看她。"
許若晴站在休息去，眸子冷了下來。
她重新打開筆記本電腦，在網上搜索了一下厲霜的信息。
很快，彈出來許多英文界面的網站。
看來厲霜在國外的七年，不是白呆的。至少在歐美的香水界混出了名頭。
難怪回來以後，敢直接叫囂着要厲氏集團的香水產業。
如果不是她爲許若依調製香水，恐怕厲霜也找不到合適的藉口回來奪取產業。
想到這裏，許若晴的心有些不快。
她僅僅是想到自己被厲霜當做是工具，一個攻擊厲霆晟的工具。就不由地火大起來。
回到辦公室，許若晴將電腦放回到自己的桌面上後。幽幽地走到男人的辦公桌前。
她不知道厲霆晟與厲霜談論了什麼。
男人英俊的面容上，並未出現什麼反常的情緒。
漆黑的眸子裏，是波瀾不驚。
許若晴輕輕地抿了一下紅脣，將剛纔厲霜與自己說的話，同厲霆晟複述了一遍。
她擔心男人因爲自己之前的失誤，栽到厲霜的手裏。也擔心兩個孩子受到牽連。
厲霆晟眸底還是一如既往的淡漠，當他聽到許若晴口中的關切時。眼底流淌過一絲微不可見的溫柔。
"沒有你給許若依調製的那瓶香水，她也會回來。"男人語氣淡漠地說道。
許若晴眼底裏的介意並沒有散去。
她的語氣有些沮喪："是麼？"
"不過，"厲霆晟眸子微擡，看着眼前的女人，脣角的笑意更深："你確實給我添了不少麻煩，好好想想怎麼補償我。"
......
厲老夫人的老宅。
管家來到厲老夫人的身邊，老太太正坐在客廳裏，靠在沙發上看懷舊的電視劇。
她的手裏，抱着一隻三花貓，手輕輕地撫着貓咪的柔軟的毛髮。
瞥見管家。老太太眸子微微垂下："什麼事？"
"老太太，厲霜小姐回來了。"
厲老夫人撫着貓咪的手停了下來。
"她回來做什麼。"老太太的聲音冷了下來。
喵喵地叫了幾聲之後，一溜煙地跑了。
管家輕輕地搖搖頭："不知道。聽說已經回來了一段時間，今天還去了公司......一直拖到現在纔回您這裏，也不知道厲霜小姐這時候回來是爲了什麼。"
"還能是爲了什麼？當然是爲了家產。"厲老夫人不客氣地冷哼了一聲。
她不是很想見自己的這個女兒。
當年厲霆晟父親去世的時候。就叫囂着女人也有繼承權，她應該平等的與厲霆晟競爭厲氏集團總裁的職位。
厲老夫人不是一個重男輕女的老頑固。
她答應了自己的女兒的要求。
但是厲霜競爭輸了。
輸了之後。不反省自己能力的不足，反倒是將一切歸結到自己是一個女人身上。都是其他人重男輕女，瞧不起她一個女兒身。所以才讓厲霆晟成爲公司的繼承者。
真是笑話！
她就沒有想過，是自己能力不足麼。
管家見厲老夫人的臉色不是太好。小心翼翼謙恭地問道："老夫人，那現在是讓厲霜小姐進來還是？"
"和她說。我疲倦了，今天不想見人。"
"是。"
但，管家還沒有來得及轉達厲老夫人的意見的時候，厲霜已經穿過花園，來到別墅內。
聽到自己母親的謊言，女人輕笑了一聲，踩着高跟鞋，噠噠噠地走在地板上："媽媽，您在說什麼呢？我看您現在不是很有精神的麼？還在那裏逗貓玩呢。"
厲老夫人擡起眸，冷冷地瞥了一眼厲霜："你還真是一點規矩都不懂了，沒有我的話，就敢直接進來。"
"規矩都是給人打破的。換做是霆晟來，你恐怕就不會說剛纔那句話了吧？媽，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重男輕女。"
厲老夫人冷嗤一聲："究竟是你不如他，還是我重男輕女，你自己想清楚。"
如果厲霜的能力比厲霆晟強，能帶厲氏集團走向更高的榮譽，那厲老夫人絕對不會阻攔。
只可惜，她做不到。
厲霜心高氣傲，但眼高手低。
這樣的人，不可能成爲一個好的管理者。
厲老夫人的眼光一點沒錯，厲氏集團在厲霆晟的帶領下蒸蒸日上。
而曾經分給厲霜的家產，也不知道被她敗剩的還有多少。
......
這一天，也不知道厲霜與厲老夫人聊了什麼。
只知道厲霜離開後的第二天，厲老夫人就因爲生氣進了醫院。
饒是工作狂的厲霆晟，在得知這件事之後，毅然決然地停下了會議，起身冷着臉吩咐李安備車，他要去醫院。
一同前去醫院的，還有許若晴。
路上，車內沉默。
許若晴手指輕輕地在手機上敲擊着，剛纔厲老夫人的管家發來一條微信，通知她厲老夫人的病情已經穩定，請厲霆晟少爺不需要過於擔憂。
她輕輕地將手機遞給厲霆晟，聲音柔和地說道："管家說，厲奶奶的身體已經穩定下來了。"
厲霆晟眸光掃過手機屏幕，薄脣緊抿。